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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因为心头莫名的愧疚感,她痛快的给了。
直到今天看见人家出嫁那欢喜劲,她才傻眼,说什么去安家过苦日子,人家肯定见她被男人弃过不珍惜,以后日子苦,屁!
一个个都是戏精,只有真正自以为聪明的她傻蠢的被人玩弄在手掌心里!
还好家里人虽然一直知道她捣鼓点生意赚了些钱,但不知道具体数额,大概五十是孙桃花仔细琢磨过后要的。
还以为多少钱呢,她讽笑。
孙梅花眯起眼,她算计孙桃花,孙桃花只当被她耍,实际上呢,都玩心计呢,谁也不比谁蠢。
姐妹一场,五十块就当她给孙桃花这个姐姐的嫁妆吧,将来桥归桥路归路,她们两不相干。
看见一旁的李传宗,孙梅花心底的郁闷才渐渐消散。
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再挣就是,以后能不能当上官太太,就看她是否能拿下这朵高岭之花了。
女追男隔层纱,官配她都能拆了,孙梅花就不信李传宗对她不动心。
况且,孙梅花心里偷笑,在见过她之后和她姐退亲,鬼才相信这位男主对她没有意思。
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粉褂子,顺了顺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昂着下巴娇俏的走过去,“李传宗!”
她身姿窈窕,穿着粉色的收腰褂子,漂亮大气的五官吸引了一帮周围看热闹的小伙子注目。
李传宗从思绪里抽出身,看向孙梅花:“什么事?”
呵,还真是冷淡,闷骚男。
“还有五六天就是学校报道的时间,我们学校这次连同你我在内考了五个去京市大学的,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到时候一起走,路上也方便照应,他们让我问你要不要一起?”
李传宗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拒绝:“我已经买了火车票。”
意思就是不准备同行。
孙梅花眼底难掩失望,咬着嘴唇,仍不死心道:“可是田大娘刚才说你车票还没买,我们考到一个城市,这就是缘分,大娘听说我行李多还说让你帮忙拎一些,都是同乡,你不会连这个忙都不愿意帮吧?”
按说一个漂亮娇俏的姑娘对你撒娇,是个男人不管心里喜不喜欢,面子上应该是尊重女性的。
可李传宗愣是不走寻常路,皱眉冷硬道:“我妈弄错了。”
孙梅花气急败坏的跺着脚眼睁睁看他离开,气得脑仁疼,严重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得臆想症了,不然怎么会觉得田大娘特意找自己说话,拐弯抹角的问她对她儿子的看法,以为是李传宗对她有意思。
屁的意思!
这特么宠文男主不会是个隐gay吧?!
田娟从看见儿子和孙家那二闺女谈话就一直抓心挠肺,看见儿子走过来,她立马一把拉住,眼睛里带着光,激动的问:“咋样?”
李传宗脸黑了一层:“妈,你别乱牵线,我没看上孙梅花。”
田娟急了,拍打他的胳膊,怒骂:“你这孩子,关系一辈子的大事,你害羞个什么劲,跟妈你还遮遮掩掩,你想打一辈子光棍咋地!”
自从儿子不肯再相看孙桃花后,田娟就一直在想到底什么原因,今天来孙家,一看见孙家最有出息的二闺女,那雪白的小脸,灵动的大眼睛,十里八乡没一个比她还俊的闺女。
田娟激动的一拍大腿!
自觉把儿子的心思猜得透透的,还能有啥原因,看上人家妹子了呗!
儿子相上的,当娘的不能拖后腿啊,田娟舍下老脸找上人闺女,打眼一瞧那闺女绯红的小脸蛋,立马心里乐开了花。
哟,这还是个郎有情妾有意的,完全是一拍即合啊。
现在这臭小子告诉她没相上,打死田娟都不信,她就认准了儿子是个怂货,追媳妇都没种,一路上回家跟在他屁股后面念叨,苦口婆心的告诉儿子不想打光棍,就得把脸皮往地下踩,你不殷勤着点,人闺女能看上你!
尤其是长得好有文化的闺女,她能不知道吗,心里傲着呢。
“你说说你啊,读了那么些个书有屁用,我在你这年纪已经生下你二姐了,你连女孩子的手恐怕都没摸过,丢脸啊,老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爸当初赖上我那劲,上我家挑水,打猪草,扫帚撵都撵不走,你怎么就不能学学,臭不要脸的爹还能生个薄脸皮的儿子?”
越说越来气,田娟捡起地上一根树枝,轻抽儿子的胳膊腿尤不解恨。
不疼不痒的,李传宗边走边由他妈抽,就当挠痒痒了。
瞅着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人样,田娟更来气,苦口婆心的说干了口水,“听见没有?!你别嫌妈烦,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俗话说,脸皮厚吃不够,脸皮薄吃不着,你脸皮能当饭吃啊,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想不想要了!”
一直不发一言的李传宗突然停住脚,看向他妈,浓眉打结似的,迟疑的开口,“脸皮厚就能追上媳妇?”
田娟眼睛一亮,儿子这是开窍了?
她扔掉树枝,重重点头道,“那当然!相信你妈,这都是前人的经验,想想你爸要是不脸皮厚,他能找到你妈我这标志的媳妇,就他老李家小眼厚嘴唇,八辈子也生不出我儿子这么俊的小子吗!”
不等儿子开口,田娟斩钉截铁道:“必须不能!”
原来只要脸皮厚,媳妇就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