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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把血玉箫塞到了他粉红水润的小嘴里面鼓起腮帮子费力吹了起来。
厉景耀抬眼见着,眸光一暗,面色复杂:
以证实,没废!
洛言吹了两声,觉得自己吹的还不错,把萧管拿出来扭头对着厉景耀讨要夸奖:“四哥,我吹的对不对?好不好?”
厉景耀看他一眼,咽了口口水,面色复杂:“你你吹的很对,很好,非常鼓舞士气,这萧送你了,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然后急忙越过洛言,大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留下洛言一脸懵逼:???
鼓舞士气?吹箫是鼓舞士气用的吗?又不是打鼓,他四哥是不是打仗打傻了?
然后自己开开心心的转着血玉箫转身美滋滋的往屋里走,结果嘚瑟的差点没拿主,一不小心摔了他,慌忙手忙脚乱的接住,吓出一身冷汗,瞬间老实了。
而大步走到外面的厉景耀同样一身冷汗,不过不同于洛言吓得,他是疼的,扶着门柱,倒吸一口冷气黑着脸阴恻恻的瞪着远处正在饲弄花草嚼舌根的两个小太监咬牙冷声道:“来人,给本王把那两个嘴碎的东西杖责二十送宫廷尉,以后平阳宫再有乱嚼舌根一并送宫廷尉处置,不必来报。”
那两个小太监自是没想到自己偷偷摸摸的酸几句全被自家主子听在了耳朵里,直到被气势汹汹的侍卫走过去直接抓了胳膊按着拖着往宫外去才猛地反应过来,一如宫廷尉半条命都没了,当即吓得哭爹喊娘求饶:“主子,奴才再也不敢了,主子饶命啊!”
李毅回来刚好见着这一幕,不由快步上前对着厉景耀行礼问道:“主子这是?”
厉景耀黑着一张脸回:“没事,不过处置两个管不住嘴的狗奴才。”
李毅闻言一愣,瞬间明了厉景耀因何暴怒,上次那些个奴才嘴碎就险些害了洛家小公子的命,得他家主子好一番周旋才从虎口里将人安然无恙的保了下来,之后便直接下令换了一大批宫人,他也再三训诫过这些人不想死的就多做事少说话,没成想这些个人还是不长记性。
李毅没再说什么。
厉景耀缓了片刻,方才黑着脸转身往屋里走,随后想到什么,扭头看着李毅问:“最近各宫有很多小宫女看到阿言就面红耳赤走不动路?”
李毅一脸懵逼:“啊???”
厉景耀黑着脸瞪他一眼:“真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李毅一脸憋屈,不是,他管天管地,还要管那个小宫女对洛小公子那祖宗面红耳赤?那他得多闲啊?谁家宫里的探子是干这个用的?
厉景耀才不管他憋屈不憋屈,说完直接转身黑着脸大步匆匆的回了屋。
等到厉景耀也洗漱完上床去的时候洛言已经睡下了,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快入夏的时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洛言睡觉不是个老实的,四肢大开躺在床上摊成个大字,寝衣乱糟糟的搓成一摊儿,露出中间一节白白闷闷的小肚皮,上面倒是好了些,衣领重新整理好了,仰面躺在床上小嘴儿微张,时不时的鼓扭的动一下,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那根鼓舞士气的血玉箫就放在纤细白皙的手指边,显然是这萧的主子临睡前还在摆弄。
厉景耀看着洛言的睡颜深呼一口气,方才闭眼垂眸弯腰上前伸手帮他将刮起来搓成一团的衣摆放下,扯了一边被他当成了摆手的被子盖住肚子,然后拿了血玉箫起来,放到了殿中的柜子上。
这血玉其实算不得精品,也不甚名贵,是李毅找到他不久后给他的,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他对自己的母亲没有印象,可却能从李毅所说的点点滴滴中知道他母亲很爱他这个未出生的孩子。
她本是武林草莽中人,因缘际会识得厉钊,十八岁嫁给厉钊为妻,夫妻恩爱,从此便盼着他的到来,一盼就是三年,三年无所出,引得厉钊的母亲不满,他便贤惠的将跟自己的侍女嫁给了厉钊为妾侍,很快那个女人便有了厉钊的孩子,那个孩子同样唤她做母亲,可她还是盼着他的到来,一盼就是八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他,然后就为了他离开了自己的丈夫身边,放弃了自己想要陪着丈夫征战沙场上阵杀敌的心思,留在后方家中小心翼翼的护着他盼着他的到来,结果却因为他而遭受那些女人们的妒狠迫害,最终为了能让他活下来,更是在中毒之后亦然决定剖腹取子。
厉景耀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每每拿着这萧便会回想起李毅所说的话,然后仿佛真能从中感觉到他从小未曾感受过的母爱,所以自那之后便一直呆在身边了,只是并不常拿出来,洛言才未曾见到过,今日不过是一时应急,才将它拿了出来。
却是连自己都没想过他会在洛言表现出喜爱之情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送给了他,而且到现在都没后悔。
厉景耀忍不住拿着玉箫自嘲一笑,他觉得他大约是没救了,放下玉箫,转身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宫人们的伺候下爬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跟着厉景耀出去吃早膳,顺便在心里嘀咕着想他今天要鼓捣点什么东西,昨天扑克牌就都已经完工送出去了,他又清闲下来了。
结果洛言跟厉景耀刚坐下吃饭,就有小太监从殿外捧这个东西弯腰小跑了进来,对着洛言笑眯眯的讨喜道:“洛公子,玉华宫有个小宫女过来送了这个东西,说是天气渐热,给公子纳凉用,谢公子的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