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护送
    刚刚在宣布时，肖晓说不会随他们回去，因为她已经把沿路上所有被奇异元素异化的生物都清理过了，正好变异兽还没大量出现，这段时间路上应该会很安全。
    可是现在，她既然已经意外的遇到陈葳，肖晓就打算改变主意，不再按照原定行程。
    ‘你为什么坚持要回去？’系统很是不解，这样一来一回，少说又有两三天要浪费掉，它让肖晓往这方向走，是有目的啊！
    至于是为什么？肖晓表示，当然是为了陈葳啊！
    在系统推导的那段记忆中，她可是失去了陈葳一次，那时候的她无能为力，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把在乎的人保护好。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能力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她不想在让自己抱憾终生一次！
    ‘反正这七天都要给晓洁、晓雅放血，也不能沿途赶路，不如先回去一趟，顺便了解一下防线的状况，最好直接沿着防线清出去。’肖晓没搞懂系统的意思，她觉得反正都要搜集奇异元素，在哪打不是打呢？
    ‘不然从市再过去是一片大山，进山去打变异兽也没意义。现在我应该还是以杀丧尸为主吧？现在变异兽进化速度跟不上丧尸，只会是被丧尸屠宰的对象，不成气候，现在去山脉……’肖晓摇了摇头，因为她不知道系统的目的，误解了系统是要她去消灭变异兽，提出异议道。
    毕竟山内的变异兽如果比丧尸进化的慢，导致被丧尸吃光就大事不妙了，所以要先抢在丧尸前搜集变异兽身上的这些奇异元素。
    她把她的想法跟系统解释道：‘我认为，这次回去我可以直接找顾晨要数据，看看搜救小队在那些地方损失惨重，我可以直接过去救人顺便灭杀那些高阶丧尸。’肖晓觉得直接去防线附近已知的地方打丧尸不是更快？还能顺便加速推进防线。
    ‘我想你误会了。’系统回答肖晓：‘我并不是要你去杀变异兽，而是要你直接到尸王可能最早诞生的深处，消灭进阶速度最快的那一群丧尸，那边那才是最危险的！’
    ‘如果你现在折回去，就只能按照你说的那种哪有伤亡就往哪去的笨方法了。的确，这样一来你是能快速增进防线的推进速度，但接下来的丧尸会越来越难杀，甚至一定时间后你打下来人类却再也推不出去。’
    ‘反正你决定好就好！只是我要提醒你，在这附近奇异元素的浓度增加了许多，如果变异兽跟丧尸的角力中处于弱势，那半年内就会有尸王直接诞生，特别是这座山脉再过去那边，那里是丧尸跟变异兽的主要战场，所以我才让你来这。’
    什么叫做主要战场？就是人类已经不存在的地方，只剩下变异兽跟丧尸。
    要知道在山的那一头可是有许多已经完全沦陷的大城市，那边是顾家完全没办法掌控的范围，也就是所谓的重灾区，连幸存者都廖廖可数。
    依照那边奇异元素的浓度，在系统推断中，那边将会是第一批尸王诞生的地方，因为山中的动物也会加速丧尸的进化，更别说进阶速度异常的丧尸会提早将幸存者消灭，造就更大量的尸群。
    这才是系统要肖晓从市出发来翻山越岭，沿路消灭过去的原因，否则如果有尸王提早出现，然后统领大群丧尸，对于防线绝对是个冲击性的灾难，除了肖晓无人能挡。
    ‘尸王诞生的太早，整个平衡会更加快速的被破坏。不过这也有个好处，就是目标会更加明确，它们会在短时间内聚集大量的奇异元素，这大部分都是从变异兽处夺过来的。’
    ‘或许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但防线外幸存者的数量会直接骤降，甚至连基地都建立不起来就直接被消灭了。’
    这可不是系统危言耸听，之前孙俊跑了它没算到，但是肖晓这一次在市消灭丧尸的情况，让系统重新又推算了一次。
    在它的运算下，肖晓在市中所消灭的丧尸，一阶跟二阶的比例竟然高达一比一，当然最主要是因为远一点的一阶跑比较慢，在大楼倒塌的声音停止后不久，它们就不会再往这方向移动。
    同时这也表示，肖晓几乎消灭了市的一半二阶丧尸，勉强算是个好消息。
    因为当二阶到达一定的数量后，会开始有三阶出现，主要是看丧尸的密集程度，或者说奇异元素的浓度。
    市这情况，会比其他地方更晚出现高阶丧尸，甚至如果人类防线能推的够快，这里会是最好收复的一个城。
    ‘不会吧？差那么多？’肖晓听到系统这结论皱了皱眉，这跟那段记忆中差异太大了。
    这结论让她踟蹰了下。
    肖晓深感无奈，她只是一个人，不是神。
    她现在只能走到哪清到哪，范围无法扩大，唯一的用处就是能狩猎一个个高阶的存在，尽可能的让幸存者回到防线中。
    就事论事而言，两种方式各有好坏，倘若以大局观来说，舍弃防线的推进，直接在根源处解决进化最多的那群，然后让系统回收那些奇异元素是最佳方案，也是系统让肖晓做的。
    但肖晓想法跟系统不同，最主要的是她在乎人类，系统那种方式是舍弃一小部分，为了远久的打算，她不喜欢这样。
    依照肖晓提议的方式来做，防线会以最快速的速度往外推，但在一定时间后就会遇到瓶颈，因为越推过去剩下的丧尸会越强，就算肖晓把地打了下来人类也守不住。
    但守不住并不是打下来就的地区就没意义，每一个被肖晓打下来的地方无论有没有守住，幸存者都能获救往防线内撤退。
    两种方式都是救世，但肖晓得方式偏向于先救人，再救世。
    系统的那种救世太理智、太冷血了，这也是肖晓遇到双胞胎后，反思后才明白的道理。
    双胞胎已经尸变了，但在肖晓心中他们也是幸存者之一，只是情况异于常人罢了。
    市幸存者还有很多，如果肖晓直接往深处肃清，等她再回来市只会看到一片废墟，不只是市，而是所有防线外的城市都会像这样发生，毕竟变异兽会逐渐堵住逃生路线，幸存者处境会越来越艰难。
    末世中的基地不是说想建立就建立的，必须要有一个或者一群特别强大的异能者先行建立一个个避难所，慢慢群聚幸存者后，有了一定规则才发展成基地。
    但情况已经不同了，由于接连的变量下，系统很明确的告诉了肖晓，基地已经很难出现！
    因为现在丧尸进化速度远超人类，没有武力保证下，何谈基地？
    ‘希望你未来不会为你现在的选择后悔。’系统看肖晓铁了心，也就不再多话了。
    路是她选的，就算跪着走，她也要走完。
    ‘抱歉……但，还是那句话，那不是数字，那是人命！对于我们来说或许只是单单‘幸存者’就能代表基地外苦苦求生那群人，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每个人都不同，不能一概而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如果我能救，却不去救，我恐怕永远都不会释怀的。现在也只有我有这能力……’
    肖晓想通了后，就决定把防线拓展出去这条路，否则她去山的对面杀再多高阶丧尸有什么用？末世终究会结束，但逝去的生命却不会回来了。
    ‘低阶异能丧尸还是受热武器威胁的，防线还没那么难推出去。’这是肖晓唯一的能宽慰自己的话，她相信人类是没那么容易被打败的，‘或许在我的帮助下，人类能在尸王出现前就收复成功？’
    ‘你不用抱歉，你并没有对不起我。’系统没有戳破肖晓自欺欺人的谎言。
    ‘你只要对得起你自己就好，反正以概率来说，你那种方式会陷入长久战，但能成功的机率不会低到哪去。只要你不后悔。’
    系统认为这种妇人之仁只会害死更多人，它怕肖晓会后悔。
    可是对于肖晓来说，就算真的会死更多人，但这群人的死并不是源自被放弃的！
    他们是为了人类生存而奋斗，为了理想贡献出生命。
    相反的，如果她没去救人，那群无路可逃的幸存者，才是真正绝望至死的。
    在大楼的废墟处，肖晓杀了一个小时后，看丧尸不再那么密集，就开了几条路让幸存者们回去找队友了。
    但丧尸还是陆陆续续的在靠近大楼废墟，肖晓的屠杀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功夫，才渐渐没有丧尸出现，丧尸的尸体以废墟为中心整整绕了一个圈。
    看到情况差不多了，她就先回卯兔停的位置看了一下，发现双胞胎依然在沉睡。
    ‘怎么会这样？都一天了，还没醒来？’肖晓问系统，毕竟喂血之前可没这说到这状况。
    ‘这代表她们的身体状况非常虚弱，连适应你的血都很困难，不过这也好，至少她们现在不会感觉到痛楚。’
    ‘痛楚？’肖晓愣住了，‘什么痛楚？’
    ‘你以为你真的是被丧尸咬才那么痛的？’系统解释道：‘那个痛感，是我改变你身体的时候，所引发的疼痛，而那所谓六十年，也是让你放松精神用的片段。’
    ‘……’肖晓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给弄懵了，无言以对。
    ‘她们现在休眠的话，接下来六天你都像昨天一样就好，等六天后改造就完成了。’
    发现自己在梦中被系统给摆了一道的肖晓，暂时不想跟系统讲话。
    于是肖晓确定了双胞胎没事后，就把车开到广场停着。
    接下来把从巴士站找到的那些车放到广场，准备好一大堆物资、汽油后，又回到原地等人过来。
    虽说是要回防线，但肖晓没打算直接出现在车队中，她打算跟在后面看看情况，因为她的精神力一直提醒她，有人想搞事。
    现在的情况是，经过肖晓这种丧心病狂的肃清后，整个市以废墟为中心，靠近落日谷方向的三分之一已经完全没有成群的丧尸了，只有零星的两三只一阶丧尸在那边游荡。
    随着天色渐亮，幸存者们陆陆续续的都来了，特别是还有几只小队是离这方向比较远的，在肖晓灭尸时没有靠近废墟，在远远的地方观看肖晓屠杀丧尸后才靠过来的。
    反正，这人数远远超出肖晓预料，除了把肖晓原本准备的二十台巴士将近塞满外，还有一部份的人开自己的车，总之来将近所有市幸存者们都来到了广场，想要跟着离开。
    肖晓跟来到广场的陈葳及她队友打了个招呼，同时对陈葳问了一个她满在乎的问题：
    “你们这有没有比较知名的犯罪团伙？”毕竟这个人数有点太大了，每辆车都已经超载，可以说是人挤人也不为过，如果在途中有人作乱她可处理不来，两千多人她一个个暗示也要费不少精神力，太麻烦了。
    “就是那种……臭名昭彰的？”反正有陈葳这个熟人在，问清楚再说。
    “你是指……流浪者？”陈葳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想到除了幸存者外，还有一群害群之马后，马上就明白肖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