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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民间那些闻风溜须拍马的人,找人将陛下和那厉鬼的故事写成了许多富有浪漫主义情调的灵异志怪话本。
    说那厉鬼生前就和陛下青梅竹马,当年行宫丁点大的时候就已经拜了天地,后来陛下阴差阳错下令斩杀了这位失去记忆无辜的小太监,小太监因爱生恨化为厉鬼纠缠陛下,陛下认出他的爱人悔不当初,据说是流了一天一夜的血泪,化为厉鬼的小太监终被陛下感动恢复神智,两人的爱情同样感动了地府以不近人情出名的陆判官,判官大人准许小太监留在人家陪伴帝王,并赐他阴官之职。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小太监并不是一般的鬼,而是阴官大人,一个人间帝王,一个地府阴官,乍一听甚是相配呢!
    见鬼的是这类本子在民间流传的煞是广泛,除了个别愤世嫉俗迸不起浪花的跳蚤,根本没人觉得这一人一鬼的结合有多怪异,有违天和。
    被我国无比开明的民风吓到的众大臣:绝倒!
    第55章 人鬼情未了20
    鸾凤宫,宫人们忧愁的望着紧闭的殿门,一个个心急如焚。
    湘贵人自从上次黑雾之后,已经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五六日不出来,眼瞅着陛下和厉鬼相亲相爱,宫里仅有的几位娘娘走的走撵的撵,只有他们家娘娘收到圣旨几日还没个动静。
    五六天不吃不喝真把人熬死,宫人们又焦急又担心,若不是顾忌主仆尊卑,早破门而入,好在还能听见贵人娘娘的声音,没闹出人命就好。
    来催湘贵人离宫的传圣旨小太监面色也有些不好,湘贵人的贴身宫女墨玉赔着笑脸低声下气道:“我家娘娘黑雾那日受了惊吓,至此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奴才们也不敢强求,还请公公多宽限两天,等娘娘收拾好心情再离宫可好?”
    传旨太监没好气的瞪了墨玉一眼,尖细的嗓音里透着不悦,“陛下的诏令岂是你一个小宫女说宽限就能宽限的,再说杂家也不是没有贵人娘娘行方便,娘娘倒是也与奴才一个方便,杂家听圣旨办事,上头还有总管大人,出了纰漏奴才跟谁诉苦去!”
    要不是当初这位湘贵人的确受宠了一段日子,他一天也不给宽限,冒着杀头的危险给这位湘贵人宽限几日,现在反倒蹬鼻子上脸了!
    也不瞅瞅现在什么世道,别说陛下看上的是带把的,那还是个已经蹬腿的,湘贵人还做着帝王怜惜的春秋大梦,到时候陛下不怪罪下来,那位能放过她?
    墨玉惨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要不是旁边一个小宫女扶着,她颤巍巍的身体早就倒了。
    都是一个宫的奴才,传旨太监气愤之下对她也有些可怜,叹了口气,顾忌最后一点微不足道的情意冷淡的提醒道:“这后宫已然变天,你和你的主子还是好好想想吧,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言以至此,说完就捧着圣旨离开,反正到时候他如实禀告,相信师傅也不会为难他。
    听完小太监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原本心里还存有几分侥幸的墨玉随即白了脸,她推开小宫女的手,摇摇欲坠的身体猛地扑在殿门口,惊恐的大喊,“娘娘!娘娘您可怜可怜奴婢们,您出来吧,娘娘你再不出来奴婢只能死在你面前了!”
    墨玉是湘贵人从前有头有脸的心腹,自从万公公不知为何突然被调走,墨玉俨然是鸾凤宫所有宫人的主心骨,这会其他宫人见她惶恐不安的下跪,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的磕头,心里抖了抖,也跟着刷白了脸跪地。
    鸾凤宫里,霎时太监宫女的哭喊祈求声一片喧嚣吵闹。
    房内,苏湘紧捂着耳朵颤抖的缩在锦被里,她苍白的脸上布满痛苦恐惧,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听不见……
    此时,宸帝正陪在520身边,两人走在一条幽深漆黑的地道中,地道的两旁是间或隔一盏的油灯,昏黄的烛光晃着,在斑驳的石墙上留下阴森的阴影,总之很像拍鬼片的气氛,十分渗人。
    不过更渗人的应该要数宸帝,走在这么一条地道中,身旁还有个穿着大红色衣裳的厉鬼,他竟能淡定的搂着他的细腰,面色柔和温软。
    也不知是这世道太艰难把人逼疯,还是宸帝心里太过强大无畏。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520奇怪的问,也不知道这条道通向哪里。
    司徒宸握住他纤细的手腕,“一会你就知道了。”
    520侧头挑了下眉,这人还卖起关子?
    这条道很长,好似看不见头,拐了几个弯,前面才一片大亮,520惊奇的定眼看去,只见一间间牢房出现在眼前,原来是地牢。
    520恍然,门口守卫的狱卒一言不发的给他们开门,他跟着司徒宸走进其中一间牢房。
    里面布置虽简单,倒也挺整齐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床上铺着被褥,桌子上还有一碗没动过的饭,上面搁有肉和菜,荤素搭配,这待遇够可以的了。
    只是,520目光瞥向被铁索锁在一旁角落,穿着囚衣,头发凌乱,面目狰狞恶狠狠看着他们,被布条堵住嘴出不了声,恨不得吃他们肉的太后娘娘,心里默默想,比起山珍海味,可不就是令人难以下咽嘛。
    他抬头看向司徒宸,见他面色平静,甚至有些冷淡,心里好笑,这人也真是够狠,为了讨好他,把自己的养母都送进地牢了。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司徒宸转过头来,漆黑幽深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歉疚,他沉声说:“母在慈宁宫养病,被关押在这里的只是一个犯妇,你可以随意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