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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弟这么急着找我不知所为何事?而且还托人用暗号,这么神秘?”庄显看到忙的额头冒汗的段惊鸿笑了笑,边走过去边问道。
    段惊鸿见庄显来了,当即就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退出来抬手用衣袖抹了抹汗,却是带着庄显转身朝院子的西厢走。
    “我去溪峡谷找你,听他们说你被官爷给带走了。”段惊鸿推开西厢的房门,边走进去便道,“大家很担心你,托我去看看。”
    厢房陈设简陋,屋子不大,就一张普通的四方桌四条长凳子,就几乎占去了不少地儿,窗户关着,屋子光线也昏暗的很,隐约还泛着潮气。唯一称得上顺眼的,也就桌上茶盘里那套白陶茶壶和茶杯了,晶莹剔透,哪怕是光线昏暗,亦是不掩其光华。
    这房间是段惊鸿临时休息用的,那套茶具,还是从家里给顺来的。顺走段正的心爱之物,他是一点压力也没有,用的可谓是心安理得,反正看段正因为找不见东西着急上火,他就挺高兴。
    不过酒坊开张以来,这屋子,庄显还是第一次进,目光也仅仅是在那套茶具上流连一眼,便淡然的收了回来,跟着段惊鸿进门。
    “所以你就搞了那么一出?”庄显摇头失笑,“你倒是谨慎。”
    “庄大哥,那些人是朝廷的人吧,他们找你做什么?”段惊鸿明知故问,说着,自己先走到桌前提起茶壶分别给俩人各倒一杯水,端起面前的一杯喝了一口才坐下。
    “鸿弟。”庄显看了段惊鸿一会儿,这才走到他对面坐下,“我可能要走了。”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不过段惊鸿还是装出一脸惊讶,“这么快?”
    “嗯。”庄显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放下,“不是和那些流民一起,而是我一个人。”
    段惊鸿眼睛再瞪大一点。
    “有件事情,我忘记给你说了。”庄显看着段惊鸿的反应,笑了笑,“我其实并不是什么流民,我是无涯真人的关门弟子,师父原是前朝国师,预言国破后,就辞官隐居,有知天命观天象之能,我身为师父唯一关门弟子,对这些玄门之术也略通一二,之前淮冲一场水灾预言救下了一批灾民,这事儿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皇宫,所以,皇上有意招贤,派人来请我进宫。”
    “这么说,庄大哥进宫也是要做国师的?”段惊鸿听得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定格为震惊崇拜,两眼发光的看着庄显。
    庄显一愣,随即失笑,“你是不是抓错重点了?”难道不是应该惊讶他的身份吗?
    “小弟自幼生长在这茂阴镇,才疏学浅,对于什么无涯真人什么前朝国师不知道也没听过,但我知道,能知天命观天象的,肯定不是凡人,庄大哥你厉害了!”段惊鸿嘴上说的激动,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又是太子遗孤,又是逍遥谷主,又是无涯真人弟子,能不牛吗?这身份也忒千变万化了,不过也确实因为这样,这人才能在短短时间权倾朝野,论心机城府,庄显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和人家的复仇大业比起来,自己这真是太寒碜了。
    庄显笑着摇头。
    段惊鸿故作稳了稳心神,道,“对了,庄大哥此一去,那些流民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自会有人安置。”庄显道。
    当然会安置妥当,要知道,这些所谓的流民,最终可都是庄显渗透朝廷的隐藏助理,上到老人下到小孩儿,就没一个是简单的。
    所以段惊鸿猜想,那些流民,应该会被庄显的人接手,进而再行安排。
    当然,段惊鸿之所以知道这些流民会为庄显所用,那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因为蒋尚书府里就有这么一两个这样的人存在,他那时在后宅,其实接触外面的东西以及消息并不多,还是偶然偷听到那两个下人说话才知道的。
    那时候庄显俨然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名声大噪,哪怕身在后宅的井底之蛙,知道他的也不少。不止官员们互相之间凑一块儿会议论,就是后宅女眷也拿这人当谈资,听得多了,自然了解的也不少。
    当时段惊鸿就想过,有朝一日,这人必定会一飞冲天成为人上人,可惜,在最动荡的那两年,他就被蒋尚书厌弃赶出了尚书府,还没来得及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居,就被段惊珏活埋黄土之下死于非命。
    段惊鸿想的入神,当想到前世惨死时,一抹狠戾划过眸底,正好被庄显看个正着,不禁一愣。
    “鸿弟,你没事吧?”庄显不知道段惊鸿为什么会突然露出那样的神情,但直觉有事,眼眸不由微敛起来带着探究。
    段惊鸿闻言一惊,忙收敛心神,摇了摇头,知道庄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便道,“只是,有一桩烦心事罢了。”
    “哦?”庄显挑眉,“鸿弟不妨说来听听。”
    “我被皇上赐婚了。”段惊鸿死鱼眼看向庄显,“嫁给一个男人。”
    庄显:“……”
    “为了眼前的利益,我家人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高兴的都找不着北了,你说,是不是很悲哀?”段惊鸿苦笑一声,“我是个男人啊。”
    “赐婚?”庄显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亦是不敢置信,“皇上怎么会突然赐婚给段家,还是把你一个男儿下嫁给男人?”
    段惊鸿纵纵肩,“其实我找庄大哥,除了你被带走的事,主要就是因为这个,想让你帮忙想想办法,我一个男人,总不能真就这么‘嫁’了吧,岂不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