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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多年的陪伴之情,难以处置?
凌霄皱眉,心中不由掠过了数个念头,而后道:“你可将血莲放到酒中,入酒即化,只要饮下一盏,便足够了。且,你这话问的实在没什么道理,我乃是未来天后,又怎会害他?”
他面色带了些许激愤,看着白熠。
白熠不由叹了口气,只道:“我知晓了,时间到了,我要回去了。”
两人于此作别,白熠抬头看向光芒中的重华殿,只觉得,它好似罩了一层阴霾,不若往日一般光亮了。
周焱抬头看他,不由道:“怎的如此闷闷不乐?”
他都将九重天中那些嚼舌头的清扫了。
亦没有在乎他骗他,毕竟他回来了,他却时时挂着这张脸,引人烦闷。
白熠在一旁明亮的柱子上瞅了一眼自己,脸还是那张脸,不过如今他摆不出以往天真的模样了,便道:“不过是,有些想念罢了。”
周焱抬头看他,问道:“想念何人,想念何处?”
白熠沉了沉眸,避而不答道:“不若,我们对饮几杯吧。”
周焱看了他半晌,欣然应了。
第9章 天帝的洗澡水
两人坐在重华殿对饮,外头的景色一致的很,于白熠来说,一百年未曾变过,于天帝来说,却是数万年未曾改过。
这酒喝的不免便有些了然无趣。
周焱不由道:“不若,我们去下界瞧一瞧那合欢树吧。”
他此话一出,白熠眼眸不由亮了亮,想着那处没什么人,倒是清净而方便一些,便张口应了。
今日虽将这饮酒之事说出来,周焱亦是应了,但他却来来回回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未曾将那血莲投入其中。
心中只忐忑着,两人饮酒时始终有仙子侍立一旁,若天帝这魔气一时消不净,便再吞吃上两个,他便是千古罪人了。
故,此事还是要稳妥为之。
此时想来,那凡间的庭院清幽的很,并没什么人,且是个大宅子,他在宅子外头布上及几重阵法,不让人走进来便是。
两人一拍即合,白熠脸上亦多了几许笑意,趁着那仙子将酒盏收走,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周焱对此处已然熟悉得很,落在院子当中,他抬头看了一眼开的正盛的合欢树,只道:“我们赶得甚是巧,这合欢开的很是漂亮。”
白熠只觉得当初说谎颇有些对不住他,此时也不想扫了他兴致,便连声附和道:“却是漂亮的很。”
虽此时已然入了夜,几点萤火与那月光交相辉映,能将那一把把粉嫩的小扇子看得清明,却是可爱美丽的很。
他看着合欢,周焱却在看他,公子如玉般的模样,看着雅致的很,那平日他略有些看不惯的凤眼,在月光下都柔了几分,看着温和地很。
他亦本就是只柔软的狐狸,周焱抱了百十年,自然心中清楚。
周焱想着,此次,便如此罢,他愿意原谅他一次。
白熠却是在夜风中微微一怔,脱口而出:“什么声音?”
他耳朵向来灵得很,听见动静不由皱了眉头,心中想着,莫非这宅院中住进了人?
两人循着细微的动静向后院走去,缠绵的呻吟声纠缠着风声落入耳中,白熠的神色不由怪异起来,周焱却是面上浮起了一丝笑,猿臂一伸便将白熠揽了过来:“你自己看看,不就知晓了?”
他拉着白熠直接穿门走进去,心中想着,热武器时代时,还有个性教育,如今狐狸崽子也将要成人了,不若带他多瞧一瞧,总没有什么坏处。
白熠见了这两人,不由面色腾地便涨红了,一张玉面仿若要滴血出来般,他挣着想往外走,却被周焱一手给按到了藤椅中,使了个定身诀,看样子是势必要让他瞧个明白了。
周焱看着他二人,也不由啧啧两声,直接坐到了桌上,一手托着下巴,便好似看电影般。
这两人,俱是男子,且,他们交缠的地方不是床铺,乃是床铺前的一梳妆台前。
那清秀些的坐在梳妆台上,一双玉腿叉开,将那雄壮些的男人接纳着,反复顶撞间,好不勤快,且口中一口一个好哥哥,叫的也甚是欢快。
白熠不由咬牙切齿道:“我并不想看,你将我放开!”
他紧闭着眼眸,耳中却仍旧有淫词艳语一波波涌来,不知疲惫似的。
周焱却是笑的肆意,道:“好容易今儿碰到一只狐狸正吸阳气,你便好好学一学,你们要学仙法大抵慢的很,但吸个阳气应当还是较为顺手的。”
白熠不由愣了楞,还未说什么,又觉察周焱将他揽了揽,调笑道:“我虽不赞成你去吸旁人,来吸一吸本尊,本尊还是愿意的分与你一些修为的。”
白熠直想变作本体,一爪子挠死他!
大约是这变作本体的欲望太过强烈了,没一会,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抬头一看,众多衣服将他包裹在了其中,他亦变作了一只雪白狐狸,怒然瞪了那周焱一眼,便叼着衣服,偷摸往外走去。
而此时,那清秀少年此时被撞得已流起了眼泪,不一会,他便身子一颤,长长吟了一声,而他身上的雄壮男子,却是身形瘪了一圈,被他轻轻一踹,噗通便倒在了地上。
将白熠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见他还颤巍巍呼吸着,应当还未死。
便转身再往门外走,一双雪白笔直的长腿却阻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