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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下林殊,字道清

      话说鬼谷弟子下了山后,便分道而行,沉稳肃然的师兄去了赵宋,而活泼可爱的师弟去了南唐李氏,原因倒也简单,他们所见《帝王册》中名录,有其二,然帝王始终只能有其一,也就是意味这册中二人,必然是要争斗一番的,这般历史中也并非没有,如三国时期、五代时期,些许人轮流着的当了皇帝,也正是如此,因此师兄弟二人倒也没有大惊小怪,反而就此当作游戏一场,正好为二人分个高下做个历史性的见证。
    转眼小师弟到了江宁城内,这个南唐都城,当今最为繁荣的地方,在晨曦的折射下苏醒。街道边的小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行人接踵,呼喊声此起彼伏,所幸那老板早以练就了过耳不忘的本领,听声辩位,按需收钱更是一流。茶馆、栈、布庄、当铺,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香囊的各种的......
    林殊努力的在人群中挤着,似乎在这金陵内有着自己明确的目的地呢。挤了良久,林殊终于停了下来,抬头望去,偌大的三层楼房屹然在林殊面前,好不宏伟气派,高楼一层二层之间,有着镶金的招牌,赫然的写着“风雅轩”三个大字。林殊入城前算得,到此处比有佳遇,当看到“风雅轩”三字后,嘴角微扬,说道:“是也,是也。”而后大步跨了进去。这一进,倒是惊了林殊,此楼区区一院之内,便已是钩心斗角,檐牙高啄,雕龙刻凤,布置精美,气派丝毫不弱于其外,更胜之千万。
    正当林殊看得入神,忽而闻一人问道:“官,寻人还是吃饭呢?”,林殊一惊,回头一看,原是一小二模样的人,随即答到:“吃饭,要上好的包间。”小二答到:“好嘞,官这边请。”然后引林殊上楼去了,正在去包间途中,林殊听见古琴之音,并伴有歌声,但始终觉得模糊了些,于是林殊顺着声音来源走去,近些后,才听得清晰,那歌曰:樱花落尽阶前月,象床愁倚薰笼。远似去年今日,恨还同。双鬟不整云憔悴,泪沾红抹胸。何处相思苦?纱窗醉梦中。听罢一巡后,林殊自叹此次之妙,问旁边小二此人是谁,小二说道:“此吟词之人是此间常,常与伶人骚聚此吟诗作赋。”
    “那可知其姓名?”林殊继续问道。
    “那小人哪儿知晓,平时那些人皆不唤姓名,只道字号,小人只知其号钟隐居士,其他倒是一概不知。”
    “你这常,却不知晓姓名,你唬我呀!信小爷打的你满地找牙不?”林殊一拳高举,似打人之状。
    “官莫急、莫急,那是本店规矩,凡事莫打听,以免惹上不该惹的人,届时不保小命。”小二连忙解释道。
    “何人在外喧闹,影响我等。”房里的人恐是被两人吵到,开始发话了。
    “算你今天好运,下去吧,本少要和这位骚好好聊聊。”
    “谢官饶了小的,小的知晓了,知晓了。”睡着小二便退了回去。
    正当此时,门忽然打开,其人身长八尺,生得面如冠玉、齿白唇红、鼻如悬胆、四方阔口、眉如春山、剑眉入鬓,林殊暗自叹到: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小友方才吟的可是《诗经?卫风?淇奥》诗句,林殊愣了一下,想自己只是在心中谈叹了几句,为什么他知道。于是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
    “方才小友吟出了声,我自然知道。”
    “既然门外有同道中人,倒不如让他先进来,饮杯热酒暖暖身子。”正当林殊的尴尬不知所措被房内女子温柔的声音化解。
    “也是,小友请进。”随即男子曲恭请林殊进房。
    “啊,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林殊回礼,便进去了。
    林殊进后,男子顺带关了门。
    “敢问公子尊姓?”温柔的女声再度响起,而后女子放下手中古琴,用纤指轻拿起酒壶,为林殊斟满了一杯尚冒着热气酒。
    林殊定看,这女子云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亦是那花容月貌,气若幽兰,绝色也。
    “公子?”
    “哦!在下姓林,名殊,字道清。”林殊再次被惊起,才恭敬地表明身份。
    “小女子姓周,单字鹃,字瑾瑜。”
    “在下姓李,单字一煜,字重光。敢问小友因何与那小二争吵。”李煜自拿酒壶为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自道家门后,还不忘说一声好酒。
    “倒也没什么,不过方才两位奏唱一曲《谢新恩》,听得小弟实在入神,不由得想要多听一会,后问些奏唱者谁之类的话,谁知他答不上,便有些恼了。”
    “小友料是对诗词颇有了解,不知对我写的词有何见教。”
    “哪敢,重光兄诗词倒妙得极致。”
    “哦,何处妙了?”瑾瑜听此话后,不由得好奇了起来,想要听林殊好好的解释一下自己的见解,由此而问道。
    “以问话作结,‘何处相思苦,纱窗醉梦中’结得余味无穷.全词写女子相思愁苦,凄凉寂寞.令人不忍,希望她可以在梦中得到安慰.可是,难道梦真的能给她安慰么?梦醒之后的失望,也许要比在现实中感受更为孤单,更为寂寞罢……”
    “那公子用一句话来结,可否。”瑾瑜边说边为林殊斟满酒。
    “纱窗醉卧不忆冷,醒时更甚凄寒。”林殊一边玩弄观赏酒杯,一边思考,片刻,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还不忘道一声:“果是好酒。”
    “重光兄觉得如何?”此时瑾瑜看向李煜,问道。
    可谁知李煜看就傻傻地看着林殊,放佛句句扣住了自己的心弦,眼中还泛着些许泪光,而此时哪还听得见瑾瑜的问话。李煜心中只想:这小友句句道我心扉,而其讲解诗词的模样更是极为的可爱诱惑。
    “重光兄?”瑾瑜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走到李煜面前,一边呼喊他的字号,一边用左手托起右手轻袖,来回在李煜眼前晃动。
    “失礼,失礼。”李煜也顿时一惊,再度整理仪容,并对二人来回作揖,表示道歉。
    “重光兄,你倒是觉得如何呢?”林殊凑到李煜面前,继瑾瑜的话问道,样子显得是否可爱。。
    “甚好,甚好!”李煜只顾得欣赏林殊的“美色”,哪知晓他说了什么,加上林殊此番的俏皮,连翻被“逼”退了几步,脸都害羞的红了起来,于是“敷衍”地答到。
    “重光兄,你的脸为何红了起来?”可那林殊才不管,似乎就是喜欢看李煜害羞的模样,所以才这般地挑逗着李煜。
    一旁的瑾瑜见此,不由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