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曳把松垮的衣服理整齐，低头打量了自己一会儿，看上去像在思考：“夏老师，我是不是该戴幅眼镜？这样看上去会更斯文一点。”
    “我真的没有那种癖好……”林苏玉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梁曳拖长声音应她，话语中颇有些宠溺意味：“好，你没有。”
    顿了顿又说：“夏老师，我是不是该正经一点，才更有三好学生的感觉？”
    林苏玉：“……”
    梁曳瞧着她满面的无奈，噗嗤笑出声。
    一把将她抱起，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搂着她，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夏老师，我没做过三好学生，你教教我啊。”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摆里，把胸罩扒拉下来，揉橡皮泥一样将她白嫩嫩的胸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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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到好处的力度，让林苏玉有来了感觉，忍不住夹紧双腿，浑身发软。
    大约是考虑到昨晚真的做狠了。
    梁曳虽对她动手动脚，但也没真的要操她。
    林苏玉暗恨她这身子不争气。
    被他蹭蹭摸摸就会忍不住湿了内裤。
    明明她已经很累了，是不想跟他做的。
    却控制不住这条件反射般的生理反应。
    梁曳同她黏黏糊糊到下午四点，说有事离开了。
    林苏玉松了口气，送走梁曳，浑身轻松。
    又去浴室洗去下身的黏腻，换了身干净衣服，算准时间出了门。
    到了茶会馆，报完了名字，接待的服务员便领着林苏玉上了三楼的一间雅间。
    打开房门，清雅恬淡的茶香扑鼻而来。
    端庄优雅的女性穿着淡色小西装，面容成熟却不显老气。
    看上去像是只有三十岁出头，让人完全想不到她已经有了一个十八岁的儿子。
    吴曼坐在桌前，下巴微扬，姿态傲慢却又从容，微笑着对林苏玉颔首，手向对面的位置摆了一下：“坐吧。”
    林苏玉落座，坐得端正笔直：“我怎么称呼您呢？梁曳的妈妈？”
    “叫我吴总就好了。”吴曼给自己倒了杯茶，将茶壶推给林苏玉。
    按理说，该是主人给客人倒茶才是。吴曼这举动是想对她表示不满？
    林苏玉并不在意。
    毕竟她跟人家儿子不清不楚的，人家做妈的心里不舒服也正常。
    她自己倒了杯茶，淡淡抿了一口，说：“吴总，您叫我过来想谈什么？”
    吴曼低垂眼帘品了口茶，动作轻缓地放下茶盏，笑道：“夏老师，我知道你跟梁曳越过了师生该有的界限。不过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我多说也无用。叫你过来，是希望你以后能多注意些，跟梁曳保持该有的距离。”
    林苏玉点点头，沉默不言。
    吴曼摸不透她的意思，继续说：“我不知道你对梁曳是什么感情，不过你们俩年纪相差不少，你应该知道你们之间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吴曼再这么说下去，可能就会开始贬低她了。
    林苏玉抬手止住吴曼，说：“吴总，你直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就行了。你也知道梁曳的性格，我自己是搞不定他的。所以你要想我和他保持距离，你得让他别来纠缠我才行。”
    吴曼：“……”
    她要是搞得定梁曳，哪还需要从林苏玉下手。
    没有直接让校长开除林苏玉，也是怕梁曳会生气。
    林苏玉真诚地建议道：“不然，你让梁曳出国吧。这样我们见不到面，自然而然就会疏远了。”
    吴曼摩挲着茶杯，脸色难看得像蔫了的菜：“夏老师能说出这种话，就该知道梁曳不是会乖乖听我话的人吧。”
    她抬眸看了眼淡定得像在和朋友聊天一样的林苏玉：“夏老师，你刚毕业不久，应该还不想这么快就失业吧？”
    她是来命令这个老师自己想办法远离她儿子的，这个老师怎么能比她还淡定？
    吴曼心头冒出一股无名火，越看林苏玉越不顺眼。
    林苏玉神情不变：“你威胁我？你不怕我跟梁曳告状？”
    她话音刚落，褐色茶水就浇在了她脸上。
    吴曼端坐在位上淡笑，依旧优雅得像个欧洲中世纪的贵族夫人。
    要不是她手上还拿着空了的茶杯，林苏玉可能也不会想到她竟然是会泼别人茶水的人。
    “夏老师，你拿我的儿子来威胁我？是不是我对你太和善，让你忘了你的身份？”
    吴曼习惯了别人对她卑躬屈膝，无法忍受自己的处境竟然变得被动。
    林苏玉听着吴曼的数落，拿出纸巾擦脸。
    雅间房门被敲响，不等吴曼应声，门便被推开。
    西装革履的高挑身影走进来，径直在林苏玉身边坐下。
    他看了眼林苏玉被打湿，隐隐约约露出了内衣颜色的胸部，手撑着脸笑：“哟，怎么背着我来见你婆婆，还被婆婆泼了一脸水啊？”
    林苏玉微愕：“你怎么会过来……”
    他不是该去和他爸吃饭了吗？
    而且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
    梁曳虽是笑着的，可吴曼却听出
    了他话语中的寒意。
    吴曼定了定心神，说：“梁曳，不要开玩笑。我和你班主任夏老师聊些事情而已。”
    梁曳仍笑眯眯地注视着林苏玉，将她面前的茶盏倒满滚烫的茶水，头向吴曼歪了一下。
    林苏玉拧眉看着梁曳，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吴曼虽然和梁曳没什么感情，但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梁曳什么性格她还是很清楚的。
    他是个六亲不认的人。
    她慌了：“梁，梁曳，不管怎么说……”
    梁曳手指抵在唇前，对她嘘了一声，将茶盏放在林苏玉手里：“泼回去。”
    林苏玉满眼的惊讶。
    梁曳催促道：“快点，杯子不烫手吗？”
    他握着她的手背把手往前一送。
    茶水如花在吴曼脸上绽开，将她脸染红。
    虽烫，但不至于烫伤。
    吴曼气得浑身发抖，却压抑着情绪，连愤怒的眼神都没有敢给梁曳看见。
    林苏玉松开茶盏，梁曳握住她的手把她拽起，一把拉进自己怀里，对吴曼说：“吴女士，我说过吧，在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见好就收吧。”
    林苏玉仰头看着他。
    西装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
    他俯视着吴曼，神情冷峻，眸光若冰：“已经吃过一次苦头，还不长记性？”
    “梁曳，我是你妈妈！”吴曼猛地拍桌起身，优雅全无，脸上只有羞愤难当。
    梁曳讥笑道：“哪个做妈的会把儿子往糟老头子床上送？要不是那个糟老头子知道外公看重我，不敢动我，把我送去了外公那儿，我不会让你到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
    林苏玉的心突然像被一只手攥紧了。
    梁曳……果然是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