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心房微开
刘素回家后,让蓝风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坐在书桌边思考起来。
穿越而来,却一直没能放下对这个世界的戒备。前世摸爬滚打几十年,最终获得他人眼里的风光。而对于自己而言过硬的手艺技能是一方面,最主要还是自己适应了那个社会。“厚黑学”的学习,经几十年自我修炼已有了自己的行为准则。
就像在这古代面对父母,我可以乖巧懂事。面对锦茉我可霸道任性。面对像经历过黑暗杀戮的青桑他们,我可真诚无害,却又适当体现价值。
其实这只是用最适合一面与他们相处,无所谓欺骗不欺骗。只是按现在的情况要想继续做一乖乖女,说服父母搬到陈仓城就有一定的难度。
而青桑那边虽武力值不错,却始终不是自己的人。今天的试探更是证明了,双方还是初步磨合期。但是随着店铺开起来,自己的规划一步步步上正轨,人员上却是会越来越缺乏。
刘素思索了半响。最终决定从内挖掘人才。竟然这身体的父亲是个内行人,培养起来省事很多。而陈氏…是一位很好很好的母亲。
重活一世,又把父母拳拳爱护之心送到我面前。那我就任性一次,随心而动,不再管年龄和其真假问题。坦诚面对自己的内心,也坦诚的接受他们的关爱。
至于青桑那边,今日的试探就说明了。双方只是契约的关系,并且这契约还得看我识不识相。毕竟就像当时青桑自己所说:所谓合同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约束力。所以组建自己的武装力量才是正途。
思考要方向性问题。刘素才感觉到脚还稍稍有些疼。略一思索拿出纸笔想了下前世内增高布鞋的样子。素手在纸上快速的勾画出一个内增高鞋垫。再勾画出一幅在古代平底布鞋内加上内增高鞋垫的样子,接着又勾画了一幅把浅布鞋改成半深筒布鞋的样子。
收好三张素描画,刘素起身出了房门。
院子里陈氏坐在屋檐下,面带着笑容。看着锦茉带着刘武玩耍。孩童般的笑声和锦茉逗趣刘武的声音在院里子显得格外的欢快热闹。
刘素来到陈氏身边“母亲,武哥儿看着又长高了。”
陈氏看到女儿对其宠溺一笑。拉过刘素的手坐在自己的身边。“我们家的素儿也长高了,下个月你生辰,满了九岁就是大姑娘了。”陈氏慈爱的摸着刘素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头,一脸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看着这样的陈氏,刘素犹豫一下,慢慢的放松下来。把头轻轻的搁在陈氏肩头。“母亲,是否…女儿做错了什么,您都会原谅我?”
问完刘素内心有些忐忑。从没享过母爱的她,一旦决定接受这种舐犊之情,最怕的或许就是有一天再失去。
“说傻话,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你不还是我女儿。”说着用手指轻轻的刮了下刘素的鼻子。“调皮,是不是做啥坏事了。怕被我责怪啊。”
刘素有些不好意思,头在陈氏肩上蹭了蹭。“母亲,我就是想下月生辰去陈仓州逛逛。这次去流水县听傅府的嬷嬷说,那陈仓城可热闹了,可大了。比流水县还大。”
“哎呦,我家素儿这是出去了一趟,心就野了。青山镇这小地方看不上眼咯。”陈氏很是吃惊女儿会提出要去陈仓城。毕竟这离家很远,来回马车都得34天。
“母亲,你就答应我吧。我真想去看看。现在青山镇我想种的植物都种完了,山里我又不敢去。我就想去大城市看看有没有特别的花草。”刘素撒娇的摇着陈氏的手臂。那模样真是个小姑娘。
“好,好,只要你父亲没意见,我肯定没意见。明天你父亲回来,你问他去。”陈氏被刘素晃的没脾气,一脸无奈的把责任推给刘父。
刘素见初步目标达成,也就没在坚持。倚着陈氏肩看院里的两人玩耍。面上带着轻松下来的神情。
其实人一旦接受了,就能很快习惯下来,并沉入角色。
……
尹浩带着决然之色出衙门,回到家里。他直奔自己住的屋子
家里因没女主人,屋里桌上灰迹斑斑。桌上的茶壶盖子已打开,却没有了茶水。几个杯子也是随意的摆放在桌子上。
尹浩却似没看到这些,他翻找着屋里各处,床顶,床底,衣柜,枕头下,甚至鞋子里。随着他的翻找一个个做工精致小荷包被放置在屋里唯一的桌子上。
一刻钟后,尹浩也不在意凳子上的灰尘,坐了下来。小心的拿起小荷包,用手轻轻摩挲着荷包一角绣着的“浩”字。像是再次受到鼓舞一样,把桌上的荷包全都打开。取出里面一份份或银票或碎银或小金豆子,全放在一张布上。
弄完后,尹浩又拿着荷包看了会,才把荷包重新收起,藏进衣柜里。拿起那用布包裹的全部家当,快步的冲出了家门。
尹浩没回衙门,而是去了青山镇南街唯一的妓院“倚翠阁”。但他却没有从前门进,而是转到后门的巷子里,找到一棵上了年纪的大樟树。在靠近树的墙上摸索起来,半响一块带着青苔的砖被他从墙上抽了出来。一个四方型的盒子出现在他面前。他四下张望了下,手有些抖的把盒子取出来。
打开盒子把自己的家当全放了进入。有拿出一块布,毅然的咬破手指,写了几句话。把这块布一起放进箱子里。又四下张望下,才小心的盖上,放回洞里。最后把抽出来的那块砖放回去。
他故作镇定的,拍拍自己手上的尘土。左右察看了,见无人。快步离开了巷子。
……
“听说了没,那黄县今家现在乱套了。昨天才传出那五姨太太好了。黄县今,今早就被发现失足掉进后院湖里淹死了。而县今夫人却指证说是五姨太太把县今老爷害死的。”
“不对啊,我听说是县今夫人不满黄县今花重金请苏神医给五姨太太解毒,才把黄县今推下湖淹死的。”
“你们都说错了,我家表妹的家堂姐的表弟是黄县今家的小厮。说是看到黄县今自己晚上在湖边欣赏风景,不小心自己掉下去的。”
酒楼里大家争论不休,谁也不服谁的说辞。而角落里有一桌坐着两个人,没有参与大家的争论。只是安静的坐着那,一人带着帷幔,虽不见容貌,却依然能感觉其自身风华。只是让人遗憾的事,他却坐在轮椅上。另一个却是一位年长的老者,他似无外物,一心都在那位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