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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谢洛衡做了什么?”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
    柳厌青挑起他那一双狐狸眼,“你问我?你倒不如问问他自己作了什么妖,修为一年不如一年,这次我不过略施小阵,便轻易躲过了他的神识。”
    邵月听得心头一跳,他这几日竟没看出谢洛衡出了什么问题。
    柳厌青却是不耐烦了:“好了别废话,让开,我要杀你后面那个小子。”
    邵月脚下不动,指间却是默默凝出了五道琴弦。
    “哦?你居然要为那小子出头?”柳厌青看邵月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回应他的是耳边乍起的清音,那清音带着一股清正之气朝他直直逼来。邵月勾起琴弦淡淡开口:“滥杀无辜,我便不会坐视不理。”
    茶馆内灵气纵横,邵月对上柳厌青丝毫不惧。柳厌青有着“剑魔”之名,邵月于他不过是螳臂当车。但如今剑魔手中无剑,只靠一把折扇收发剑气,邵月便有了喘息的空档。
    但也只是喘息而已。
    柳厌青懒得管那变幻万千的音弦,心念一转,另一道分/身如鬼魅般出现。他的目标只有谢怀尘,一个分/身限制住邵月,另一个分/身袭击谢怀尘,可谓毫无差错。
    邵月意识到另一个分/身的偷袭,指间划出一大串清音,无数的弦将他与谢怀尘团团护住。
    柳厌青冷哼一声,身形一闪瞬移至邵月面前,大手一挥,那由琴弦层层包裹的防护阵便嘶啦一声生生撕开。邵月面色一白,接着数道剑气便毫不留情迎头劈来。与此同时,另一个分/身也将手伸向了趴在桌上的谢怀尘。
    眼看无力回护,邵月心中一叹,心想着如果这凡子真死了,日后只好除了这剑魔为他平怨。
    就在邵月心生退意,柳厌青也正思索着如何将谢怀尘摔死淹死毒死时,趴在桌上的谢怀尘突然一个抬头,对着柳厌青就是一口唾沫。
    “呸!”
    这口唾沫还夹杂着一串来不及吐出的瓜子皮,近在咫尺的柳厌青看见这口唾沫额上青筋直跳。如果他不挡一挡,纵使能抓住谢怀尘,这脏东西也要吐在他脸上。
    出神入化势不可挡普天之下无敌手四海之内皆臣服的剑魔大人·下意识·立刻·毫不犹豫地用折扇挡住了唾沫。扇风一扫,唾沫带着一串瓜子皮甩在了墙上,两个红衣分/身齐齐掉头退开十几尺,那架势如避蛇蝎。
    邵月:“......”
    借此空档,邵月将谢怀尘整个人一扯,飞快地退至茶馆门口。
    “呸呸,恶心!太恶心了!”已经离唾沫有十几尺的剑魔大人心绪难平,脸上露出嫌恶。
    被邵月从魔爪下救出的谢怀尘显然也有点不在状态,他有些疑惑:“哎?他怎么就不杀我了?”
    方才谢怀尘的确已经被柳厌青的阵法弄得昏昏欲睡,但身体里的蠢东西不停地嗡啊嗡,吵得他一直睡不着。他就这样半困半醒地听着小仙童和一个陌生人说话,直到听见自家哥的名字才猛然惊醒。
    谢洛衡?他们在说什么?他哥怎么了?
    于是他开始装睡偷听。虽然大部分听不懂,但有两件事他还是清楚的。一是他哥出了点问题,二是……这个陌生人居然要杀他?!
    等到邵月和陌生人打起来,最后感觉自己快死的时候,谢怀尘生无可恋地对着那个要杀他的人吐了一口唾沫。
    在他的打架意识里,如果最后打不过对方那肯定要吐一口唾沫来表达自己身死心不死的决心。虽然就只是一个面子问题而已。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唾沫就能把对方吓退,这红衣人是来打架的吗?!
    就在两边都陷入谜一样的沉默时,邵月把谢怀尘推出了茶馆大门,谢怀尘一个趔趄。
    “走。”邵月说得风轻云淡。
    谢怀尘连忙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对,“你怎么不一起跑?”
    他的声音太大,柳厌青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动静。
    邵月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白玉相击之声轻轻传来,下一刹那,一张古琴赫然出现在他怀里。
    此琴不知何木所制,琴身通体如墨玉,琴额处刻了一株清冷白莲。不过最重要的是,这是一把五弦琴。只有古琴才是五弦,万年以内的,皆是七弦。
    当然谢怀尘是不懂这些,他只觉得邵月的琴和他的人一样漂亮。
    修长的指划过琴弦,淡金色的灵纹缓缓流动,落弦无音。邵月瞥了眼谢怀尘:“你在这,碍事。”
    谢怀尘被他这一句回的哑口无言。的确,他什么也不会,要是连小仙童都解决不了的人,他估计只能拖后腿。思及此,谢怀尘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沉着脸真的就往外跑了。
    见谢怀尘消失在巷尾,柳厌青冷笑一声:“你看,你留在这替他挡剑,他却跑得比谁都快,管都不管你。”
    邵月却只细细抚摸古琴上颤动的琴弦,对谢怀尘逃跑一事似乎毫不介意。
    柳厌青又说:“咱们打有什么意思,不如你同我一道把那小子杀了,再把谢洛衡杀了,这样于你于我都有好处。”
    邵月望向他的眼神透着荒谬,似乎在听一个离奇的戏本。
    柳厌青却更是稀奇:“奇了怪了,我听说你不是一向与谢洛衡作对?你们一善一恶,你居然会帮他?”
    邵月将古琴平放于膝,细细的琴弦因主人的靠近低低嗡鸣,他平静地挑起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