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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明白了。”谬黎晨将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明显的感觉那怀抱着自己的双手更加收紧。将自己的手附在那双手上,身体微微后仰,闭上了眼眸。
轩辕子英支撑着两个人的身体,内力在谬黎晨的身体中环绕了一周,脸色突然间变得苍白,但是很快被掩饰了下去。“今日又是一个月圆之夜,这个你拿去。”
谬黎晨看了一眼轩辕子英手掌上的血红色瓷瓶,那血腥的味道便是源于此。只是,这次并不只一个瓶子,而是三个。唇微微勾起,“陛下这是担忧我不能及时回来吗?我不认为王爷的事情能够让我在前线呆上三个月之久。”
“王爷若是出事,前线总要有一个将才才行。虽说轩辕子皓不终于我,却也是难得的人才。他若是死了,前线必将大乱。”轩辕子皓将手中的三个瓶子放在谬黎晨的手心,拍了拍他的手背。“如果只是做一个琴师,委屈了你这一身的武艺与才华就是我的不是了。”
“武艺是陛下赋予的,而所谓的才华···谬黎晨除了弹奏的这一手好的琴音,还能有什么才华。前线要的不是一个鲁莽的武者,而是一个将军,陛下应该有更好的人选才对。在这皇宫中的暗影,哪位不是才华横溢。”谬黎晨不着痕迹的挣脱了轩辕子英的手掌,将三个瓷瓶放在自己的怀中,唇边的笑意一如既往的让人看不出真意。
“朕既然敢任用你,自然是相信你能做好。难不成你还怀疑朕的眼光?”轩辕子皓的视线中带着一丝锐利,勾起的唇角也变得没有任何弧度。“既然朕不想让你生活在阴影之中,那么你便必须站在阳光之下。”
“是。”谬黎晨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眼中却划过一丝空茫,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止步于此。
“谬黎晨,记得给朕活着回来。”轩辕子英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掩饰了自己微微发红的面颊,推开了御书房的门。“今日你就不必回去了,算是朕为你践行。还不快跟上。”
“好。”谬黎晨在御书房门前停下脚步,转身合上房门,向后退了一步。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刚刚的瓷瓶,打开之后那血液的气息更加浓郁,月夜断肠的解药。微微摇晃了一下里面的液体,瓷瓶中的液体似乎一瞬间变成了透明,但是再次看的时候依旧是如血的鲜红。
合上瓶盖,快步跟上轩辕子英的脚步。在靠近的时候被对方交握住手指,另一个人温热的体温让人有种灼伤的感觉。真是可惜了,无论是哪一个身体,他都不是发热源,而是那种清清凉凉的触感。
皇帝的寝宫这并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确是唯一一次没有其他人在场的,就连那些与轩辕子英寸步不离的暗卫们都不在,这仿佛不设防的寝室证实了这个帝王对他的信任。
暗金的色调,满室依旧属于帝王的色彩,没有看到酒席却已经闻到了酒席的气息。跟随着轩辕子英的脚步步入来的寝室,看着他在床边按了一下,那里面是另一幅光景。那些价值不菲的夜明珠充当了照明的工具,里面是一个极为简单的小屋。一张床,一个书柜,还有一张桌子,那张桌子上现在正摆放着饭菜。
走进房间没有一丝窒息的味道,明显的这里与帝王的寝室是相连通的。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密室,倒不如说是轩辕子英真实的寝室,简简单单却绝对舒适。酒香饭香可以轻而易举的飘散到外面去,便说明了这个地方并不怕其他人发现。
“坐吧,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人,尊卑什么的根本不用在意。说起来,我很是怀念你刚开始修炼断肠剑的样子,那副傲气,可不怎么将我这个皇上看在眼里。现在倒是越来越像那些臣子,格外的无趣。”轩辕子英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又为谬黎晨斟上。液体中映射出夜明珠的光影,看起来格外的迷蒙。
“那时候根本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自然是不同的。”谬黎晨微微一笑,将杯中的酒水饮下。并不是烈酒,很温和的酒水,但是酒精浓度绝对不差。
“朕倒是看着你现在依旧没有将自己的性命放在身上。”轩辕子英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下,看起来格外的严肃,“谬黎晨,既然你是朕的人,那在朕允许你死之前,你绝对不能有事。”
“尽力而为。”
“朕要的可不是一句尽力而为,而是全力以赴。”
谬黎晨向着轩辕子英举杯,“今朝有酒今朝醉,陛下何必在这时候说一些令人扫兴的事情。”
“好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朕倒是很久没有喝醉过了,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将我灌醉了。”轩辕子英仰头饮下酒水,因为很久没有这种豪放的饮法,一丝酒水从他的唇角划过,没入衣襟。
谬黎晨伸手将他唇边的酒水擦掉,似乎没有看到对方的震惊,继续喝酒吃菜。随着一杯杯酒饮下,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有几分迷蒙,只是却不是醉酒。“陛下何必那么麻烦找来醉梦吟呢,想要谬黎晨做什么,直说便是。”
“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朕想要做的,恰好是你不想接受的。”轩辕子英的声音近乎呢喃,靠近谬黎晨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将放了醉梦吟的酒水一饮而尽。醉梦吟是一种迷药,而且是一种上好的迷药,只有与烈酒放在一起才会发挥效用。
把谬黎晨拦腰抱起,将他放在床上。手指拂过谬黎晨的唇瓣,眼中划过一丝自责。手指放在谬黎晨的腰带上,解开,然后抽出。艳红的衣襟在床上铺开,看起来格外的喜庆,白色的里衣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掩饰下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