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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问病求医

      虽然只是滞空片刻,但二人知道,随着张宣蒙神功大进,飞行技巧越加娴熟,很快就会带朱可欣飞于空中,任意翩翔。那飞天遁地之说并不虚枉。
    张宣蒙见朱可欣一直不能聚气,无法修炼,道:“可欣,我们出去吧,为你寻找神医,查找你的病因。”
    朱可欣眼见张宣蒙神通越来越大,而自己一无所进,如同常人,也自心急,不想落下张宣蒙太多,成为负累,便点头答应。
    二人一路而行,过了数日,方走出此片大山。
    寻一官道,不时向路人打听。
    二人眼见阴界不同于阳界,青面獠牙,赤发无脸,各式各样怪人不绝,但也是有村落城池,自成一片世界。
    这日,进了一城,向人寻问,有无看病的先生。
    不久,来到一个医馆,但见医馆二层楼,楼上高高挂着一个牌子,上书“华佗在世”四个血红大字。
    二人大喜,进了医馆,但见馆内冷冷清清,只有两个伙计无精打采地垂头坐在堂中。
    张宣蒙道:“两位老板,我朋友身体不好,可否请先生帮看一看。”
    那二人正自神游太虚,突被吵醒,眼一翻道:“哪来两位老板,我们只是跑堂的伙计。”
    言未毕,一人忽笑道:“是不是这位姑娘身体不好,师父正在午休,我先给看看。”
    双眼紧紧盯着朱可欣惨白但倾国倾城的面颊,口水几要流了出来。
    张宣蒙不意如此,一怔,朱可欣却是面上一寒,双眼一股煞气射了过去。
    朱可欣阴阳两界杀人无数,煞气之重,岂是这个小小阴间跑堂伙计可承受的。
    但见他啊的一声大叫,全身如坠冰窖,瑟瑟而抖,几要跪了下来,颤声道:“不,不,我...我这就去叫师父。”
    转身向楼上跑去,口中大喊道:“师父,师父,来病人了。”
    只听楼上传来一阵接着一阵咳嗽声,道:“哦,咳咳,今天吹的什么风,居然有病人来,太好了,这么多天也不见一个病人,咳咳,我们大名鼎鼎的华佗在世医馆都要关门大吉了,咳咳。”
    张宣蒙与朱可欣听着这一声紧一声的咳嗽声,满眼疑惑,这人病唠似的,也是医生,也能给人看病,俱摇了摇头。
    不久,但听嗒,嗒的声音,一个身材高瘦的老者,身穿青袍,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黑纱,颤颤微微地一步三晃走下楼梯。
    “咳,咳,原来是一位俊俏后生与一位漂亮的小娘子,咳咳,你们是哪位生病了?”那老者浑浊的双眼看着二人道。
    张宣蒙一皱眉,扶朱可欣道:“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身体不好。”
    那老者一伸手,道:“是这位小娘子啊,咳咳,来坐下,咳咳,我给把把脉,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咳,不会是有喜了吧?”
    朱可欣闻言,脸色不由一阵羞红,想发作又发作不得,只得坐下将手伸了出去。
    那老者始终盯着她的脸看个停,手指屈搭在朱可欣的手腕上,过了片刻,眉头不时皱起,又复将另一只手也搭在腕脉上。
    过了良久良久,一脸惊色道:“这位小娘子,咳咳,大是古怪,难道你是神仙下凡不成,怎么身体如此怪法?咳咳。”
    张宣蒙只道这个老者病唠一般,自身病都看不好,如何能给人看病,本没报多大希望,不想他仅搭脉便试出了朱可欣身体异状,不由轻视之心大去。
    朱可欣被他乌黑的两手四指按在如玉的手腕上,一阵心烦,见他兀自不撒手,将手强抽了回来道:“大夫,我只是一平常人,哪来的神仙下凡,若是神仙,怎么会坠落这阴间。
    你看我的病能不能治?”
    那老者一阵讪讪笑道:“我见小娘子这么出尘漂亮,只道是天上下来的仙女。
    不过,你的病大是麻烦,古怪很多。”
    朱可欣淡然道:“若是大夫不能治,我们便换一家医馆。”
    那老者轻笑道:“要么,你再给你搭搭脉,或许会找出方法,想来二位不是平常人,也刚到阴间不久。”
    张宣蒙二人心头俱是大震,这个老者居然能看出他们不是平常人,而且刚到阴间不久,看来大有文章,难道他们打破奈何桥闹翻忘川河的事已传遍天下,他已看出?
    朱可欣不由杀气涌现,若是被他告发,二人只怕无处可藏。
    那老者向后腾腾倒退两步,感觉如入十八层地狱,连连咳嗽道:“小娘子,不,这位姑娘,你是大神通之人,不要为难我这半死老头,你的病我看不好,你们这就去吧。”
    张宣蒙闪身抓住老者提于空中厉声道:“你看出了什么?她的病你能不能治。说。”
    那老者大叫道:“大人,我什么都没看出,她的病我看不好,放了小人吧。”
    两个伙计见张宣蒙快如闪电,杀气遍布,他们师父的功夫他们是知道的,居然一抓即中,顿时害怕不已,趴在地上叩首道:“大人,饶了师父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张宣蒙越加疑惑,冷笑道:“大夫,既然你能看出她身上的古怪,定有治疗之法,只要你能治好她的病,我定不亏你。否则,不要怪我不气了。”
    说着将手高高举起,如提婴儿,一股玄力催了过去。
    那老者只觉一股至阳之力钻入心脉,全身如入烤炉,热不可奈,大叫道:“我说,我说,你放我下来。”
    张宣蒙见他害怕之状,料来不敢蒙他,将他放下,道:“大夫,请讲。”
    那老者此时也不咳嗽了,大声道:“大人,这姑娘乃是为阴兵所伤,而且她的体质又特殊无比,我一时无法探出,真的无法医治。”
    说到这儿,见张宣蒙脸色一变,急道:“大人,你听我说完。
    我不能治,但不代表别人不能治,我给你介绍一人,定可治好姑娘的病。”
    张宣蒙大喜道:“那请大夫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