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
“她不是你的手下败将吗?怎么会对她突然感兴趣?”
幽梦轻咬嘴唇,直言道“因为他还没有对她死心。”
“你不是已经回到他身边了吗?怎么从小的情谊还不够将他栓在你身边?”
“可能许久未见,他对我的感情已经大不如从前。”
而且她能够感受到,他现在的好,三分欢喜,七分愧疚。
“所以幽梦请求主子帮助幽梦探查叶安安的底细。”
“大不如前?”声音陡然大怒。
幽梦惊慌,“只要主子帮助幽梦度过难关,没有了叶安安,幽梦肯定能够牢牢的栓住四王爷的心。”
“你肯定吗?”男子有一些怀疑,显然刚才的事情让他很是不满。
“幽梦敢拿命做担保。”
一个惜命的人若是没有把握断是不敢轻易拿命做担保。
男子深思片刻,沉吟应下,“叶安安你最为了解,你需要我帮你查什么?”
“查…”幽梦犹豫一下,“查她三年前意外坠崖的事。”
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她奇迹般回来,一切便变了。恍若换一个人。
换了一个人一般…
不禁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眼底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与你打败她有什么关系吗?”
男子似乎有些不放心遂决定问清楚。
幽梦眸瞳一紧,“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叶安安?”
“怎么说?”
“回主子,可否知晓惊鸿一舞?”
“惊鸿一舞…”男子沉声呢喃,“有所耳闻。惊鸿一舞,举世无双。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跳出来了吗?”
幽梦一怔,猛地抬头,后随即感觉不妥,又快速低下头。
“可是叶安安她也会。”
甚至远在她之上。
“这有什么新奇的?”
“惊鸿一舞,举世无双,虽然扬名天下,但是见过的寥寥无几,会跳的更是屈指可数。世间唯有朝歌王室才有孤本。偌大的王室会跳的也只有幽梦和当时的皇后。我也是学了四年才练成。”
却始终不得其韵味。
“可是…”声音陡然提高几分,“一个不受宠的庶出女子怎么可能会惊鸿一舞?即使她现在位高权重,但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学会惊鸿一舞。”
男子思虑一二,“确实是个问题。看来这个叶安安大概不只她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件事我会帮你查的。”
“多谢主子。”幽梦心下一喜。
“但是…”男子的话锋猛地一转,“初入长安,需要赶快站稳脚跟,之前的流言蜚语已经很是不利。你需要尽快辅佐四王爷。至于叶安安,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到探查到底细后,再计划行事。”
幽梦眉头蹙起,虽有不悦,但男子已经答应帮自己调查,便不宜再吱声。
“幽梦明白。”
“嗯…去吧。”
言语之中有一些疲惫。
“是,幽梦告退。”
再次福身作揖方才告退。
阁楼幽深昏暗,外头寒风瑟瑟,呼啸的风中卷杂着硕大的雪花。席卷整个长安城。
“主子。”
幽梦一出阁楼,守在门口的紫藤上前去行礼道。
幽梦“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行至半路开口问道“查的怎么样?”
“主子是问叶安安还是那个人?”
“两者皆有。”
紫藤整理了一下思绪,缓声道“叶安安到现在还没有查出任何可疑之处。”
“她坠崖一事也没有查出什么端倪吗?我记得当年这事蹊跷的很。听母亲说,闻到一股带有檀香味的奇怪香气,便昏昏沉沉的,紧接着便受到小厮来报说叶安安坠崖了。后来她又莫名其妙的出现。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按照主子所说,已经去当年出事的山腰查看,连同坠崖的山底也一同查看。周围的百姓,目击者也挨个问过话,和小姐说的一模一样,并没有端倪。”
紫藤如实回答,眉头紧锁,实在想不清楚到底是哪里遗落了什么。
“再查查,还有去查查带有檀香味可以使人昏迷的香气。就算是天衣无缝也要给我查出个蛛丝马迹来。”
“紫藤明白。”
幽梦阴沉着脸,“那个男人呢?查到什么了吗?”
紫藤苦着脸,摇摇头,为难道“那个男人同样也查不到什么。奴婢只是知道他是南疆人士,居住何处,家中还有何许人,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朋友等等都查不到。”
“什么?!”幽梦脸色陡然骤变,猛地停下脚步,愤愤转身怒问,“查了将近三个月,你们什么都查不到,只知道他是南疆人?我要你们有何用?!”
紫藤惊慌,扑通跪到在地,“实在不是奴婢无能,奴婢等人只要一查看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信息时就会受到各方势力的阻挠。甚至反追查,奴婢等人不敢泄露信息,所以不敢深入,怕是将自己给暴露了。”
“各方势力阻挠?”幽梦脸色难看,“暗中调查,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谁?挟持一个公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而且想要做她主子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她不喜欢的俯首称臣的感觉。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会竭尽力调查此事。”
幽梦“嗯”了一声,脸色缓和许多。
为了以防不测,她喜欢将一切都掌握在股掌之中。
时光匆匆,转瞬即逝。冬日的雪已经消逝,新春的柳树也发了新芽,路边的野花开的旺盛。
北戎变了天,在草原上的草冒绿的时候,北戎皇突然逝世,比预想的更早一些。
因为生前封三公主为太子,并且死后也不曾更改,所以是最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在以勇猛为尊的草原,不禁引起部分部落首领百姓不服。
可是纵观整个王室,先太子早死,七皇子刺杀三皇子等人死去,三皇子一行四人,两人重伤不治。一人双腿残废。还有一人失去一条臂膀,即使扶持,此二人因着猎杀平民百姓,早已经失去了民心。
再者还剩两个皇子,一个五六岁模样,羸弱不堪重任。另一个尚且还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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