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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皇帝吗?恐怕只能付诸东流。
    他微微眯了眼眸,一双寒眸好似刀锋般,竟是凌冽无比。
    “将他要的东西准备好,其余的,他想知道便告诉他,无需瞒着他。”
    玄烈挥了挥手,那相思便低低应了一声,转身退下了。
    白熠此次于睡梦中极香甜,梦里没有饕餮,没有周焱,没有白狐……唯有一树合欢,倒是安逸地紧。
    忽而耳中却被一阵轻微声响惊动,只听一个平板声音在外头唤他:“公子,你要的东西备好了。”
    这声音极有辨识度,正是他新得的丫鬟相思。
    白熠方醒来,不由看着帐子发了一会子呆,这才缓缓应了一声:“进来罢。”
    他并未栓门。
    相思推门便直接进了屋,手中端着一方砚台,还有各种杂物,笔墨纸砚倒是都带齐了。
    她目不斜视,将东西一律放到书桌上,又转身出了门。
    白熠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地声响,闷声并不清脆,不一会儿,便见相思抱着许多木头进了屋,似个螃蟹般,小心翼翼地横行着。
    白熠差些忍不住闷笑出声,这西北王是个冷性子的,教出来的侍女竟也如此有趣。
    他挥了挥手,忍不住道:“放在那噗……咳,放在那便好,你辛苦了,去歇息罢。”
    相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便弯了弯腰,转身离开了。
    于一个侍女来说,她统归还是极为听话的。
    这门甫一关上,白熠赫然挂上了一副认真模样,便转身自床上翻了下来,开始捡起了一根木头捯饬起来。
    不时又持笔写写画画,遂,便一直忙活到了几近凌晨时分。
    此时还没有什么丫鬟小厮在外头活动,他拉开房门四处看了看,见周遭俱是空荡荡模样,不由微微勾了唇角。
    遂,转身回去,将几个精致的小物件俱放到了衣袖里头,亦将自个儿沾满墨汁的宣纸折了折,塞到胸前,便垫着脚尖出了门。
    白日中的路已然很是难寻,这夜晚中磕磕绊绊,便更是难找。
    庆幸白熠此时的居处出了垂花门,便能看到那曲曲弯弯的抄手游廊,他不由眸光一亮,便顺着抄手游廊往前寻去。
    前方乃是一片花池,但这身兼将军一职的西北王,大约是爱树更多一些,故而白熠满眼望去,看不到太多花儿娇妍的模样,反倒是一棵棵大树连带着枝叶在微风中哗哗作响。
    如此听着,竟颇感热闹,再无甚夜间的孤寂了。
    他走着走着,忽而眼前看着一处名匾模模糊糊,有一寒字打头,不由微微勾了唇角,脚下亦加快了步伐。
    玄烈通常浅眠,不论是在何处,他已习惯了日日警惕。
    故而,今日房门乍出了一丝动静,他便立马醒了,但却是伪装的甚好,呼吸匀地很,只等这“刺客”自投罗网。
    便是如今这双腿不得用,他仅凭着一双手,亦要过不少夜行人的性命了。
    他闭着眼,实则耳中却是听着那人极细微的呼吸声,身体亦是渐渐绷紧了,一双铁臂缓缓蓄力,虽是准备将这人的脖子扼断。
    白熠刚刚行到床边,正打算伸手将这沉睡中的西北王唤醒,却没料到,这人竟一手便将他扯甩到了一旁,而后眸光锋利地将他脖颈直接扼住。
    白熠只觉得,自个儿若是只凰,大概这会儿肚子中的蛋都要被摔出来了。
    他后背痛得很,但如今最难受的还是被扼住的喉咙。
    “呵,你是受谁指使来杀我?”
    玄烈看着白熠,仿若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白熠这才不由微微皱了眉,玄烈竟是真想杀他,他并未挣扎,只是蹙眉指了指自个儿的喉咙。
    被玄烈这么掐着,他便是想说什么,亦是有心无力的。
    玄烈并不怕他此时跑了,便松了松手,见他本白腻的脖颈此时却是添了几处青紫,看起来颇觉惊心怵目。
    白熠缓缓喘息了一会儿,这才咬牙道:“你这人……可知道什么叫做恩将仇报?!”
    他将此话说出来,却不由沉默了三分,他此时对这西北王好似还没有什么恩……
    果然,只见玄烈嘲讽地笑了起来:“哦?说的是你自己吗,小刺客?”
    他捏着白熠的下巴,眯着黑眸,一副嘲讽模样。
    却见白熠此时面色微红,一副面若春花的模样,大约是方才被扼住脖颈的原因,还在微微喘息着,一身葛纱红衫衬着一张精致俊俏的脸,看起来颇有些活色生香的味道。
    西北王在此时终是体会到了,什么是晨间之欲。
    他心中忽而涌起一种冲动,想将面前这个少年直接拆吃入腹,半点不剩。
    他呼吸微沉,半晌,却是将白熠拨到了一旁。
    白熠并不知道他要作何,冷不防被推到一旁,却是骨碌碌滚到了床角,袖兜中的一堆小玩意儿,亦纷纷撒到了床上。
    他觉得脸痛地很,不由一脸愤愤看向了玄烈,他是想扶持一人将饕餮兜起来,但是,却没料到,这人的脾性,竟比饕餮差地多!
    玄烈看见这一床小东西,眸中亦不由微微疑惑,转而捡起来一样,便问:“这是……什么?”
    看起来似个座椅,但这座椅下方却是有两个轮子,说是车,又更加不像了。
    如此看了看,他眸中却是不由微微亮了起来,再看白熠的目光亦是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