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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必成脸一沉,有点怒意:“谁让你说话了?”
这个陈必成完全就是在闹事,顾书脸上的笑容也难以维持,他最后对陈必成笑了笑,带着鹤京就往赵康卓在的地方走,陈必成一下子拉了鹤京的手,还没说话,忽然身体一阵酥麻,脚底像是生了根一样挪不动步子,握住鹤京的手渐渐失去力气,被鹤京轻轻一扯就扯离了桎梏。
鹤京冷笑了一声,看着陈必成的眸子深沉如渊,让陈必成打眼底里生出一种恐惧,“谢谢陈先生体谅。”
陈必成瞪大了眼睛看着鹤京离去的背影。
“邵天王。”鹤京跟邵世青打了招呼,邵世青开心地笑了起来,“你好,我还以为你会装作没看见我或者拿我当靶子用一下就算了。”
鹤京:“……”邵世青把话说透了,鹤京也不跟他装模作样了,托起邵世青的手把酒杯放在他手里,“请你喝,算作谢礼。”行为默认了邵世青的话。
邵世青挑了眉看他,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连眼睛都弯了起来。
又是这种感觉。
鹤京的傲慢被他挑了出来,浑身是刺的男人让邵世青意外地没有产生任何不悦的情绪,反而感觉很有趣。
“真是聪明。”邵世青轻声笑出来,语气愉悦,“拿宴会的香槟答谢?可真是无本万利。”
鹤京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两个男人得到了全场大部分人的注视,邵世青本来就自带聚光灯,很多人注意他并不意外,然而鹤京凭借惊艳的外表跟卓然的气质引起了一众人的注意,这会儿见他跟邵世青在一起都在纷纷猜测鹤京的身份,有认识他的人都对他的际遇跟改变而感到不可思议。
邵世青将香槟喝净,回头看了一眼还愣愣站在原地的陈必成,眼里划过一抹狠戾的冷色,“你不用担心他还会再找你的麻烦,他的靠山要倒了。”
鹤京疑惑地看着邵世青,可对方却没有多说,笑意盈盈地回望鹤京,“赵老师正在找你,去拜寿吧。”
“好。”
赵康卓身边围着的大牌渐渐散去,差不多轮到鹤京去祝寿,他买了一株人参配了一套针对赵康卓养生的中药方子,人参价格不低,虽然肉痛但是值得,一方面是为了给赵康卓祝寿,另一方面是为了把当初赵康卓替他付的违约金还了,他一向不怎么喜欢欠人情。
赵康卓看到人参的时候没什么表情,这种东西他见得多了,更好的药材都有,能堆满一个抽屉,可见到鹤京送的药房时一下子笑容就蔓延到眼睛里去了,这年头,金钱方面的礼物一点都不动人,鹤京是真的为他考虑到心里去的。
“药补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平日里注意生活作息,注重食补,虽然起效慢,但是从长远看来是最为健康的。”
“哎呀。真是一板一眼的。”一直作陪的秦蓉听见这话,掩唇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真正的中医呢。”
“咳!”赵康卓用咳嗽打断了秦蓉的话,“小鹤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啊。最近真跟你说的一样,颈椎难受得厉害,肩膀也容易酸,腰还有点问题,不得不服老。”
“赵老师说笑了。”鹤京平淡而又直白地说,“赵老师身体很健康,身体状况比年龄要年轻十岁左右。”
这句话说到赵康卓心头上了,他笑得更欢,对鹤京说:“小鹤你先在旁边坐会儿,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嗯。”
***
鹤京走后,邵世青就换了一杯酒,踱步到陈必成面前,“陈总好久不见,我敬你一杯,祝你事业蒸蒸日上。”
陈必成干巴巴地笑了笑,那种让他动弹不得的压力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半点力气也提不上来,双脚勉强才能站直了,还在颤抖。邵世青这杯酒喝得他心里空落落的,总觉着被一种恐惧感笼罩着。
只抿了一口,邵世青压低了声音凑在陈必成耳边说,“陈总今天怕是最后的风光时刻了吧?您玩了将近十年的小明星是不是从来没有考虑到自己会有倒台的一天?”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您最依靠的奶奶,昨天在医院去世了,被您大哥当做眼中钉的败家子您会有什么下场呢?”
陈必成骇得把手里的高脚杯直接摔在了地上,周围的人投来好奇的视线,邵世青笑了起来,淡定地说:“陈先生好像生病了,麻烦扶他休息一下。”
***
又去应酬了一会儿,鹤京才坐在休息区里休息,笑得脸都有点僵,顾书给他倒了杯柠檬水,“喝点水去去酒味。”
漱口之后,鹤京又喝了小半杯水,感觉舒服了一点,“没事了。”
不笑的鹤京表情又变成平日里的淡漠,配上精致的五官,美得跟幅画一样,顾书又看得有些着迷,倒水的动作都有点漫不经心的。
恍然想起来鹤京喝的那杯酒,顾书上下打量鹤京,又像模像样地摸了摸他的脉搏,没见着什么异样,“那个酒?”
“什么酒?”那药性早就被他用利针驱散了,鹤京故意装糊涂。
“……”顾书搔了搔脸,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没什么,你要是感觉不舒服就跟我说。”
鹤京说:“好的。”
赵康卓终于抽出空来,大步走过来,身后跟着不情不愿的何维,见到鹤京的时候,何维脸色越发不善,赵康卓笑着说:“哎呀,真是忙啊,小鹤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