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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利用自己的身体,在侍寝的时候,将蛊虫渡入了他的体内,控制着蛊虫让他慢慢虚弱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得了病,而不是中毒。
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是准备等到明安帝死了,在朝堂动荡的时候,他们再出手的。
可是就在前天,他们联系的其中一个人,意外暴露了,为了以防万一,永康王这才提前发动了宫变。
谁知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明安帝居然还能反败为胜,掌控局势将永康王给打败了丢进了死牢之中。
若不是他体内的蛊虫,宫中的太医都没有办法,明安帝现在根本就不可能还躺在床上。
也正是因为他身中蛊毒,命不久矣,为了稳定局势,他才下令羽林军把守整个帝都,一定要等到他的亲弟弟从边关回来。
他虽然今年岁数不小了,但还是没有一个儿子,唯一的子嗣就是一个还不到三岁的小公主。
所以,在他出了意外后,唯一能够继承皇位的,就只有他那个比他小了十岁的弟弟。
不过,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也抱着微薄的希望,让人去国师府请国师了。
前两天国师府中的人告诉他,没找到国师,他还以为国师是以这种方法告诉他,他也无能为力,或者天命难违。
谁知道,国师其实是“自杀”去了,这才导致没人找得到国师。
听完了明安帝说的事情的经过后,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灵微就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回到了国师府中,灵微看着熟悉的景色,突然意兴阑珊起来。
湖心亭中,灵微懒懒的斜坐在蒲团上,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百无聊赖的在琴弦上拨动着无意义的音节。
湖心亭下,花团锦簇的锦鲤们游来游去,偶尔还会跃出水面,重新落入湖水中时,会发出噗通一下的声响。
波光粼粼的水面,将阳光折射到湖心亭中,落在了国师的身上,在他的脸颊上,手背上,形成了一块块深浅不一的光斑纹路。
离锐翻墙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可就算是这样,国师依旧好看的过分。
“你怎么又来了?”
灵微头也没抬,依旧半眯着眼无聊的拨动着他手下的琴弦,零碎的声音组成了一串并不难听的乐曲。
“你果然没死。”
离锐从墙头跳了下来,一步一步穿过水上回廊,走进了湖心亭中,看着慵懒随性的国师灵微,他那不受控制的揪痛了好几天,就连呼吸都会痛的心,终于安分下来。
“过来坐。”
灵微轻笑一声,眉眼间一片云淡风轻,他抬眼看向一身蓝衫的青年男子,对着他招了招手。
看着眼前这个活生生的男人,离锐只觉得这一刻是自己这几天以来最轻松的时候了,他总算是不用再忍受那无端出现的心痛折磨。
“今日来此,你是想要确认一下本座的生死吗?”
灵微用手按住了余音微颤的琴弦,看着坐在了自己身边的离锐,对于这个来暗杀自己,却在最后时刻下不了手,还要自己控制着他来完成任务的杀手,他还真是有点想要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下说过,以后任由国师差遣,今日来此,是履行承诺的。”
离锐收回了落在国师身上的那有些放肆的目光,微微低头以示自己臣服的态度。
“承诺?那么······是不是说,不论本座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完成?”
灵微倾身向前,带着一丝压迫性的气势,微微俯视着半跪在地上,低头俯首的男子。
“是!”
离锐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了灵微的问话,只是话音刚落,他就想起来几日前发生的那一幕,若是灵微再次让他执剑以对,他是不是真的能履行自己的承诺,对他出手?
对此,离锐心里很怀疑。
“但愿如此。”
灵微浅浅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
自那以后,国师府中的下人们发现,国师身边多了一个面容俊美,气质冰冷锋锐的蓝衫男子跟随左右。虽然好奇对方的身份,但是谁也不敢去问这个好似一言不合就会拔剑相向的男人,更不敢去问谪仙一般的国师,大家只能自己私下暗自猜测一番。
月朗星稀的夜空下,清越的虫鸣声络绎不绝,灯火通明的国师府中,仆役侍卫们一致保持着安静,而那本该是仆役侍卫最多的主院,却是整个国师府最冷清的地方。
在离锐没有来国师府之前,这座主院一直都只有国师灵微一个人在住,也就只有白天灵微去花园或者去其他地方的时候,国师府的仆役们才能够进院子打扫打扫,而灵微的卧室,依旧是他们的禁区,哪怕灵微并不在府中,也并不允许他们进屋打扫。
整个国师府中的人都在好奇,国师大人的卧室到底是谁打扫的?还是说是国师大人纡尊降贵自己亲自动的手?只不过,他们再好奇,国师灵微也不会告诉他们答案,谁让他们也根本不敢亲口去问国师这种问题。
事实上,国师当然是不可能亲自动手来收拾打扫屋子的,在他穿越之前,屋子都是每天自动刷新的,根本就不需要打扫,穿越后的屋子,他也可以直接一键刷新。
虽然穿越后灵微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稀奇古怪的,和他穿越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他还是穿越前的他,没有变得和这个世界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