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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见外了。”邵世青再一次纠正苏瑞清,“苏导就叫我世青就好。”
笑容温和,看得苏瑞清一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邵世青莫名其妙地生气了……
苏瑞清一头雾水,完全闹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邵世青跟鹤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天王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反驳,而且,鹤京在剧组里的人缘很好,平日里很照顾对工作人员,工作的时候也很勤勉认真,这是他第一次因为个人问题而在拍摄过程中出现状况,而且还是因为身体原因,大家都很理解,纷纷慰问他,对这次的意外没有什么怨言。
等鹤京退回休息室的时候,苏瑞清就跟导演组商量了一下调整了拍摄计划,把后面一部分的戏份都调到前面来拍。
邵世青一路把鹤京送回了休息室,路上一直保持沉默,压抑的气氛充斥着两人周围,沉默不语的邵世青身上的低气压压得顾书这样平时嬉皮笑脸的人都不太怎么敢放肆。
走到休息室门口,顾书怕鹤京吃亏,咳了咳说:“邵……”
“不好意思。”邵世青直接打断了顾书说话,面带微笑着说,“可以占用一下鹤京的私人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想跟他单独谈谈。”
顾书:“……”他看了一眼鹤京,鹤京也有些意外,但是并没有反对的迹象,犹豫了下,顾书还想说什么,却在邵世青的压力下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邵世青又说:“只是占用一点时间,可以吗?”
“呃,好吧。”顾书无奈地点点头,下一刻,邵世青已经拉着鹤京进了隔壁的房间,那是邵世青的休息室,顾书只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站在门口,抱着手里头的文件夹,摆了个深思的姿势,随后左后看了看,将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偷听。
可惜的是,为了演员的隐私,休息室的隔音设施很完善,顾书很难听到里面的声音,只听到一声拉凳子的声音,然后就一片寂静。
邵世青将房门反锁,拉开凳子,将鹤京推到凳子前让他坐下,找暖水壶给鹤京倒了杯温水,又加了半勺蜂蜜搅拌均匀了递给鹤京,说:“喝点蜂蜜水安抚一下心情。”
“谢谢。”
见鹤京喝了小半杯,邵世青吐出一口气,说:“鹤京,你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鹤京依照顾书的意思搪塞邵世青,“入戏太深了。”
“并不完全如此吧?”邵世青的目光灼热,紧紧地望着鹤京,眼里点燃着快要燃烧成海的火苗,让鹤京不由得心惊,心里凌乱的节奏又开始翻腾而出。
邵世青抿了抿唇,半蹲下身子,矮着身体与鹤京对视着,他大手按住鹤京的头,按住后脑勺向自己的方向逼近,“城墙下的男人叫了你的名字,鹤京,对不对?”
“什么?”鹤京一头雾水地反问邵世青。
邵世青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个幻象是什么,他自己都觉着现在的这个行为莫名其妙,根本就难以理解,可他现在脑子里乱乱的,情绪也不受控制,他不想鹤京的这辈子都由那个人所牵引,不想看到鹤京因为这个人而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
可问题是,那个人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只出现在他的幻觉里,邵世青自己都说不清楚,又凭什么有什么资本拿来质问鹤京?
嗓子里干干的,像是有火在烧一样,邵世青所有的问题都堵在胸口,可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说,现在的这个人,优柔寡断,没有主见,还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凭借看到的一点幻觉就在这里胡思乱想,邵世青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舔了舔嘴唇,邵世青说:“我不想看见你再有那样的表情。”伸手抚摸着鹤京的脸颊,清朗的五官,挺巧的鼻梁,指尖轻轻地擦过鹤京略微苍白的嘴唇,邵世青哑着嗓子说,“那样浓重的悲伤,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你这样,是因为他死了吗?”
“你说的人……”鹤京瞪大了眼睛,意外地看着邵世青,“是邢锋吗?”
“邢锋……”邵世青咀嚼着这个人的名字,像是在撕咬一块肉一样,恨不得将其撕扯得血肉淋漓。
“你怎么会知道邢锋?”鹤京咬着牙问道,那是他上一世的事情,邵世青为什么会知道邢锋,他试探地问道,“你知道万花谷么?”
“万花谷?”邵世青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证明他并不知道这处地方,思忖了下,问道,“是xx的那个旅游景点吗?”
“不是。”鹤京摇了摇头,看来邵世青并不知道他那个时空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会知道邢锋的存在,还知道他当初为邢锋的死险些心灰意冷,“你是怎么知道邢锋的?”
“还记得你拍《流云剑》的那个小旅店吗?我们那天晚上一起到山上散步,你白天拍戏的那个湖,你还记得吗?”邵世青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害怕鹤京不记得这些过去。
鹤京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邵世青又说:“我就是在湖面上看到的,被攻破的城池,你在城墙上看着一个将军死在敌军的马蹄之下,你为他哭了出来。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邢锋?”
猛地想到那几天剧组的几个小姑娘都在讨论湖的传说,鹤京的瞳孔一缩,开始怀疑这个湖的传说的真实性。
邵世青显然把那个事情当真了,鹤京不懂为什么像是邵世青这样一个成功人士会相信那么荒诞不经的事情,也许是他所说的那个幻象太过真实,让邵世青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