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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京从卧室里出来,穿着一身保守的睡衣,见到赵天恒醒了之后就往厨房走,“赵先生你醒了,我给你煮一下醒酒汤。”
“鹤京?”赵天恒瞪大了眼睛,昨晚在酒吧喝断片了他没什么记忆。
“嗯。”鹤京淡淡地应了一声,拿出来一些食材跟中草药放在砂锅里煮着,浓郁的中药味渐渐传了出来,赵天恒嫌弃地皱了皱眉,捂住鼻子,“你在煮什么,怎么这么难闻?”
“醒酒滋补的。”鹤京调好火候,又从冰箱里拿出蛋在锅里煎起来,“这味道比你身上好闻。”
赵天恒一愣,嗅了嗅鼻子,果然除了中药味他还闻到一股酸臭味,他啧了一声,站起来对鹤京说:“我要洗澡。”
“换洗的衣服在沙发上,自己拿,毛巾洗浴用品都是新的。”
“好。”赵天恒点头答应,心里有点美滋滋的。
洗澡洗完,赵天恒出来的时候,醒酒汤熬好了,鹤京把煎蛋配面包当做自己的早餐,把醒酒汤推到赵天恒面前。
头发还湿漉漉的,赵天恒脑袋上就只搭了一条半干不干的毛巾,他耸了耸鼻子,鼻头有点痒,打了个喷嚏,鹤京把纸巾递过去,赵天恒擤了一下把鼻涕纸丢在垃圾桶里。
“鹤京。”
“怎么?”
赵天恒沉默了几秒,问:“浴室里那条蓝白格子的毛巾是谁的?”
鹤京一顿,只说:“有人在这里过夜的时候会用。”
“可是你给了我一条新毛巾。”
“所以?”鹤京反问。
“没什么。”赵天恒撇了撇嘴,“顾书的毛巾吧。”
鹤京眼神闪烁了下,避开不答,“你先喝醒酒汤。”
那条毛巾其实是上次在外地拍《流云剑》外景的时候邵世青还给他的那条,后来邵世青来鹤京家里住过一夜就洗好后一直被挂在架子上晾着,被赵天恒误认是顾书的。
“不用管我。”赵天恒盯着那碗大半成分都是中药的醒酒汤看了会儿,瘪了瘪嘴,还没喝进去就感觉到口味顺着舌苔蔓延开来,他默默地把碗推到一边,拿过来鹤京的吐司面包咬了一口,“让我吃一点,我好饿。”
“公司如何了?”鹤京问道。
赵天恒没有回答,皱着眉头没应声,一口一口地吃着土司,到最后咬的动作越来越大,嘴巴里塞着的那部分还没咽下去就开始咬新的一部分,鹤京倒了杯牛奶给他:“慢点吃。”
“哦。”赵天恒像是有心事,吃完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鹤京,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就走,上面还有一股子酒味,“我先走了。”
“好。”鹤京把他送到门口,“赵先生慢走。”
赵天恒脚步顿住,等了一会儿才转头怒目看向鹤京,可双眼一触及到鹤京冷淡的眼神时一股子的怨怼之气都泄了,他深吸一口气,烦躁得要死,扒了扒还没干透的短发,“我走了,别送了,看见你我就烦。”
鹤京点点头,止步。
赵天恒气的眼睛都瞪直了,摔门就走。
鹤京微微皱了眉头,实在是有些闹不明白赵天恒的脾气。
时间还早,早上六点不到,鹤京换好运动服准备出去晨跑,顾书一个电话打过来就打断了他的计划。
“鹤京!”顾书的声音有点颤抖,还带着些微微的兴奋,“你知道吗?一夜之间火起来的周一见!”
“嗯?”鹤京问,“什么周一见?”
“《xx娱乐报》的一个编辑在微博上发了一条简短的微博——”那边响起顾书抖了抖纸的声音,他咳了咳,字正腔圆地念到,“三年风雨同舟却唱了一出过河拆桥的好戏,叶劲荣,周一见。啧啧啧,我可太期待周一了。”
“就是明天了。”
“三年风雨同舟,我猜准备爆料的内容是他跟他那个前经纪人苏蒙的。”顾书笑得贼坏,“我早就知道叶劲荣那个人喜欢装模作样,表里不如一,这次一定会跌得特别惨!”
那边,顾书一边塞着耳机打电话,一边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字,“鹤京,最近娱乐圈真是动荡不已啊,对了,赵家出事之后,赵天恒有没有过来找你。”
“有。”鹤京说。
闻言,顾书中肯地说:“现在赵家简直是焦头烂额,你目前的态度最好保持中立,如果赵天恒跟你说了什么你就装糊涂,再说几句话安慰安慰她。情势不太明朗,以后赵家会归谁所有也是个未知数,不过……”顾书叹了口气,“私心里我还是希望赵天恒继续主持大局,他其实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赵家在娱乐圈方面的产业都是他在打理,虽然他整天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样,但不得不说他有一双火眼金睛,投资手段快准狠。如果他肯将心用在正事上的话,未必会比赵天青差到哪里去。”
“嗯。”鹤京应了一声,又跟顾书说了下最近的一些通告就挂了电话。
下午的时候,顾书开车把鹤京接去了剧组,全剧组上下都在讨论“周一见”的问题,八卦传得沸沸扬扬的,叶劲荣还是没有来剧组,连他的助理都没有出现。剧组出了问题,苏瑞清很烦恼,现在不光是制片人,就连主角也卷入了事件当中,对一个剧组来说简直是大难当前。
他叫来编剧,跟他商量着改剧本,如果叶劲荣彻底栽在这个“周一见”里头的话就把叶劲荣的戏份删减,虽然不好说剥夺叶劲荣主演的地位,但是会大幅度提高鹤京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