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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供给皇上的饭菜,御膳房都会提前知晓,然后花几个时辰做好。所以这顿饭菜都是准备了许久的。
【我记得主播爱吃偏甜的东西吧】
【看来皇上预谋已久了哈哈哈哈哈】
【皇上: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盛州绍面不改色地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吃进嘴里:“辣菜吃多了,朕最近爱吃些清淡的。”
温扆挑挑眉,没再说话。
食不言寝不语。
他们就这样沉默的吃完了一顿饭。
温扆的马车停在宫门口,不能进来,他告辞后,便打算慢慢走消消食。
经过一簇草丛时,恰好见到两个脚步匆忙的宫女,她们没注意到站在阴影处的温扆,正一边走一边小声八卦:
“听闻今日乾清宫的宫女都被赶出来了。”
“真的呀,这是犯了什么事啊?”
“…听说是皇上嫌她们丑,有碍观瞻。”
温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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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我算到当今圣上的命格与太傅的正好相配!阴阳调和,天定良缘!
皇上:封国师。
第4章
归家后,温扆照例喝下一碗汤药。
屋内的地龙烧得正旺,明明是三月春意正浓,身子却因为长时间在外行走而寒意侵袭。
温扆披上鹤氅坐于床前,一口把碗里的汤药饮尽,此药味极苦,似是要将良药苦口之箴言贯彻极致。
温扆有些不适地皱皱眉,忽而见一位小厮叩开了门,他穿着一身灰衣,见到他后跪下道:“卑职奉命赠温大人一物。”
说着从袖口取出一个小匣子置于桌上,便离开了,衣袖翻飞间,隐约可见上面刺着一只鸢。
温扆放下了药碗,上前拾起匣子,解开活扣后,就看见里面摆着一小袋东西和一卷纸。
他打开袋子往手心一抖,好几颗蜜饯一同滚了出来,带着温热的触感。
是刚制成的蜜饯。
温扆捻起一颗扔进嘴里,甜腻腻的味道压住了舌尖泛滥的苦味。
小纸条展开,上面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字,肆意又嚣张——
恰闻卿怕苦,特赠。
衍之留。
衍之是盛州绍的字,也是他亲自取得。
不同以往,盛州绍唤他,省了爱一字,单叫卿,便是普普通通一句话,也平白多了些许缱绻。
温扆执起搁在一旁的笔,斟酌片刻,扬手写道:
不合规章。
*
翌日。
纵是温扆也没想到,湖州的灾情又恶化了。
自昨天皇帝下了诏书后,豪强世族挣着捐粮,因时间紧急,凑够了几车粮便先送了过去,未曾想到,湖州的第二封救急信也在一个月后来到了都城。
盛州绍皱着眉坐在帘后,朝廷上的官员正争执的激烈。
湖州发了瘟疫,既然是一个月前的消息,如今那个瘟疫必然已经形势严重了。
按常理来说,是要派官员以及相关御医前去查看的。
但没人愿意去,没人愿意去面临生死关头。
温扆出列,低着头拱了拱手,道:“臣愿自荐。”
“胡闹!”
盛州绍心一惊,话瞬间脱口而出,说完后又连忙补充了几句:“温爱卿如今刚病愈,平日里又体弱,若是被染了什么风寒,朝廷如何担的起?”
其他官员纷纷劝说。
温扆收起手,声音平和:“身为臣子,自当以死报国。”
虽一言,却是铿锵有力。
一时之间静寂无声,端出这个名号,便也无人敢再说什么了。
盛州绍被噎了一下,气得接下来整个早朝脸都是黑的。
下了早朝后,温扆又被请到了乾清宫。
盛州绍甚至还没换下衣服,见温扆要跪,气得直接把他摁在椅子上:“太傅可知何叫量力而行?”
温扆看着他,盛州绍的一双丹凤眼生得极好,眼尾上挑,眼眸深邃,此时正暗暗压着怒火。
温扆手抬起来,轻轻搭在盛州绍抓着他衣领的手上,盛州绍愣了愣,不知觉地松了松力道。
他咬咬牙,自知温扆心意已决,恨恨地说了一句:“湖州的百姓是命,你就不是吗?”
温扆看着他,眼里流转着浅淡的笑意:
“衍之,”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而原主的愿望便是这世间的大义。
温扆转身离开,乾清宫的窗被宫女支了一起来,旁边放着一瓶含苞的雪梅,灿烂的阳光从外面倾泻了进来,洒下一地斑驳。
他看了一眼窗外。
恰逢天光大亮,云霞迤逦,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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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手机快没电了,提前发了一下,
让我球一瓶营养液行吗qwq
第5章
温扆很快就出发了,因为不知道灾情如何,皇帝特许派了好几个宫里的御医来。
至于含了多少私心,就不为人知了。
马车是一辆上好的沉香马车,停在城门口。
一众大臣陪着皇帝站在城门口送行,见了这华贵的马车便知是皇帝赏赐的。
他们心里没有什么酸意,反而净是哀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