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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铛托着下巴问他:“那我也可爱吗?”
    郑直打起精神应招:“你是我儿,能不可爱吗?”
    铃铛嗤笑一声:“那你怎么一直牵着我的手呢?想把我一直牵到你的床上吗?”
    郑直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大手牵小手,走路不怕滑~”
    “牵手怎么了?大头儿子小头爸爸还一直牵着手呢!”
    说完,郑直放下了铃铛的手。
    17.
    郑直提议晚饭吃饺子。
    按照他一个正统黑龙江吉林混血的东北人的习俗:立冬吃饺子、冬至吃饺子、春节吃饺子、立春吃春饼但是也可以吃饺子、出门要吃饺子进门也吃饺子,但凡有点高兴的事儿,都要吃饺子。
    铃铛问:“为什么总要吃饺子呢?”
    郑直说:“当然是因为好吃啊。我允许你选两个馅儿。”
    铃铛又说:“那为什么不和我上床呢?因为我不好看吗?我要吃猪肉酸菜和韭菜鸡蛋虾仁的。”
    郑直:“做饭呢,咱们先填饱肚子再思淫欲吧。要求还挺高,猪肉涨价了知不知道?”
    铃铛摇头,示意不知道,又忧愁地说:“那我还是出去傍个大款吧,我这么好看,他一定要我,还能供得起我吃猪肉。”说罢,作势要走。
    郑直:“回来回来回来。猪肉涨到六十也吃得起,真是个祖宗。”
    “去。”郑直用沾满面粉的手指头指了一下方向,“帮我把围裙拿过来,帮我戴一下。”
    铃铛顺从地照做,还在郑直的腰后面系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弄完,又用指肚轻轻揉了揉郑直的腰窝。
    郑直哆嗦了一下,忍住了没出声。
    铃铛又在郑直的耳边说:“我也想穿围裙。”
    郑直咬着牙揉面,手法愈发地暴力:“那你来,穿上围裙老实干活。”
    “才不要。我要光着身子穿围裙,不干活,专门等别人来干我。”铃铛说完就走,不给郑直反击的机会。
    18.
    铃铛在客厅里把玩着郑直的手机。
    “饭好了吗?”铃铛问。
    “没呢没呢。饺子刚下锅,快了,再等等。你喝饺子汤吗?”
    铃铛说:“喝一小碗。我想在网上买点东西。”
    郑直说:“可以啊,用我的手机就行。锁屏密码是六个一,付款密码也一样。”
    铃铛解锁,打开淘宝,付款,删订单,一气呵成。
    买完之后他又问郑直:“不怕我把你的卡刷爆啊?这么爽快。”
    郑直在厨房里乐了:“我卡里没钱,花呗额度三千。你看着花吧。”
    铃铛笑骂一声:“真穷。”
    又把郑直的手机上扔在沙发缝里,打开电视,随便选了个台。
    他没注意听电视,全副精力都被厨房蒸腾的水汽所吸引。
    外面冷得厉害,窗户玻璃上结了一层雾。铃铛眨眨眼,感觉那层热乎乎的气儿从大锅里飘出来,蔓出厨房的门,一直到自己的脸上、眼底。
    郑直端了两盘饺子,喊道:“去拿筷子,咱们吃饭了。”
    19.
    铃铛晚上吃多了,胃里沉甸甸的,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是郑直才从吊柜里拿出来的,放得久了,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儿。味道不大,但是铃铛鼻子好使,总觉得难受得厉害。
    铃铛身上还穿着那件郑直的旧T恤。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服的边儿,又觉得不满意,索性把衣服的下摆往上一掀,盖住自己的口鼻,留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
    他一个人睡不着觉。
    床对他来说是个稀奇的玩意儿,尤其是行使“睡觉”这项功能的时候,更是罕见。
    他多数时间睡在男人的身上,含着那玩意,被操得累得昏过去,能睡满一整夜。有时候运气不太好,被吊着操,这样即使睡过去了也不舒服,被绑得充血的四肢会让他在梦里产生被做成人彘的错觉,于是他又很快惊醒。
    但这都是有人陪着他的。
    也有没人陪着,铃铛自己熬过一夜的情况。
    那时候他被绑在男厕所,最靠里的那个隔间,是个残疾人专用的厕所,有扶手和马桶。
    铃铛的左右手向后反绑,捆在水箱上,左右脚被抬高,用冰凉的手铐靠在左右两侧的扶手上。
    他下面两个洞里都被塞上粗长的家伙,硅胶质地,布满凸起的颗粒。
    他就在一次次的高潮中晕过去,又在下一次高潮来临之前,被下体接近麻木的刺激叫醒。
    整整一宿。
    不过当时他们在厕所里摆上了两个摄像机,一个正对着他的下面,一个正对着铃铛的脸。
    黑乎乎的镜头,就像那个世界的男人们充满欲望的眼睛。
    一直在盯着他。
    无论他藏到哪里,都会被找出来。
    永远都逃不掉。
    20.
    “真是的。”铃铛在黑夜里对自己说话。
    “我就说你是个骚货、贱人。想到那些恶心的玩意儿,居然还湿了。”
    铃铛只穿着那件T恤,他此时把衣服都推到脖子处,整个身体全裸,被床单和被子包裹住。
    铃铛的手向下探去,摸了摸自己的下体,又摸了摸后面。
    当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时候,借着月光,他看见了指尖黏糊糊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