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
说道后头,自己也有一些编不下去。
说来也是奇怪,这惊鸿一舞失传已久。除了朝歌王室有其孤本,这民间只听闻却不曾见过。
叶安安她只不过是一不受宠的庶女,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嗯嗯。”
幽梦含泪点点头。眼眶一圈红彤彤的。
“小姐!真厉害,惊鸿一舞,果真名不虚传。比起那个女人不知好上多少。用那个什么话来说,便是绝世而独立,举世无双。”
叶安安刚一回到座位,月末便兴奋的扑了上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小姐,你是刚才没有看见,那个女人的脸色有多差,比墨水还要黑上几分呢。小姐这个才叫真正的惊鸿一舞。刚才阿,这文武群臣都快看傻眼了呢!”
“小姐,你不是说不会跳吗?怎么如此厉害…”疑惑了半天,忽然豁然开朗,“小姐就是小姐,深藏不露。小试牛刀都惊为天人。”
越夸越起劲,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叨叨了半天,才发现叶安安一句话未说。只是看向一个地方。
“小姐,你在看什么呢?”
不禁好奇的顺着叶安安的目光看去,恰好看到君乾抚摸幽梦额头宽慰的一幕。
变了脸色,一脸的喜色荡然无存。浮现几抹忧伤。
“小姐…”
叶安安怔怔的看着,喃喃的开口“月末,我突然好想输…”
如果自己输了,他会不会也会那般安慰自己?
“小姐…”月末哽咽,说不上话来。
只将手腕上放着的披风拿下为叶安安披上,轻柔的系好带子。
“小姐,天冷。七王爷说你身子骨不好,穿的单薄,怕是容易感染风寒。所以让冬竹松来这披风。”
叶安安微怔,只是“嗯”了一声。
月末继而道“小姐,其实七王爷他或许更…”适合小姐你呢?
“月末,我累了。”
叶安安打断月末未说完的话。回首静静的欣赏歌舞,沉默无言。
月末叹了口气。
深知其中的意思,也不再勉强。
顺从的退到一旁。
静静的守着。
楼檐高阁,正对着整个宫宴。矗立两抹年迈的身影。
正注视着整个宫宴的一举一动。
“为何不直接去,反倒与老夫在这偷偷摸摸的观察?”
蟲蛊不解的询问道,真是没有感觉到在这此处看的能够多么清楚。
司徒敬答“虽不清晰,但是能够纵观整个大局。便足矣。”
顿而道“而且我现在不宜露面。”
蟲蛊思索片刻,点点头道“那倒也是。这惊鸿一舞,不同凡响阿。”
“确实。”司徒敬赞同道,“她还不算最好。真正举世无双的另有他人。”
“还有比这更好的?她已经将惊鸿一舞的韵味尽数跳出来,怎么可能不算最好的?”
“可惜只有韵味,却失了风韵。里面的骨髓还是模仿不出。”司徒敬叹息。
“哦?”蟲蛊惊叹,“最好之人是谁?可还存活于世?”
若是有的话,去拜访一二,饱饱眼福。
“不在了。”司徒敬骤然悲伤,话音之中尽是悲伤,“真正举世无双的是她的母亲。”
当年她也是凭借惊鸿一舞坐上皇后的宝座。
那时,可真的是倾国倾城,惊鸿一舞,举世而无双。
蟲蛊知道些关于司徒敬的往事,不宜旧事伤怀,转移话题道“今夜惊鸿一舞,怕是他会察觉些什么。”
“她已经很像她了。不会如此之快。”司徒敬瞬息恢复平静。
“那倒也是。北戎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大权在握,北戎皇时日不多了。只不过还是有些旧部不安分。”
“不安分?”蟲蛊沉吟“无论安不安分,结局都是一样的。”
司徒敬轻笑,“让他们在蹦哒些时日。最后都要一网打尽。南夷如何?已经有十日未传来消息了。”
隐隐有些不悦之色。
掌控大局,就必须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若是消息都不及时,那这局也只能是一个僵死之局。
蟲蛊听出怒气,连道“所以老夫不是亲自前来了吗?南宫小儿不简单,有他祖父的几分英勇。太尉似乎已经被其察觉,现在正在分庭抗礼。”
沉吟一下,再道“太尉虽然在朝中显赫,幕僚众多,但是论起军权,还是不如南宫小儿,南夷王,你也是知道,扶不起的阿斗。羸弱的很。对南宫家一直都是敬畏。所以劝动他与南宫家为敌尚且还有些困难。但是…太尉已经掌控了都城的兵马,粮草,而且已经开始散布对南宫家不利的谣言了。相信假以时日,定有效果。”
司徒敬眉头皱起又舒展。
“即使有南宫朔几分英勇,也不是南宫朔。也不能相提并论,初出茅庐的小子没有长辈的庇护。面对柴狼猛兽。总是容易露出自己的爪牙,底牌。狠狠的四处抓咬。让他吃点甜头。等其松懈,再狠狠的一击。最为致命。”
蟲蛊思索片刻,认同的点点头。
“那老夫传信给太尉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暗存实力?”
司徒敬“嗯”了一声,道“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往往勇猛。碰到了危险比起老一辈更容易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结局不是我想要的。让他蹦哒一些时日,尝一些甜头。再行动。”
蟲蛊点头应下。
司徒敬这个人深沉,让人看不透,偏偏他却是最看透人心的。
出谋划策,掌控局,游刃有余。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指挥调遣。若不是知道他师从云鹤神医,是一个郎中。
他当真认为他是不是师从了哪个阴谋家,深不可测。
“走吧。”
司徒敬吐出二字,便转身往外头走。
“嗯?”
蟲蛊微愣,“这不还没有完吗?”怎么就走了呢?
“后面的无关紧要。”
他想看的已经看到了,后面的他不感兴趣。
蟲蛊“哦”了一声,却不动半步,直勾勾的盯着司徒敬的背影。
“还有何事?”
司徒敬似乎感受到蟲蛊阴晦却又炽热的眼神。停下脚步,背对他询问道。
蟲蛊垂眸,欲言又止,似乎在思索到底问还是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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