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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现在他的公文箱里放着桑柔的包裹,李庆州在考虑要不要把包裹交还给桑柔,毕竟,那是她和以往生活唯一联系在一起的物件,可,那包裹里放有她和犹他颂香“结婚”时的戒指。
    最后,李庆州还是把包裹交到桑柔手上。
    外宾招待寓所门口,桑柔一脸平静,接过包裹,说“谢谢先生。”说“再见,先生。”
    李庆州站在原地,目送桑柔跟随在两名招待人员身后,进入庭院。
    她还穿着犹他颂香在安卡拉给她弄到的衣服,一套从酒店儿童服装店购买的印花运动装。
    即使是儿童服装,但穿在桑柔身上还显大,像纸片人一样,每走一步给人以摇摇欲坠之感。
    李庆州回到何塞路一号,首相办公室几名女职员正在窃窃私语着过斑马线,拦计程车的首相先生。
    甲声音暧昧:“你说,计程车会把我们的首相先生带到哪里?”
    乙表情暧昧:“当然是去何塞宫,两人半个月没见面了。”
    苏深雪正在办公室翻财务报。
    每个月,会计部都会把类似报表送到她手上,上面注明和女王相关的公园博物馆园艺馆艺术馆等等等的门票收入,送到她手上前已有详细的明细整理,她只要浏览后签名就可以了。
    但就是这份平日里只需二十分钟就可以完成的工作,苏深雪今天却做得尤为困难,其原因——
    犹他颂香也在办公室里。
    首相刚完成春季出访,按照惯例明天才开始办公。
    半个钟头前,首相先生说了,难得有时间,想看看女王平日是怎么办公的。
    半小时前,他除了说这话,他还吻了她。
    何晶晶打开办公室门时他们被逮了个正着,这还了得,一慌就躲在他背后,何晶晶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把财务报表放在办公桌上。
    何晶晶放财物报表时苏深雪正手忙脚乱整理,而犹他颂香则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于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游走着,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笑开,笑得别提多得意了。
    “我办公有什么好看的,走。”以那样的方式和解让苏深雪心里很不是滋味,之前她还信誓旦旦不想见到他。
    “万一公共场合上,有人提起‘首相先生,能告诉我女王是怎么办公的’此类问题呢?”他一本正经。
    无奈之下,苏深雪只能让犹他颂香留在办公室里。
    她处理财务收入报表,他在一边看着,约五分钟过去,她和他说现在你应该看得差不多了,他回是差不多了。
    “还不走。”板着脸说。
    “女王陛下,请问我可以在这里看会儿书吗。”他如是回答。
    好吧,不是看她就可以了。
    她继续工作,他看书,也不知道怎么的,目光老是不受控制往他方向飘,而他倒是一副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烦死了。
    走过去,从他手上抢走书,合上,往他怀里塞“借你,走。”
    他站从座位站起,瞅了她一眼,再去瞅书一眼,又瞅她,这次目光长长久久落在她脸上,她被他瞅得心里慌张。
    “还不走!”顿脚,“你影响到我的工作效率。”
    “女王陛下,我自认为做到翻书页没让任何声音发出。”
    她知道,但是——
    “我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我想让谁走就让谁走!”板着脸说。
    他一动也不动。
    这是没把她话放在眼里,提高声音:“我多的是法子让你……”
    冷不防——
    “苏深雪。”他唤她名。
    那束灼灼视线下,心又开始慌张了。
    “深雪。”
    别叫我,老师,请不要让他叫我,因为,会……沉醉。
    如果是这之前,会是单纯的沉醉,但知道他曾经把戒指套在别的女人无名指上时,这份沉醉多了心碎。
    但她无力反抗。
    他的脸在以一种极慢的速度俯向她,靠近她。
    她又在他的那双眼眸底下捕捉到那汪橄榄绿,像林中之湖。
    老师,这又是要开始了吗?老师,他今天已经吻了我三次,短短不到五分钟时间,他就吻了我三次,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很喜欢吻我的嘴唇。
    很喜欢吻一个人的嘴唇是不是和爱情有关。
    爱情,爱情啊。
    缓缓闭上眼睛,踮起脚尖。
    可。
    苏深雪没等到落于唇瓣上的美妙触感。
    她等来了他——
    “今天,会不会成为戈兰女王首次和异性接吻的纪念日。”
    这是什么话?
    “嗯?”他轻轻托起她下颚,语气一派惬意。
    元神归位!犹他颂香这是在质疑她没接吻经验。
    去你的吧,混蛋!太小看她了。
    狠狠拍开他的手。
    大声嚷嚷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初吻早就没了,老早就没了!”
    第50章 吻之初体验
    “今天,会不会成为戈兰的女王首次和异性接吻的纪念日。”近在耳畔的一声。
    犹他颂香这是在质疑她没接吻经验。
    去你的吧, 混蛋!太小看她了!
    大声嚷嚷着:“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初吻早就没了,老早就没了!”
    犹他颂香不为所动, 从看她的眼神乃至脸部表情无一在诠释:别装了, 苏深雪。
    “和我接过吻的男孩没十个也有九个。”苏深雪硬着头皮说。
    她可没撒谎, 不过……不能否认, 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二十岁之前,苏深雪坚定认为她和男孩们嘴对嘴亲密接触是一种接吻行为;二十岁后,她不敢肯定了,四片嘴唇贴在一起,蜻蜓点水般一啄是否代表接吻。
    信誓旦旦的“接吻”一经回想,更像是晚安kiss、圣诞kiss、新年kiss、各种各样的kiss。
    有时候,男孩子们也企图撬开她牙齿,这让她觉得不像话“这人是在干什么?!”狠狠推开, 溜之大吉。
    “我怎么可能没接过吻。”涨红一张脸, 嘴里说。
    “你确定那是在接吻,不是晚安kiss?”
    心里吓了一大跳, 这人难不成会读心术?
    好在,苏深雪学过管理表情课,做抚额状,叉腰:“首相先生,我现在是二十七岁, 不是十七岁。”
    “女王陛下,我怎么觉得……”犹他颂香的语气有多么漫不经心就有多么的漫不经心。
    “觉得什么?!”苏深雪有不妙的感觉。
    “觉得,”他的手穿过她臂弯,手掌心压在她后腰处,一个发力,她的身体就被动往他身上贴,“我半个钟头前吻的是一个雏,苏深雪,你以前的接吻对象们没教会你,接吻时要怎么换气吗?”
    原来接吻时要换气,艹!
    不能让犹他颂香牵着鼻子手,苏深雪皱紧眉头,说:“谁说我不会,我第一次接吻就会换气了,我只是懒得换气而已!”
    浅浅笑意跃于他眉梢眼角。
    “接吻时换气仅限于初入门者,稍微有一点经验就可以运用自如,经验足够的话根本不存在换气之说,苏深雪……”
    “你说得对极了,经验足够的话根本不存在换气之说,所以我们接吻时我没换气。”急急接过话,犹他颂香脸上表情写满的“你就是一只菜鸟”让苏深雪气恼。
    说完,苏深雪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她刚刚可是说了懒得换气。
    这是越描越黑,越描越乱!
    索性,心一横,说:“对了,我的初吻对象你也认识。”
    “谁?教堂的神父?教你礼仪的先生?又或者是圆舞曲老师?苏深雪,‘深雪宝贝加油’这种不算的。”犹他颂香慢悠悠说。
    这混蛋怎么能这么看不起人。
    好吧,就让她一一道来。
    “沥,”得意洋洋公布答案,“茱莉亚.沥。”
    似乎,犹他颂香还不明白她话里意思。
    “颂香,我的初吻对象就是沥。”
    这下,够明白了吧?
    沥是茱莉亚家长子,也是他们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的,比犹他颂香大七岁。
    八岁犹他颂香遭遇心理重创,茱莉亚家长子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在他身上,逐渐,茱莉亚.沥成为类似犹他颂香哥哥般的人物,据说还是沥带他去的脱衣舞夜总会。
    后来,犹他颂香去了伦敦,茱莉亚.沥去了洛杉矶;再后来,犹他颂香当了戈兰首相,茱莉亚.沥成为洛杉矶知名投资商,他投资的一家棒球联盟去年夺得赛季冠军,花车巡游时,茱莉亚家长子手捧冠军杯的图像被戈兰各大媒体体转载。
    如果四大家族的孩子非得找出让犹他颂香较为忌讳的,非茱莉亚家的长子莫属了。
    私底下,沥没少提及,十二岁的犹他颂香首次跟他去脱衣舞夜总会,眼睛看都不敢看舞娘的糗样,说完,再顺便提一下,犹他颂香把俱乐部装避孕套的盒子误以为是纪念火材盒来着。
    一旦茱莉亚.沥提及此事,犹他颂香立马黑脸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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