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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经常做噩梦?”
谢月锦垂着头,也不敢抬头看只胡乱地点了一下头,不管那梦是否预兆前世今生,反正是噩梦就对了。
祁恒一眼就看出来谢容锦两兄妹身上的痕迹波动,他改变了剧情,原来的剧情分离崩析,因为谢容锦原男主身份的关系,越是和谢容锦走得近的人,越是会梦到一些不该梦到的东西。
祁恒悄悄抹去了两人身上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祁恒这才好以整暇地看向谢容锦。
“谢容锦,画像呢?”
谢容锦的笑容一僵,“原来父亲你还没忘啊……”
还好,他有老实作画。
谢容锦从怀里掏出经过数次修改的画像,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谢容锦的面前。
谢瑄皱起了眉,先是提起来心,见祁恒没有发怒的迹象,这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谢容锦这蠢孩子,也就仗着少主就他一个继承人,就这么不知礼数胡作非为!
祁恒展开谢容锦的画像,顿时沉默了一下,看着谢容锦闪亮的眼睛,违着心夸赞:“罢了,这次好歹眼睛画的挺写实。”
虽然其他部分,依旧抽象的只能看出来是个人。
祁恒将画还给谢容锦,又看向底下一直垂着头脊背却僵直的少女,“月锦,你不用这么紧张。”
“是。”谢月锦抿唇应声,哥哥画的画像她看过——
画成那样也不见父亲动怒,那父亲应该脾气很好吧。
她就看一眼自己父亲的模样,也不为过吧?
想及此,谢月锦鼓足了勇气抬起头。
第127章
上面那人没有如想像中那样身着龙袍, 只是一身简单的玄衣,只在袖口出用金线纹了数朵云纹。
谢月锦缓缓将目光往上移, 却在乍然间看清模样的时候, 陡然的愣住。
那是一副好看到无法用言语描述来的容貌, 如月光皎皎、如天人下凡。
他坐在龙椅之上往下看来,却似从九天之上的神座垂眼看人间。
神情淡漠,仿佛任何事都不能经他眼、入他心。
原来哥哥真的没有乱说, 父亲真的比孟言霄要俊上一万倍,也没有她想象中——
因为行军打仗沾染上的血腥之气或是凶煞,即使是一件简简单单的玄衣, 落在上面那人的身上却仿佛是最上等的仙衣, 精致而又华贵。
因为冲击力有点过大,谢月锦的脑袋难得有点发懵, 胡思乱想起来。
“妹妹,这下你相信我当初说的话了吧!”谢容锦靠近谢月锦,笑嘻嘻地开口, 声音丝毫没有压下去的意思。
被戳破了心思, 谢月锦脸色不免有些晕红散开,到底是个脸皮薄的女孩子, 虽然上面那人是亲生父亲,可多年未见,与陌生人也没有区别。
直视这么久, 本来就是失礼了。
谢月锦想到这里, 连忙低下头去, 福了福身:“月锦失礼,父……父亲勿怪。”
即便在心里建议喊这个称呼无数次了,真正喊出口,却还是有种第一次喊的生疏感。
“不怪你。”祁恒看向谢容锦,“谢瑄你带谢容锦你出去,我问月锦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啊?”谢容锦好奇开口,“问我也一样的,妹妹的事,我哪点不知道。”
“别多嘴。”祁恒淡淡瞥了谢容锦一眼,眼里露出些警告的意味,谢容锦扁了扁嘴,被谢瑄拽着手臂,一步三回头地被拖出了殿门。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静的仿佛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谢月锦的心再度紧张起来,藏于袖子地下的手,也不由地搅在了一声。
“不知父亲有什么事想要问月锦?”谢月锦紧张开口。
“你先坐下。”祁恒指了指不远处的座椅。
谢月锦看了一眼,随即立马摇头,“父亲问话,作为儿女怎么可以坐下。”
祁恒也不为难她,她看上去已经够紧张了。
“父亲这十几年因为自身深陷困境,没办法回到谢家保护好你们,让你们当了十几年没娘又没爹的孩子,月锦你怪父亲吗?”
谢月锦低着头,咬着下唇摇头,泪水在眼眶打转,“不怪父亲,族叔说过,父亲当初在的时候很喜欢我们,只是后来出了事回不来而已。”
“而且,这些年我和哥哥在谢家也过的还好,族叔对我们关心的无微不至,下人们也不敢轻怠我们。”
也许是太过紧张,谢月锦一口气说了许多,全是报喜不报忧,等到谢月锦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这才止住了声音。
糟糕,一时激动忘性,父亲会不会觉得她简直就是个啰嗦鬼。
谢月锦的眼里含着紧张,偏偏也不敢抬头看自家父亲的反应。
祁恒假装没看到谢月锦的紧张,因为他要是戳破谢月锦的紧张,只怕她会恨不得钻地底下去。
到底还是个孩子,放在现代,也就是上初高中的年纪。
“上次回谢家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去见你,听谢瑄提了一下你的婚事,想着你可能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所以便让你自主做决定。”
祁恒停顿了一下,“听说,你和一个叫孟言霄的小子订了婚?”
谢月锦捏着手指,低低应声,“是。”
“能告诉我,为什么会选择他吗?”祁恒继续问道。
谢月锦低着头,面色变了又变,“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