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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小,布置诡异,还有满地的死人脑袋,林北辞根本不想多留,几步走到门口,却发现门被人在外面锁住了。
他后退几步,开始比划着怎么用脚把这门给踹开。
系统适时提醒:“这门有两层木板,想要踹开怕是……”
他还没提醒完,林北辞一脚踹了过去,硬生生将木门踹得发出“吱呀”一声闷响。
系统:“……”
成吧。
林北辞又踹了几脚。
系统没再拦他。
没一会,门没被踹开,林北辞倒是自己停了下来。
系统:“怎么了?”
林北辞面无表情:“震得脚麻了。”
系统:“……”
林北辞环顾整个房间,想找个趁手的东西把门给砸了,静悄悄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金属从地面划过的声音,带着点诡异粘稠液体粘连的声音,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林北辞回头。
那无头鬼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凭空出现在房间中,他给自己安了个头,大概是之前精挑细选的,这个脑袋的相貌十分英俊。
大概是脖颈和脑袋的连接处渗血,他脖子上绕了一圈的绷带,此时都已经被浸出了丝丝血迹。
他手中拎了把斧头,脸色阴沉地看着散落了一地的“装饰品”,最后将视线落在林北辞脸上。
无头鬼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头饰”被弄得散落一地,他本来满脸怒气,但是视线在林北辞脸上扫了一下,立刻“啊”了一声,露出了孩子见到钟爱玩具的表情。
林北辞想:“看来是看上我这颗脑袋了?”
他揉了揉手腕,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系统惊惊骇地察觉到他心中竟然有杀意,立刻道:“你现在是余明泽,不能崩人设。”
林北辞戾气不减,与此同时,余明泽这具躯体也因为看见鬼的恐惧,眼泪又开始哗啦啦地流。
林北辞哭得眼睛疼,他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按照余明泽的人设,我就该乖乖在原地等死?”
系统沉默了一下,才开口:“暂时不能崩。”
暂时?
在林北辞和系统掰扯的时间,无头鬼已经拎着斧头朝他劈了过来。
那斧头不知道劈过多少人的脑袋,上面沾了一层一层的血,中间还有两三个豁口。
林北辞冷笑一声。
系统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眼睁睁看着他飞快闪身躲过轰然朝他脑袋劈下的斧头,身体微微一转,一脚踹在了无头鬼的心窝。
他大概是算好了的,斧头落下的地方正好是房门的锁孔。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门锁被直直劈下,顺带将斧头卡在了门缝里。
无头鬼没想到昨晚被他吓得涕泗横流叫妈妈的小鬼竟然躲开了,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脚踹地拍在了门上,半天都撕不下来。
系统忍无可忍:“注意,不要太过崩人设!”
林北辞理都不理他,他走上前一脚踹在无头鬼的腰上,拽着他脑袋上的头发往后一掰,阴测测道:“摘别人脑袋还挺顺手啊,嗯?”
无头鬼疯狂惨叫:“你在做什么!?给我放手!你们不请自来闯进我家,我随手摘你个脑袋又怎么了?礼尚往来你懂不懂?!”
林北辞:“……”
林北辞眼睛眨都不眨,手下一用力,竟然将无头鬼的脑袋给直接薅了下来。
系统:“……”
系统突然开始乱码,大概也被自己宿主的凶残程度给惊住了。
无头鬼这么些年都没见过这么硬的茬,再次惨叫一声,手僵在半空不敢再往后挠了。
两人在房间对峙的功夫,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男一女停留在门口,相互对视一眼。
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叫邹醒手中捏了三枚铜钱,疑惑道:“文姝是他吗?”
岳文姝察觉到里面的厮斗,神色有些凝重,她摇头:“不是,但是这厉鬼怨气极深,怕是也不太好对付,里面有人正在收服他——等等,先别靠近,就我们俩的本事,进去还不够人家一盘菜。沈运呢?等他过来再说。”
“还在找那只小鬼。”邹醒说着,从善如流地停下脚步,“这都来来回回十多年了,那小鬼也不知道有什么广大神通,竟然没一个人能收服他。”
岳文姝环顾四周,叹息:“这别墅确实处处都是古怪,里面……唔,能和气势这么强的厉鬼对峙这么长时间的,除了沈运,据我所知好像只有钟溪了,但是这次钟溪好像没过来。里面的人到底何方神圣?”
邹醒撇撇嘴:“等会出来了不就能瞧见了?对了,我听说余明泽也来了,到底是真是假,就他那兔子胆来这里不是送死吗?”
余明泽的废整个圈子总所周知,自从知道余明泽也到了这里时,几乎所有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打算看一看那传闻中的余怂怂到底有能怂到什么地步。
门锁已经被劈开了,只要一旋就能把门打开。
这闹出的动静太大,在二楼的沈运终于皱着眉头从楼梯上走下,看到两人站在门口不远处,又扫了一眼破破烂烂的门。
“怎么了?”
岳文姝看到他,松了一口气:“好像有位大师在里面收服厉鬼,那厉鬼怨气已经成型,有点难对付,我们不敢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