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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氏这段时间出了些事,宋昆朗这几天都在宋氏忙着。
    宋昆朗:“忙完了。”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可语气里却弥漫着一股酸味。
    祁明看破不说破,其实在心里笑开了。
    狗仔出现的太巧合了。
    今天明明有很多圈内人来医院探望谷云亭,然而却没有在医院门口看到蹲守的狗仔,反而在这家餐厅撞见狗仔了,就好像狗仔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专门蹲守一样。
    这家餐厅也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餐厅,一般的艺人不会选择这家餐厅,按理说是不会有狗仔蹲守的,但他今天偏偏遇上了,只能说明狗仔就是在这里蹲守他和段丽。
    但是他这次和段丽约在这家餐厅并不是必然事件,再加上段丽刚刚的行为,只有一种可能:狗仔是段丽找来的。
    至于原因,祁明觉得在待会儿和段丽的谈话中可以窥探一二。
    .
    两人找到一个位置偏角落的卡座,段丽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计划败露了,从进餐厅之后就有些坐立难安,脸上的笑也有些僵硬。
    祁明没急着开口,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段丽为什么要找他。
    段丽无意识地用吸管搅动水杯,间或抬头看了祁明一眼,祁明倒是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祁明的情绪,段丽也吃不准祁明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她还是咬咬牙,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我……对不起,门口的狗仔是我安排的。”
    段丽今年三十几岁,保养的很好,看着也就二十几,这会儿一副泫然欲泣的看着祁明,还真有点楚楚可怜的意味。
    可到底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祁明根本就不为所动,他淡定的喝了口水,语气平淡:“为什么?”
    段丽见祁明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却入戏越深,“因为我……我不想过气。”
    而祁明现在是势头正猛的时候,如果和祁明的绯闻能吵得起来,她自然就能有话题度,能一直红下去。当然也有更深层的目的,祁明可是手握宋氏大部分股权,看似是个小明星,可如果祁明愿意,他就是资本,如果真的可以和祁明有点什么,有祁明在背后支持,她又何愁没有资源?
    她已经受够了在环城影视的日子,她不想在面对那些脑满肠肥的金主,而祁明年轻帅气,比她之前所遇到过的任何一个金主都要附和她的心意,哪怕只是一段交易,她都想扒着祁明。
    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是想要找祁明解决一些问题,现在知道祁明有那方面的能力又比她所遇到的所有金主都要优秀,她没道理不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样。
    段丽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面上却依旧是非常无辜和伤心的样子,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
    祁明看着段丽楚楚可怜的模样却一点都没有产生怜悯的心思,他铁石心肠道:“据我所知,段前辈你现在已经是歌坛的天后了,不管是实体专辑还是数字专辑的销量都是行业翘楚,出道七八年,依旧正当红,怎么会有不想过气的想法呢?”
    听见祁明这么说,段丽便知道祁明不吃自己这一套,于是收敛起可怜的模样,认真地说道:“环城影视有个怪圈,凡是环城影视旗下大红大火过的艺人,最后的下场都十分凄惨。现在已经隐退的艺人,你以为他们只是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吗?不,他们都死了。”
    说到这里段丽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是的,都死了,无一例外。”
    “我刚开始也是以为他们全部隐退,回归家庭做个普通人,彻底和娱乐圈短的干干净净。这个圈子的记忆都是短暂的,有人退出就有新人进来,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永远是眼花缭乱的,又有多少人会在意那些退圈的人多久都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了呢?又有谁知道,这些人都死了呢?”
    段丽不断地颤抖,她觉得有点冷,牙齿开始打颤,却继续说道:“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巧合,可当谷云亭和公司表示出要退圈的时候,他就接二连三的遭受意外,好像他不死意外就不会终止一样,于是我确定了,只要对环城影视不再有利用价值的人,都会被环城影视一个个弄死。”
    “这些手段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她顿了顿,想喝水,发现水杯里的水已经凉了,就跟她此时的心境一样,“你知道的,这个圈子里大部分人都比较迷信那些东西,我也是其中的一个。我就猜测环城影视是不是有控制我们这些艺人的东西,一旦我们无法给他们贡献价值了,他们就悄无声息的让我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却又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她像是陷入自己的回忆,微微眯着眼,目光放在远处,却没有焦距。
    祁明趁着她思索的时候,叫来服务生给她续上一杯热水。
    段丽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捧着那杯热水,继续说下去,她说的话没头没尾的,应该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开始觉得我自己是个清高的人,是个能吃苦的人。所以进入环城影视经纪人要给我介绍金主的时候我都拒绝了,我那时候想着,我就算一辈子当个小透明,我都不接受潜规则的践踏。”
    “环城影视到没有因为我拒绝去认识金主而雪藏我,反而和签约前说好的一样,给我倾斜资源,很快我的歌就红了,我也红了。”
    她抿了一口水,眼神忽而之间有些疯狂,很快又堕入无尽深渊,一片麻木,“人其实是贪心的,他们无限拓宽我的贪欲之后,突然停止了捧红,还开始打压我。不仅如此,他们还让我看到我的一个后辈因为接受了潜规则,后来居上的压制了我。我不甘心啊,荣耀和掌声让我弯了引以为傲的傲骨,我向他们屈服了,我接受了我最不耻的东西,我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