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一晃十年
就这样,蓝星星成了范静云身边的陪读,跟她一起上学念书。
江家,接连几个月,没有任何关于蓝星星的消息,江霄云将整个a市翻了个底朝天,就差将全国翻了个遍,但是江家依然没有获取到一丝有关蓝星星的线索,蓝星星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任由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蓝星星。
江霄云并不知道,蓝星星所在的城市,已经被那个神秘人封锁了消息,没有人知道江霄云正在寻找他的女儿,而蓝星星所在的高家也没有任何人看到江家大小姐的寻人启事,高兰芝和范静云都以为蓝星星是别人丢弃不要的小孩。
就这样,时间一晃而过,眨眼便过了十年。
十年之后,蓝星星初长成一个20岁的大姑娘,再也不是以前幼嫩的小娃娃,女大十八变,她比小时候出落的更加的漂亮精致,肌肤白如雪,标准的脸蛋让人过目不忘,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在这十年的时间里面,蓝星星一直充当范静云的陪读,跟着她一起上学念书,偶尔任由范静云使唤,成了她身边的小跟班,回家之后又要勤快的做家务,将高家上上下下收拾的格外整整齐齐。
当初范静云只是想要一个陪读,可是自从蓝星星跟在她身边之后,大家虽然都很羡慕她,可是,时间越久,范静云越发现大伙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蓝星星,而不是她,蓝星星的光环早已经超越了她,不管是外貌还是人缘蓝星星都是香馍馍,范静云突然很后悔当初求自己妈咪收留蓝星星,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眼里只有蓝星星却不喜欢她?
6月6。
天空颤抖,云还没铺满天,地面已经很黑。
极亮的天空忽然变成了黑夜,轰隆隆的雷鸣散成一阵阵霹雳,咔嚓嚓地响着。
乌云裂开,金箭似的闪电从密布的云中射向大地,天色越来越暗,似乎将迎来一场大雨。
高兰芝目光担忧望向小公寓窗外焦急地朝楼上喊,“范汐汐,还不快下楼给我们家静云送伞,晚宴结束,我家静云要是被雨水淋坏了可怎么办?”
高兰芝朝楼上喊着,还忍不住唠叨自家孩子不喜欢带雨伞这个坏习惯。
已经病了三天的蓝星星,听到婶婶的叫唤声,即刻从床上挪起身奔到了楼下。
只是,因为脑袋昏沉的缘故,蓝星星动作有些慢。
楼下的高兰芝忍不住抱怨道,“在磨蹭什么,动作这么慢。”
“对不起?婶婶。”高兰芝脸色很差,蓝星星小声地道歉着。
“好了,赶紧给我们家静云送过去,她这孩子不喜欢带伞,可不能让我家静云淋到半点雨。她可不比你,从小生活奔波惯了。我们家静云可金贵着,从小到大可没吃过什么苦头,你要是没及时送伞给她让她淋雨生病,回来唯你是问。”高兰芝将雨伞直接塞到蓝星星的怀里,狰狞地拐了蓝星星一眼警告着。
看着怀里硬塞过来的雨伞,蓝星星脸色一阵难堪,紧紧咬着唇,声音小到不能再小回道,“婶婶,我生病了,让其它人代替我送一回行吗?”
蓝星星说着,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没有血色的脸因咳嗽而变的通红。
只是,尽管如此,她红彤彤的脸,依然不似正常人该有的红润。
“哟哟哟?偷懒还想装病?”高兰芝不信,锐利如刀子的目光直盯着蓝星星,似乎在辨认蓝星星是装病还是真病。
“我没有偷懒,更没有装病,婶婶,我是真的病了。”被婶婶高兰芝误解,蓝星星一阵心急辩驳着,说话也格外地吃力。
“不管你是真病还是装病,你还能上下楼,那说明你病的并不严重,这一点也不影响你给我们家静云送伞。你还是快点给我们家静云送伞,别忘了,你现在吃的、住的、还有你身上穿的都是我们范家给你的,没有我高兰芝,你范汐汐能有今天生活的那么安逸吗?从9岁开始你就住在我们家,吃我们家,用我们家,我只不过是让你给我家宝贝女儿静云送把伞就和长辈顶嘴,范汐汐你懂不懂知恩图报?”即便是蓝星星真生病,高兰芝也没有半点心软,从蓝星星到这个家里开始,她便一直将她当作拖油瓶,无时无刻不嫌蓝星星碍事。
要不是当初她女儿极力想要她当陪读,她绝对是不会收养她的。
“婶婶,我没有知恩不报,我是真的不舒服?前些天天气突然变冷,我的外套全被静云给剪碎,我没有外套穿,才导致生病??”病的有些头晕目眩的蓝星星极力向自己的婶婶高兰芝说原因。
那天,因她不小心碰了下j&集团总裁爵之渊的照片,范静云一阵不高兴,像疯子一样拿着剪刀将她所有的外套剪成了碎布。
没有衣服保暖,蓝星星才患上了重感冒,一连卧了三天的床。
蓝星星无心说到范静云剪她衣服的事,高兰芝听在耳朵里,却觉得蓝星星是故意在她背后告自己女儿范静云的状。
高兰芝很不高兴,脸色一霎变的更加刻薄。
“我家静云剪坏你几件衣服怎么了?你的衣服还不是我们范家给的。”高兰芝不屑哼了哼,一脸尖酸。
高兰芝的话,深深刺伤被收养的蓝星星。
她紧紧揪着衣服下摆的衣角,好看平整的衣服已经被她抓的满是褶皱。
“婶婶,你收养我的这些年,我没有白吃白喝白住,一有空我就会打工赚钱给你们……”高兰芝一再强调蓝星星白吃白住白喝她们家,让蓝星星很不是滋味,咬着唇,忍不住维护自己。
说道蓝星星打工赚的钱,高兰芝忍不住切了声,“呵,还好意思说你自己赚的钱,那么一点点钱,还不够你小时候的伙食费。”
高兰芝脸色的藐视显而易见,一点儿也没有把蓝星星放眼里。
被高兰芝这样诋毁,蓝星星立在脸色白了又白,白到已经不能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