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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冬后有春【母亲节快乐】

      “戌时送你出宫,东西且自己拾掇了,自个儿在宫外自力更生去罢。”瞧着荔枝那一副傲娇的模样,洛墨心下好笑,然后便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出去。
    “娘娘恩情,樱桃没齿难忘。”
    樱桃深深一叩首,再抬起头时眼角处已挂了些许晶莹,那模样叫人瞧着难免动容。
    洛墨将头偏过去不再看她,一是不愿被带动情绪,二是心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道理,已经造成的伤害固然有些可以弥补,然而真个叫人心里头被挖空了一块的,却是破镜再难重圆。
    这种说背叛不像背叛的背叛,尤为个中翘楚。
    宫人们都出了去,并且最后一个还贴心地为洛墨关上了门,许是以为娘娘困乏了想要歇息。而洛墨并没有那个想法,只因在大殿一角发现了个毛茸茸的白色尾巴,趁着青提还没有发现,逮住时机逗逗猫才是正道。
    冬日的猫儿较夏日摸起来还要更有手感一些,因为毛发更厚。
    不知是不是体恤孕妇的缘由,这几日洛墨一招手猫儿就会乖乖跑过来任撸任吸,简直是居家旅行疗伤胎教的必备良药了。洛墨欣慰地眯上眼,拿脸颊蹭了蹭猫儿,耳朵里听着猫儿发出的呼噜声,眼皮缓缓下垂。
    太安逸了。
    连日的重重思索与极大压力使得洛墨的精神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虽然她从未提及,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既存在了,便叫人呼吸间也有了些微不可查的阻力。
    “汤圆啊汤圆,你说,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洛墨撑着睡意,问着猫儿道。
    猫儿当然不会回答她,只有尾巴摇到了洛墨凑近的脸上,仿佛在说:人类你自己想吧!你以为本主子可以回答你吗!也正因此,洛墨莞尔。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若是钟离卿不小心打到我,我可能还会稍微埋怨几句,怎的一到猫儿身上便彻底没了脾气?这简直难以理解……哎?汤圆,你上哪儿去?”
    洛墨话还没说完,猫儿耳朵动了动,便后腿一蹬将自己给弹了出去,留侧卧在床铺上待着的洛墨一头雾水。
    由于是身子朝里,洛墨撑起右手肘准备坐起来,却是肩膀一重,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直接躺在了床铺上,一惊,正要提膝给那无礼之人一个好看,却见钟离卿一脸笑意地瞧着自己。
    然而——
    屈起来的膝盖来不及收了。
    虽然力气小了一点。
    并且,洛墨一膝盖屈起,上身拧转、准备翻转下床,钟离卿为了扶稳她就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下。
    “唔。”钟离卿闷哼一声。
    这是青提自一个月前便开始教洛墨的防身术,是为了在独处时自保、青提不可能什么时候都待在洛墨身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强身健体了。结果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对象变成了自家男人。
    就在膝盖触及的一刹那,洛墨隐隐觉得那似乎是滚烫的,非正常形态的,以及……具有某种攻击性的。
    意识到了什么,洛墨脸颊蹭地成了火烧云。
    脸前光线一暗,只见其松开了扶在洛墨双肩上的手,然后一手垫在洛墨脑后,而另一手则点了点洛墨软软的脸颊。钟离卿道:“秋月,你怎的这般易脸红。”
    洛墨想给他一个白眼,又因为自己方才无意间做的事有些底气不足,再加上此刻姿势实在令人想入非非,那白眼还没翻到一半,落在钟离卿的眼中就成了媚眼如丝。身下佳人明晃晃地诱|惑,又有哪个能够躲得开呢。
    故而,俯下身去,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吻了个遍。
    待结束,钟离卿发现洛墨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里亮晶晶的,晃若繁星,也如皎月。那唇瓣由于才被吻过故而显得极为水润,跟个熟透了的桃子似的叫人不禁想要咬上一口,咬了还不算完,需得吃干抹净才心满意足。
    其唇微张,似是欲拒还迎,又似是在作出某种邀请——钟离卿决定加深这个吻。
    省去了唇齿轻启的试探,而是直入主题。
    以往的二人总是惯于一点一点地加深,这次则直接从细雨转变成了暴风雨,灵活的舌头探入口中与另一略显羞涩的纠缠起来,渐渐地,那羞涩的一方不再羞涩,开始热烈地回应。
    由于在殿内,洛墨的外袍早已褪去,却是为此时提供了便利,只需将胸前束缚着的绑带轻巧一拉,那襦裙便形同虚设了。然后经过小衫、里衣,最后便只剩下了个边角祥云作饰的肚兜。
    凤仪宫的碳火给得再足,外头也总归是大风呼啸的,心里不免感觉身上有点凉,正这般想着,钟离卿的身子便覆了上来,盖住了裸|露的肌肤。
    当然,春|色是不存在的。
    然后也不见其如何动作,钟离卿的衣服便褪得也只剩下了个里衣,手一抬,帘一放,被一卷,二人便共同蜷在了同一所小空间,给人以莫名贴心的安全之感。
    瞧他也没再有什么动作,洛墨登时放了心,再者想来自己这凤仪宫周边定是有钟离卿暗中安排下的守卫,故而自己有孕的消息恐怕他已然知晓。
    “我有喜了。”
    洛墨想了想,还是决定亲口同他讲,别人告诉终归是两码事,心情也完全不一样。
    “恩。”钟离卿闷闷地恩了一声,佳人埋在他颈间的发使得他不禁感到有些痒,但感官并不似往日那般强烈。良久,经过一段时间的对视,钟离卿再次张了口,嘴边的情绪如何也掩不住,且在自家秋月身边,本就不需要隐藏,只听他道:“秋月,你知道吗。”
    “什么?”洛墨下意识接道。
    “我好欢喜。”
    瞧着钟离卿十年难得一见的有些傻气的模样,洛墨心里那点对于前世产子的恐惧突地消散了,转而回其以会心一笑,道:“秋月也是极其欢喜的。”
    钟离卿的笑声回荡在这方寝殿,随着他这笑,双双心中的怨怼与不满或种种纠葛皆在这一刻被捋直了形成一片坦途。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长长江河内里的水飞速流逝,将二人之间的嫌隙尽数冲开。
    不多时,身后环着自己腰肢的人已在数日疲惫的催动中阖了眼、沉沉睡下。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那叫人沉醉其中的温度,洛墨的双眼渐渐合上,一道入了梦,与梦中人携手步步走远。
    冬后有春,夏后有秋。
    我后,有你。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