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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

      “没什么,只不过是他突然奋发向上罢了。”
    君乾凝视着叶安安的一举一动,百感交集。
    “君乾,你喜欢权力吗?”
    静静的给君乾上药,万籁俱寂,突然,叶安安莫名其妙的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权力?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怎么?安儿,不喜欢吗?”
    谈到权力时,叶安安明显从君乾的眸子中看出一丝向往和更多的势在必得。
    压下心底的淡淡忧伤,莞尔一笑。
    “说不上喜不喜欢。”
    顿了顿,又忍不住的发问道:
    “你在权利中心这个四面埋伏的漩涡中你快乐吗?”
    君乾忽然染上一抹苦涩,摸摸叶安安的墨发。
    “没有什么快不快乐,只不过是身不由己。有些事,从一出生,有了这个身份,便开始注定。”
    就如同生在皇家,有些事你不想去争,也会腹背受敌。不若搏一搏,兴许绝处逢生。
    叶安安没有说话,掩饰悲伤,低头为君乾上药。
    “安儿,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没什么,只是突发奇想,便问一问,韫玉三日后便要从军,也不知道……”
    “韫玉是个好苗子,去军中历练历练,是个好事。”
    叶安安无声长叹,了军中岂是历练那么简单,那都是上疆场,浴血杀敌的。
    当初答应的也快,这临近参军的日子,这忧虑越发的浓烈。
    “如若不然,我找个人贴身照顾?”
    看着叶安安担忧,君乾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担忧,连忙出主意。
    叶安安抬头认真的想想。
    “贴身照顾?”
    又转而似乎下定决心,“既是当兵,自不能特殊,若是如此,还去当哪门子的兵?”
    “你能这般想,便好……”
    “小姐!”
    月一破锣般的叫声由远及近。
    刚一进屋,看见了正在穿上衣的君乾,脸通的一下红似朝阳。
    “王爷也在啊……”
    打着哈哈,局促一会,心想自己是不是又打扰了王爷的好事,这个时候应该找个理由离开。
    对!找个理由离开!
    “小姐!奴婢还有事,过会再来!”
    刚要出去,便被君乾叫住。
    “不必,本王去看看韫玉。”
    说着,抬脚欲离开,刚走两步,又忍不住的回首,揉揉叶安安的墨发。
    看着她不满的瞪着自己,像一头小野兽,心情蓦然大好,含笑离开。
    “小姐,你不会是……刚才……”月一慢慢靠近叶安安,时不时的往门口处瞧上几眼。
    “想什么呢?君乾他胳膊受伤了,我给你上药。”
    “哦哦,还好。”拍拍自己的胸口。低声的说。
    “说什么呢?”
    “没什么。”忽然,看到叶安安红到滴血的嘴唇,相较平时,似乎有些肿胀。
    “小姐,你这嘴唇怎么了?”
    叶安安脸颊不自觉的染上两朵红霞,一脸气愤的说:
    “被一只疯狗咬了!”
    “狗?小姐,我们院子里没有狗啊?”
    叶安安错愕,意识到什么,连忙转移话题。
    “你这是急匆匆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月一一拍脑袋,差点忘了。
    “小姐,刚刚仞大小姐来信,请你沁满楼一聚。”
    “还有,只让你一个人,悄悄的,莫让人看到。”最后一句话,月一低声细语说道。
    “沁满楼,倒也是,兴许最热闹的地方反倒最容易不引人注目。”
    国宴一事,仞子舞不来找自己,自己这几日也会去找她。
    一是因为陷害中毒一事,需要从长计议。二是自己死里逃生,也需让其安心。
    “什么时候?”
    “午时。”
    “现在什么时辰?”
    “还有两刻钟。”
    叶安安大惊,从这到沁满楼并不近。
    “你怎么不早说的?”
    “刚才还是王爷……”月一委屈巴巴的扁着嘴嘟囔道。
    “备车了吗?”
    “没有,但仞大小姐派车来了,在后门口不远处,有一红旗做为标志。”
    “好,我去去就回。莫要同任何人说。”
    “知道。”
    沁满楼
    楼下相较往后平静许多,没有往日的宣声鼎沸,只是小声闲聊。
    叶安安带着一顶面纱,掩盖面容,趁大家不注意,从房跟处悄悄上了二楼包厢。
    “子舞姐姐……”叶安安轻轻的摘下面纱。一双美眸水汪汪的。
    “安儿……”仞子舞震惊的满含开心的凝视眼前这人。
    眼眶湿润,天知道,当她知道叶安安离世的时候,有多么自责。
    下一秒,两人拥抱在一起。
    “安儿,你受苦了……”
    “子舞姐姐,安儿没事,倒是苦了你。”
    两人坐在餐桌上。仞子舞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内心含着对叶安安的愧疚,一个劲的往叶安安碗中夹东西。
    “安儿,尝尝这个,清润可口。”
    “安儿,还有这个冬笋,很不错……”
    叶安安看着仞子舞忙碌的动作,突然有一瞬间泪目的感觉。
    “子舞姐姐,安儿知道不是你做的,你也是被陷害的。”
    仞子舞拿着筷子的一顿,整个人微微颤抖。
    许久,才抬起头,“安儿妹子,真的不是姐姐做的……”
    “安儿知道,安儿知道……”
    安顿好仞子舞情绪后,两人才开始讲诉各自的事情。
    “子舞姐姐,你门家的带有印记的信纸你有没有?”
    “没有,只有祖父和祖母有,再者就是几个父辈。旁人不会用那种信纸。”
    “那子舞姐姐可感觉自己的身边人……?”
    叶安安试探的询问道,能触碰到信纸必定是家贼,但仞子舞也没有,恐怕这个家仆的身份不低一个。
    仞子舞想了想摇摇头,认真的回答:“没有,我院子中的奴婢少,我嫌人多烦人,遂只有两个贴身的,随我一同长大,定不会背叛我。”
    叶安安还未说话,只听见隔壁时不时传来一点时间。看起来像是很激烈的争吵。
    这沁满楼的厢房与厢房之间隔音效果甚好。听不清楚个什么。
    “这隔壁不知是那户小姐?”
    仞子舞下意识的回头看看中间隔着的那堵墙,摇摇头。
    转而,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叶安安长叹一口气。
    “既然不是子舞姐姐身边人,定是……子舞姐姐,……有没有感觉……好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