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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觉着,有洛泽的帮助,当皇帝好像也并非什么难事。
    “儿臣恳请父皇,允儿臣早日前往边关,与洛大将军共同镇守边疆。”
    ☆、教个皇子会打仗(十三)
    太子一位的争夺战一直打了整整三年,大皇子炎世震与二皇子炎世痕打得不相上下,朝廷中的势力旗鼓相当,难分高下,两人都在暗自后悔当年没有尽力争夺炎世青,不然的话,此刻的局面不会如此焦灼。
    这三年,炎世青避居塞外,看似远离了京城的风风雨雨,实际上却是在和洛泽秘密筹划着夺位之事。
    欲望一旦膨胀起来便很难收敛,当洛泽慢慢地退居幕后,将越来越多的权力交给炎世青的时候,炎世青尝到了权力的甜头。
    那是种欲罢不能的感觉,仿佛全世界都被自己攥在手心,他只要动一动手指,便能决定一群人的生死。
    当今的皇帝也是个十分有野心的人物,冷眼看着这场太子之位争夺战持续了整整三年,却没料到,竟是一不小心就让这火烧到了自己头上。
    ***
    “五皇子。”一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跨入房内,拱手拜道。
    炎世青刚刚成年,却长得肌肉结实,原本少年时期的俊朗面容也变得英挺起来,双眼深邃有神,目光灼灼,薄唇颜色较淡,抿起来犹如一条笔直冷硬的线。
    他抬头看向来人,微微一笑,颊边露出一个隐隐的若有若无的酒窝,“奉卿。”
    奉卿是两年前炎世青偶然从匈奴的奴隶市场中买回来的,原本只是想从异族将大晋的同胞救回来,却没想到奉卿竟是个智者,熟读兵法谋略,甚至不输于洛泽,为报答炎世青的救命之恩特地留在炎世青身边,在短短两年,奉卿屡出奇计逼得匈奴屡屡后退。
    奉卿微微颔首,掩好了门后,从袖中掏出一封迷信递给炎世青:“五皇子,宫中来的信。”
    炎世青面色一沉,坐下展信,看完后沉默了下来,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片刻后,拉住奉卿的手,道:“奉卿,我想时机快要到了。”
    奉卿颔首道:“我也是如此想的。”
    炎世青心中一喜,忙站起身想要出门,奉卿拉住他的胳膊,问道:“五皇子,你去哪里?”
    炎世青道:“我去告诉师傅。”
    “洛大将军?”
    “嗯!”
    “五皇子。”奉卿将炎世青拉了回来,为他斟了杯茶,“不要心急。”
    “怎么?”
    “这两年来,奉卿守在五殿下身边,见洛将军一心提拔殿下,十分佩服大将军为人,可转念一想,大将军乃人中之龙,其本领谋略非常人所能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便大将军想要这万里山河,想必也是唾手可得,可为何大将军却要苦心孤诣地培植殿下。”
    炎世青怔住,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奉卿又道:“大将军没有子嗣,许是将你看做后辈,舐犊情深,可日后大业一成,你是君,他是臣,他现今的地位未必会有什么改变,他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因为师傅觉着我的资质比那两位皇兄好……”
    奉卿摇了摇头,“对于枭雄来说,想要培植一个皇帝,与其选择资质上佳的,倒不如选择好控制的,他不与大皇子和二皇子合作便可以看出这点。”
    炎世青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他不是不明白奉卿话中的意思,可是却不愿意承认,就像他这么多年从来不考虑洛泽对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一样。
    奉卿站起身,长身拜道:“还请五殿下细细思考,殿下年纪也不小了,未必事事都要告诉洛将军,再说,这件事情,洛将军迟早会知道,毕竟,现今殿下手中的势力大多都是从洛大将军手中接手过来的。”
    在另一边屋中,平州给洛泽剪了烛火,见他打了个哈欠,便道:“将军,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洛泽将书合上,伸了个懒腰,声音懒散地道:“嗯。”
    平州犹豫了下,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将军。”
    “平州,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平州担忧地说:“将军,平州着实十分担心,五皇子的心野了,而他身边的那个奉卿并非善类。”
    洛泽道:“我想让他日渐独立起来,他不告诉我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人都是有理智的。”
    闻言,平州愤愤地道:“若非将军将宫中的势力分了大半给他,他……”
    “平州你错了。”洛泽打断了平州,“那是世青自己争取到的。”
    平州闭上了嘴,忽然跪了下来,给洛泽磕了个响头,“洛将军,无论发生什么,平州定然与将军站在一起,只是希望将军明智一些,再……”平州咬了咬牙,恨声道,“再怎么喜欢五皇子,也要酌情,也要考虑到自己。”
    洛泽看着平州,视线有些恍惚,瞳孔深处闪现着疑问:“平州,你逾矩了。”
    按照常理,他付给平州工资,平州为他服务,却不应该像是现在这样,说这样没规矩的话。
    在阿尔法星球上,一个助理从来不会干涉管理范围外的任何事情,这是不理智的。
    洛泽没有拉平州起来,在他眼里,平州跪下是平州自己的选择。
    他推开窗户,看着塞外高悬的明月,视线涣散,又开始发呆。
    消息说,当今皇帝犯了重病,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