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摸了摸裤兜――带了钱包。他蹲下身，对那位奶奶说：“给我来五根五彩绳吧。”
    他揣着五根彩绳回了家，随手放进了抽屉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郑直拿出其中一根，还拿了一把剪刀，问乖乖坐着的铃铛：“要绑在哪里？”
    铃铛想了想，说：“脚踝吧，不碍事儿。”
    郑直向他伸手：“铃铛给我，我来帮你。”
    郑直单膝跪地，捧起铃铛的脚踝，用绳子穿过小铃铛的金属圆环，打了个丑丑的死结。又绑在铃铛细白的脚踝上。
    铃铛晃了晃脚，脚腕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看吗？”铃铛问他。
    郑直拉过铃铛的脚，在他的脚踝处落下一个吻。
    郑直说：“好看的。”
    141．
    他们穿好衣服，郑直背着一个双肩包，里面放着两个装满了热水的保温杯。
    杯子是成双成对的，一点都不孤单。
    郑直拉住铃铛的手，说：“去买汉堡吃呀？我想吃那个了。”
    他们出了门，郑直自然而然地把铃铛的手也一起揣进自己的兜里。
    他们十指相扣。
    他们也不孤单。
    正文完。
    番外还在更新，回头贴上来。
    微博@蓝瓶子不是胖子
    番外一
    1．
    铃铛抱着一本书，盘腿坐在窗边的地板上，发呆了很久，最终下定决心，仰头对郑直说：“博物馆在招志愿讲解员。”
    “是咱们上次去的市博物馆？”
    铃铛点点头。
    “你想去应聘？”郑直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也学着铃铛的样子盘腿坐到了地上。
    铃铛又点点头。
    郑直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鼓励他：“那就去试试？”
    “唉。”铃铛放下怀里的书，一脸忧郁，“应该是有学历要求……”
    “招聘通知上明确写了？”
    “没有。”铃铛摇摇头，“但是我查了一下，类似的招聘都是这样，起码大专学历。”
    “要不这样。”郑直坏笑一下，给铃铛出主意，“我去面试，以我的学历肯定是够了的。”
    “那我呢？”
    郑直说：“等我面上了志愿讲解员，你就来给我当助理。”
    铃铛伸出脚丫子，踹了郑直一脚：“你一破讲解员，还要什么助理？”
    “那怎么不能要？”郑直顺势抓住铃铛的脚，在他脚心挠了两下。
    铃铛面无表情地看着郑直。
    郑直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到时候，我就把那一身行头都给你。什么志愿者袖标，什么随身扩音器的……然后我就举着荧光棒，在一边给你打call。”
    郑直说着，还来了劲儿，举起手胡乱挥了挥，说：“铃铛好棒！讲解得太好了！青铜器听了都要落泪，木乃伊听了要复活！”
    “我听了要打人。”铃铛举起手边的书。
    “我投降。”郑直举起双手，“不闹了不闹了。”
    “你缺的不只是一份学历证明，宝贝。”郑直说，“你对博物馆里沉淀的那些历史足够了解吗？”
    铃铛垂下眼，摇摇头。
    铃铛说：“是呀，我只是看了几本书而已……”
    郑直说：“但是？”
    “但是我好像，是真的很喜欢……”铃铛摸了摸手里那本书的封皮，上面画着一件青玉透雕山水人物图香筒。
    郑直搂过铃铛，说：“咱们多去几次吧。多去看看，多去学学。”
    2．
    他们第二次去市博物馆的时候，正好遇见一位退休的历史教授来当志愿解说
    老先生身板很好，声音洪亮，对着一件珐琅彩鼻烟壶侃侃而谈，旁征博引。
    铃铛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太厉害了。”铃铛偷偷和郑直咬耳朵，“太厉害了……”
    他们又去了几次，铃铛鼓起勇气要了老先生的联系方式。
    老先生姓张，退休之后在家闲得无聊，索性出来当讲解。
    他乐得和铃铛聊天，铃铛也听得认真。
    张老先生每次去博物馆的时候，铃铛都会跟着一起去。他拿着自己的本子，在一旁记得认真。
    郑直就笑他：“给别人当助理了？嗯？”
    “去去去！”铃铛捧着郑直的电脑查资料，博物馆最近新开了一个展览，张老师给铃铛布置了一点任务，让铃铛去查查资料。后天张老师是要考教的。
    “这老爷子是把你当关门小弟子了。”郑直说。
    张老爷子又做了几年解说，岁数大了，体力跟不上，就把铃铛推荐过去，当志愿解说。
    老爷子拍着胸/脯保证说：“这孩子是我带出来的，水平绝对够，放心吧。”
    于是凌铛在四年之后，终于有了第一份工作。
    虽然不赚钱。
    “我们家宝贝开心就行。”郑直说。
    番外二
    春节诸事
    1.
    “仙女棒？这是什么？”铃铛拿起来看了看。
    “就是小仙女的魔法棒，呲呲呲冒火花的那种。”郑直拿起一个巨型烟花盒，“真男人都玩这个。”
    “我想玩这个。”铃铛抱起一捆仙女棒。
    “好，买买买。”
    2.
    “你在熬什么呀？”铃铛从厨房的拉门后面探出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