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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栩宁放下手机,转过身正要出门,就看见了贺知渊正依靠在门口,两人目光对上,贺知渊才开口问:“和杨思悦打电话?”
邱栩宁“嗯”了一声,又很自觉地将手机给贺知渊看,贺知渊伸手握住了他捧着手机的手,说:“来吃饭吧。”
他没看邱栩宁的手机,反而叫邱栩宁有点惊讶,他乖乖地跟着贺知渊走出了卧室,见他的晚饭又是粥,脸都皱巴了起来,“又喝粥啊。”
他语气里有点小小的抱怨,贺知渊手掌握住了他后脖颈,轻轻地捏了一下,说:“喝了今天的,明天带你吃好吃的。”
邱栩宁问:“吃什么?”
贺知渊思考着,迟迟地没说出口。
邱栩宁:“……”
“你怎么还说不出来了?”邱栩宁看他那个样子,反而笑了起来。
贺知渊瞥一眼他脸上如冬日暖阳一般暖融融的笑容,语气低缓地道:“喝了这碗粥,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邱栩宁知道他为什么改口,这样小的小县城,除了风俗小吃,基本没什么高大上的吃食,他显然不能吃辛辣,所以那些小吃也就没办法去了,想来想去,大概也只有在家做饭比较划得来。
邱栩宁笑着点点头,答应下来。
虽然一天三顿都是粥,但早上是青菜肉丝粥,中午是玉米红薯粥,到了晚上又是红米莲子红枣粥。
又有当点心一样的汤汤水水,倒是把他昨天晚上流失掉的水分都给补了回来了。
喝完粥,刚去浴室刷牙,贺知渊跟着挤了进来,伸手往他衣摆里探去。
邱栩宁任他动作,嘴里还含着牙刷,含糊地说:“我还痛呢,你不能再搞了。”
贺知渊低笑道:“我不搞你,让我摸摸就好。”
邱栩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地红了脸,他匆匆刷完牙,都来不及洗脸,双臂撑在盥洗台连带着圆润细窄的肩头都微微颤动了起来,“……你、你这是摸摸?”
贺知渊下巴抵在他肩头,微微侧脸,鼻尖蹭了蹭他圆润又饱(满的耳垂,声音有些沙沙地发哑:“不然呢?”
邱栩宁耳后敏感,被他温热潮湿的呼吸沾染得耳后的一小块儿都烫了起来,“你、你这是在……”他吭吭哧哧的,一时词穷,想不出来有什么形容词可以形容。
贺知渊替他说:“在淦你?”
邱栩宁噤声了。
贺知渊低笑起来,“我只蹭(蹭,不会进去。”
邱栩宁小声说:“我那里还很痛,你不要骗我。”
贺知渊说:“骗你干什么?我又不是禽兽。”
邱栩宁:“……”
不,我觉得你是诶。
刚搞了一晚上,第二天又来。
虽然心里腹诽着,但邱栩宁没说出来,任他抱着自己作弄,过了好一会儿,邱栩宁才被松开。
感觉到身上黏糊糊的,邱栩宁不自在地说:“我要洗澡了。”
“我帮你洗?”贺知渊问。
“不要!”邱栩宁紧张地说,昨天晚上去洗澡,还在浴缸里被弄了,他现在不相信贺知渊了。
贺知渊听了,也没有坚持,低声说:“那你去洗吧。”
邱栩宁随手擦了擦大(腿上的水迹,挤了一点洗手液放到水龙头底下洗了个干净,去拿了衣服,洗澡的时候还要反锁了之后才能安心去洗澡。
关系性质虽然变了,但也有了新的烦恼。
邱栩宁那方面的欲望其实也不是很重,接吻就能满足他,但贺知渊就不一样了,他那方面很重,虽然也尽量克制,只在周末的时候弄他,次数也尽量控制在两次,其他时间都不会碰他,但那劲头,有些让邱栩宁吃不消了。
上课,邱栩宁坐在椅子上,各种不自在,伸手去扯裤子,小动作一个接一个,引来同桌好奇的眼神,在第n次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你内、裤卡到档了啊?”
邱栩宁:“……”
他不自在地说:“不是,没有,你想多了。”
同桌压低声音说:“这很正常嘛,你要是穿三角的,就会夹皮缝,得穿平角的,穿越久就越舒服。”
邱栩宁说:“我一直穿平角的。”
说完又顿住了,伸手半捂住了脸。
同桌又压低声音说:“我两条平角的穿了两年才舒坦,就算放蛋的地儿破了我也舍不得换新的,男人征服一条内裤不容易啊。”
邱栩宁:“……哇哦。”
同桌还略有得意,“你要真不舒服,回去把裤子做旧,扯松了,就舒服了。”
邱栩宁挡住了脸,含糊地说:“再说吧。”
男生之间交流这种事情,简直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邱栩宁听着还好,但和人聊这些,就觉得有些怪怪的了。
不过腿内的皮肤是真的疼,又被磨破了,涂药虽然会好好一点,但邱栩宁总觉得这样下去总归也不是办法。
有点愁。
傍晚放学,邱栩宁就先和贺知渊说了一声,回自己家了。
一回到家,鞋子还没换,邱栩宁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愣了一下,匆匆脱掉鞋子,书包随手放到了柜子上,往客厅里走。
他果然没听错,是邱海燕的声音。
邱海燕一出去就是两年,上次回来也已经是八、九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邱栩宁都快忘记邱海燕长什么样子了,现在仔细一看,变化简直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