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45页

      写完留信,祁璟捻起信纸吹干上面的墨迹,折好往信封里一塞,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开始准备自己要带的东西。虽然南宫子仪说了他不用带东西,祁璟想了想,还是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小印贴身藏好带上了,以防万一。
    毕竟他们要去的是北疆,北疆是大月军队所驻扎最多的地方,几乎有一大半的兵力都是扎在那里,万一需要用上军队的时候,他们又对北疆将领不熟,少不得要拿出身份凭证来命人做事了。
    祁璟忙活了半天,自以为已经安排妥当了,便放心的等着跟南宫子仪约定的时辰到来。
    期间福佑来了一趟,像是有什么事情,跟他照了个面就匆匆走了。本来祁璟是想叫住问他发生什么了,见他来去匆匆的身影,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静,祁璟坐立难安的来回走动,忽而听到一声轻响,忙蹑手蹑脚的跑到窗边打开窗子。
    南宫子仪一身黑色劲装隐没在夜色中,冲他低声道:“都安排好了,走。”
    祁璟手脚麻利的从窗户跳出去,四下一看,殿前守着的人都低垂着头陷入了昏迷之中。
    两人一路有惊无险的绕过宫中守卫,来到祁璟重建的碧海青天前方。
    祁璟上前绕到其中的一根柱子后面,冲南宫子仪招手:“这里。”
    他重新碧海青天的时候,就早早的做了打算,在这里挖了个暗道,原本是想留着自己哪天心血来潮想要出宫去玩的时候,好偷偷溜出去,没想到今日派上了大用场。而且当时他思虑到阵法需要启动且不可靠,万一阵眼会破坏,阵法就不能用失效了,不如用最简单也是最笨的方法,直接挖个暗道。这样即便修为多高深的人前来,在不知道机关的情况下,也很难发现异样。
    祁璟带着南宫子仪走进暗道,暗道里面的墙壁上装了长明灯,即便不打火把也看的清清楚楚。
    他得意洋洋的对背后的南宫子仪道:“怎么样?这个暗道可是除了你我,连晏止澜都不知道呢!”
    “是吗?”走在身后的南宫子仪声音有些闷闷的,跟早上来的时候不太一样。
    不过祁璟对于即将出去这件事情太过激动,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继续眉飞色舞道:“是啊!虽然之前我带晏止澜来祭拜过我娘,但是这个暗道的秘密我却没有告诉他。除我之外,你可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是不是倍感荣幸?”
    说完这句话,感觉到前方的光线瞬间黯淡了许多,祁璟心神振奋:“快出去了。”
    说着他加快脚步往前走去,背后的南宫子仪却忽然叹了口气。
    祁璟忽觉不对,这个声音……
    一股寒意立时从脚底涌上心头,他极缓极慢的转过身,看着背后的南宫子仪,警惕道:“你不是南宫子仪?你是谁?”
    南宫子仪看着他,伸手慢慢揭下了脸上的易.容.面具,面具下露出福佑那张略显凶恶的脸,他叹息着道:“阿璟,你真的这么想去北疆?”
    祁璟高高吊起来的心倏地落地,他拍着胸口重重呼出口气:“佑叔,怎么是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
    “以为是谁?”福佑笑着打断他,往前走了一步。
    明明还是那张脸,笑容却是无比诡异,惊得祁璟不由连连后退,磕磕绊绊道:“佑、佑叔,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怎么了?”福佑逼近他,与他如出一辙的黑中带蓝的眼睛注视着他,似笑非笑道,“阿璟想说什么?”
    祁璟退无可退,被逼到墙角,后背紧紧靠在了墙壁上,紧张的开口:“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佑叔有点怪怪的……”
    福佑紧紧注视着他,漫不经心的问道:“是吗?哪里怪?”
    “哪里怪?”祁璟喃喃的重复了一句,突然福至心灵的领悟到了什么:“佑叔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北疆,所以生气了?”
    “生气?”福佑低低笑了起来,又往前凑了一些,微微偏过头,温热的气息喷在祁璟脸侧。
    祁璟反应再迟钝也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劈手打掉福佑撑在他身体左侧墙壁上的手臂,顺势一弯、身,兔子似的窜了出去,隔着一段距离跟脸色阴郁的‘福佑’相视。
    他早该想到的,福佑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这种动作跟他说话?
    对面‘福佑’看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迷恋和令祁璟胆战心惊的强烈的控制欲,他将刚才抚摸过祁璟的那只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嘴角裂开一个令祁璟毛骨悚然的笑容:“阿璟,你早晚有一天会屈服于我的。”
    祁璟惊怒交加,指尖猝然聚起一股灵力朝他费力扔了过去:“连真实面目都不敢露出来,无耻之徒!”他实在无法容忍有人用自己身旁最亲近的人的脸做出这种事情,不管不顾的将灵力砸了过去。
    “阿璟!”
    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祁璟猛地一惊,睁开眼,南宫子仪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祁璟想都没想,一拳头挥了过去,把对方按在身下狠狠打了一顿,口中大骂:“我叫你变态!叫你冒充我佑叔!打死你!打死你!”
    “停停停——”南宫子仪连声喊停,若是放在平时,以他的身手是完全可以躲开的。只是今日他离祁璟太近,一时没料到祁璟突然发难,措手不及被打了个正着,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