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漆黑，看一眼能看的很深很深，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爱，乔桥全看的明白。但还有很多别的情绪，很复杂也很多，全都杂糅在那一双眼眸之中。乔桥看不明白，但是这些情绪却让她更加觉得燥热，觉得心跳加速。倪子衿在克制自己，她怕自己觉得不舒服。
    乔桥知道，倪子衿也不像看上去的那么镇定。
    乔桥笑了，眼睛弯起来，唇角也弯起来，她说：“倪子衿，要是可以重来的话，你能不能五年前就来找我啊？”
    她也伸了手去，从倪子衿的眼睛开始往下勾勒轮廓，将面前人的模样深深地记着，叹气：“也还好，好在你终于来了。”
    倪子衿听完这些话不再言语，只是气息加重，一只手放在乔桥的后脑勺，开始吻她。她开始还能吻的轻柔，后来两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倪子衿吻的很用力，让乔桥躲无可躲只能承受，勾着她的脖子与她拥抱在一起。
    没有克制和控制，乔桥浑身发热，触摸到倪子衿身上也是。一开始两人的姿势没有换过，乔桥根本就不是倪子衿的对手，只能没有力气的交给倪子衿。倪子衿的体温温暖着她，给了她从前都没有过的安全感，包括彼此的触碰带来无数的快乐，乔桥放纵让自己全部承受，也在享受。
    倪子衿的动作一直很慢也很温柔，一开始是很慢，她很怕乔桥会感觉到不适，一边还会隔着时间问乔桥的感受。后来她听着从乔桥口中溢出的声音，已经可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她喜欢乔桥的声音，只听着她的身心就觉得身心有莫大的满足。在最后的时候，乔桥发软的指间终于有了力气，但也只是那一会儿，倪子衿热的鼻尖都有了汗，看着乔桥的眼睛很轻很压抑的叫她宝贝又叫乔桥，乔桥。乔桥觉得自己都浸在海里去了，但是却觉得更渴，唯一能给她解渴的人就是倪子衿。
    她模糊的听到倪子衿在耳边说话，听不真切，大致连起来好像在说：“乔桥，乔桥，我不强求你现在爱上我，但是最后你会爱上我的。”
    就算是这种时候，倪子衿也不讲勉强的话，她明明语气那么渴望。最后一刻的时候，倪子衿听到乔桥止不住在往外推自己，还在说：“不，不行。”
    倪子衿观察着她的表情和眼睛，很美，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她按照自己的判断继续，将乔桥的声音全吻住吞入腹中，后来触到乔桥的背脊线一瞬间绷直了，双手也紧紧箍住自己，一口将唇咬了下去。倪子衿尝到很淡的血腥味，却笑的极为开心，怀抱着乔桥安抚。
    乔桥没意识到自己哭了，眼泪滑到嘴角有咸味都没意识到。她出了一身汗，却还是和倪子衿严丝密缝窝在一起不肯分开，直到倪子衿伸手去边上抽了纸巾来给她擦拭，看到她一直往外滚落泪珠的眼角慌了神：“别哭，别哭。”
    倪子衿看到乔桥的这样子心软的不行，她抱着乔桥：“怎么哭了？你一哭……我总是，乔桥。”她又叹了口气，叫了好几声宝贝才说，“要我为你做什么都行，我要怎么做才好，乔桥。”
    她说话没了冷静，伸手去擦乔桥的眼泪。乔桥只是摇摇头不说话，脸上的温度还是发烫，睫毛上挂着泪珠。乔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兴许就是因为觉得幸福的要命，眼泪自己就跑出来了。她低下头缓了好一会儿，一抬头对上倪子衿就开始吻，呼吸和体温都很热。
    倪子衿马上回应了她。
    这一次，乔桥被欺负的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起初她还会求饶，后来发现求饶也没有用。经过了刚才那一次之后倪子衿仿佛知道了所有她该做的，以及该怎么做，轻而易举的为她送上最顶端。乔桥后来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抱着倪子衿的手臂吸气，翻来覆去，整张床单都变得皱巴巴的，她在想。
    倪子衿真的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
    如同倪子衿之前说的，什么都满足她……以及，这个夜晚真的很长。后来倪子衿索要的越来越凶，乔桥又流眼泪了，倪子衿会问她喜欢哪样，问的时候不留间隙再问她是喜欢这样吗，很执着。乔桥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哼哼着，示意着让倪子衿不准这么欺负人。
    倪子衿就反向行之，叫了她无数声宝贝，还给了她无数个溺死人的吻。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桥说要喝水，倪子衿说自己去给她拿，让乔桥休息。
    乔桥在等倪子衿回来的时候，脑海里终于记起来自己之前说什么来着？她必须是在上面那一个？嗯……现在。等到倪子衿拿着水过来给她喝的时候，乔桥也不知道为什么生起自己的气来，把头扭过去又不愿意喝水了。
    倪子衿没办法，只好自己去喂给她。结果一喂就没再分开，到了后面又无法控制，乔桥又被扔回了床上。
    即使动作仗势凶，但乔桥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舒服，她完全能感觉到倪子衿给她的安全感。
    倪子衿想，如果时间能这么停下也是好的，就留在她和乔桥最亲密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此刻的乔桥，只要一声令下，她愿意乔桥去赴汤蹈火。
    ……
    “还好吗？”倪子衿抱着乔桥，想带她去稍微整理一下，好让等会她好睡觉。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没有多久天亮，乔桥也要去工作。
    乔桥说话声音特别小声，还有鼻音，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你真是个……真是个混蛋。”
    倪子衿很满意她对自己的称呼，很满足的听着乔桥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捏着她的脸。乔桥现在太累了，也懒得动弹，倪子衿就给她捏胳膊，又给她按肩膀，服务的倒是挺到位。乔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瞪她：“怎么是你给我捏胳膊？！”难道不应该是倪子衿的手酸的不行然后求着自己给她捏一捏吗，怎么反了。
    反了，都反了。
    卧室一团乱，被子被丢在地上，枕头歪歪扭扭，床单也是。有些乔桥手边能够到的东西被她扫到地上去，乱七八糟。
    乔桥突然变得特别的可爱，倪子衿很喜欢她和之前的不同，比如她像八爪鱼一样勾着自己不准挪地方，还回软着声音讲话，虽然是在控诉：“你太欺负人了。”
    倪子衿又捧着乔桥去亲她，乔桥回应了，感觉怎么吻都吻不够。又想到马上就要出去工作，感觉心里又变得难受，将倪子衿抱得更紧了。
    倪子衿在她光滑的脊背一抚，乔桥就又抱紧了她，倪子衿赶紧把两人分开：“别闹，还想要？”
    乔桥是舍不得，她第一次这么舍不得。但是一听倪子衿这样说，赶紧绷紧了脸：“你这人、你，你都不会累的吗？你手为什么不酸？你还敢说你是第一次恋爱，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说到后面，乔桥声音越来越低，目光落到倪子衿唇上的小伤口上。
    她咬的。
    倪子衿将手抬起来，晃了晃，又过去捏住乔桥的下巴，低着声音：“你忘了？我是拳击手，最不缺的就是手上的力气。”
    ……
    乔桥是累着了，睡的很沉，就连早上六点钟邹姐打过来的电话都没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