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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良被他逗笑了,最终到底配合地眨了一下眼睛。
杨夜再问:“你遇见过的所有男人里面,是不是我最帅?”
顾良眨了下眼睛,见他还不满意,于是又很肯定地眨了一下。
杨夜满意地松开对他的桎梏,拉着人的手往楼上走了。
木质楼梯发出些许“嘎吱”声。
顾良侧头睨着杨夜:“还想让我喊你哥哥,这么幼稚,也好意思当我哥。”
杨夜道:“你肯叫我哥哥,被你说几句幼稚也没什么。”
顾良想了想:“哦,你想听类似于——‘哥哥,成熟点,不要这么幼稚?’,这样的话吗?”
杨夜又上头了,“砰”一声又把顾良抵到墙上。“再多叫两声。”
某人怕不是“壁咚”上瘾了。
顾良抱胸,抬起下巴看杨夜,面无表情道:“我看今天这楼梯,你是不让我上去了是吗?”
杨夜捏了一把顾良的脸,见他没阻止,又变本加厉揉了一下,这才重新带着他上楼。“哥哥是让你放松一下。老是紧绷着一根神经,也容易忽视关键线索的。这回是场持久战。”
顾良继续面无表情:“哦。”
“行吧,说回案子——”杨夜看了看周围,小声问,“你也在怀疑王孤僻?”
“只是一个初步怀疑,还需要具体梳理下。来,我俩具体讨论一下。”
顾良一路带着杨夜回到自己住的客房,道:“这次的死者虽然是鬼,但是从我们找到的线索表明,鬼被犀角照了之后,除了必须用特殊的方法才能将之杀死以外,跟人并无不同。”
“而死者死后,在犀角香的影响下,尸体也暂时没有消失。因此我们还是可以按跟常人一样的方法去推理。”
“也即,有了犀照的影响,我们可以把铃老板当做人去推理。这么一来,尸体上的各种伤,都可以拿来分析。”
“比如李晓玉扮演的赵漂亮,拿刀捅过铃老板的后背,是有血的。”
“赵漂亮因为听见庭院有声音,惊慌失措,拔了刀就跑了,她把刀扔在了大堂。”
顾良停顿一下,继续道:“之前她交代的时候,这点说得不够具体。我们一起翻鹅卵石的时候,我又问了下她。”
杨夜点头:“嗯,我记得她的回复。她第二次去大堂的时候,也就是下午2点左右,黄厨师看见她出三楼的门,黄厨师悄悄下楼,从大堂离开后,赵漂亮在他的后面又去了大堂。”
“本应该死去的铃老板,不在大堂。但那把刀还在,所以李晓玉把它拿走了,带回房间洗干净。自由探索开始,另外几个人先搜的客房,是搜到了李晓玉的刀的。”
顾良问杨夜:“对,所以这刀是有血的。对了杨夜,你看过尸体吗?”
杨夜道:“你想问,我有没有看见尸体上的擦伤和摔伤?我看到了。”
“对。”
顾良推开自己房门的窗户,静静在窗户前,半晌后道,“铃老板应该就是这样面对着窗户,才能正面被杀。子弹打中她的胸口,即使她是鬼,但在这个剧本的设定里,她也会流血。”
“但屋子里并没有血迹。”
顾良皱着眉深思,再道:“其实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她能力强大,当时是不是没死,于是她下意识选择跳窗,以避免中第二枪,然后一路逃到树林的位置。”
“因为黄厨师说过,他骗过铃老板来我的房间。但他后续的事情没有管。如果他没有撒谎,并且他如果真的是凶手之一的话,那么铃老板自己跑去树林,是有可能的。”
“摔伤的痕迹是可以解释的,这毕竟是三楼,就算有稻草减缓冲击,她身上也能摔出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房间里血迹铃老板的是谁清理的呢?”
“再来,铃老板如果自己一路逃到树林,沿路一定会流下很多血迹,凶手就算事后清理,也是容易有遗漏的。毕竟他不至于算准铃老板完整的路线。何况沿路杂草很多,他想把血迹彻底清理干净是很难的。”
“因此,其实可以把这种可能排除了。”
“那么应该只剩下一种可能——铃老板当场就死了。凶手给她裹上大衣一类的,或者把她装进某种编织袋里,把她从三楼扔到稻草堆上,清理屋中的血迹,去到吊脚楼后方,带着尸体离开……不,准确地,更可能是拖着编织袋离开。
“最后真凶抛尸在树林,然后把带血编织袋或者大衣埋到树林里、或者绑着石头沉湖,返回客栈。”
“因为其余场景已经封闭,相关证物找不到了,但从沿路没有血迹来看,应该是这样不错。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铃老板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擦伤和摔伤的痕迹。”
听罢顾良的话,杨夜点点头:“我的看法跟你是一样的。其实,还原了案发经过,凶手就好排查了。”
摊开笔记本,翻到一张空白的页面,杨夜拿起笔梳理。
“第一组的凶手组合,原本应该是靓服务和钱流浪。这点从两个人的书信可以看到。他们谋划这件事已经很久了。但现在经我们分析,应该是靓服务通过左手写的信,把‘引铃老板去房间、并打开窗户’的任务,转交给了黄厨师。她自己则去到对面杀流浪汉。”
杨夜想了想,补充道:“之前我们说,她杀流浪汉,实际上是为了灭口。其实现在这样看下来,还有另一个更大的可能,是为了免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