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丘当狐狸_第119章
九潇忍不住抬脚想进去,被我一把拽住,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求你,莫要胡来,我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好友!”
“呵呵,好友?你们只会帮着黄泉,哪一个是我的好友了?”
我忽而笑了,作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引得一旁的九潇很是不解。
☆、086 惯着
屋内南仙的声音继续响起:“大哥你来真的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不是只爱那一个女人么?说话算话啊!救命啊!”
我这时才显出形推门进去, 入眼的是莫云的身体压着南仙的画面, 随即“啧啧”两声道:“在圆桌上做这事, 不觉得硌么?”
被修冥的元神占了身子的“莫云”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道:“你既要我痛不欲生, 合该当着我的面做这事,才更能叫人感同身受。”
修冥不怒反笑道:“是我小瞧你了。怎么办, 这样一来,我愈发喜欢你了。”
我冷笑道:“莫说我如今不是黄泉, 没人看你表演, 即便她就站在你面前, 你说这种话,只会叫人觉得恶心。不要拿爱上自己的妹妹同爱上一个女子相提并论, 你那种恶心的感情不配!你根本就不是爱她, 只是喜欢觊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你真真是我见过最可怜的人,哦,不对, 应该是怪物。”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惹我生气的调皮劲儿。”眼前的“莫云”笑意盈盈的,反倒叫人背上升起一层寒意。
不得不说, 这厮委实变态了些, 我究竟如何得罪姻缘神了, 怎的净给我招些烂桃花!
我身后的人几次想抬手,都被我安抚下去。
“我晓得了,既你这样想不开,我也不好对你好言相劝,只想道一句, 你还未凝出实体便不要来恶心人了,哪来的回哪去。”
“我一定会毁了你,一定!”修冥临走前咬牙切齿了一番,我看来颇为好笑,他活了那么大的年岁,还如此轻易就被激怒,着实可悲。
莫云的身子直挺挺地向前倒去,实打实的是脸着地摔在地上。
南仙的表情十分有趣,眼睛眉毛都皱成了波浪形。
我调笑道:“差点被自己强上的感觉如何?”
面前这个“南仙”道:“呦,你看出来了~说起这个,你在门口听了许久,为何不进来救我?!”
我冷哼一声:“我早已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人,转世投胎许久了,修冥的生死,该是你们操心的事。你们放纵了修冥那样久,难不成还要我来收拾烂摊子不成?”
九潇在一旁一头雾水,又不好意思发问,那小表情很是叫人想亲一口。
我同她解释道:“修冥从南仙身子里离开之时,我便觉着莫云身上的气息奇怪,所以假意离开,折返后果见刚才那副景象。然方才听面前这个‘南仙’讲话,同以往相识的很不一样,南仙可没不像这般没骨气。大约是莫云和南仙早前就互换了元神。”
我又转向‘南仙’道:“我说的可对?”
“八九不离十。”她耸耸肩,“我昨日夜观星象,觉得北方镇魔池天象有异,便想着今日去看看。然又想到修冥以往用过的手段,他贯爱占了别人的身子做些恶心人的事。于是我同南仙互换了元神,想着到时候抢夺肉身的时候要容易些。她去了镇魔池,发现是修冥从封印里出来了,只不过是还没能凝出实体,不借助其他人的身子还无法离开镇魔池。便想着以自己作饵,探探他的实力。”
此时地上的“莫云”悠悠醒转,揉了揉自己的脸,道:“谁打我脸了?”
“南仙”在一旁肉疼道:“我这张价值连城的俊脸呦~”
“莫云”嫌弃地投去一个蔑视的眼神,道:“赶紧换回来吧,下面老有个东西顶着忒难受了。”
“南仙”摸了摸自己的胸脯,道:“我倒没觉得这里多了两坨肉有何累赘的。”
“莫云!拿开你的臭手!”
“现在是长在我身上,有何摸不得的?”
“幼稚!”
二人撕扯打闹了一番,才终于将身子换回来。
我斜瞥了他们一眼,道:“我瞧着你们玩儿得挺开心。”
莫云气鼓鼓地骂道:“修冥这个王八蛋!我媳妇儿都想下手,罔我以为他有朝一日能改邪归正!”
南仙斥道:“闭嘴!我跟你可没关系!”
我道:“修冥已然没了神的心性,有何事做不出来的?你们今日太冒险了,万一我没有折回来,岂不是要任由……”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继续道:“还是莫云你其实很想试试?”
莫云呸了一声,道:“老子可是纯爷们儿,要是他敢胡来,就让他断子绝孙!”
我善意提醒道:“那是你的身子。”
南仙是时道:“你还不晓得,莫云十分想当一回凡间的太监,合该找机会替他圆了这心愿。”
我想着我们三人讲话,九潇在一旁插不上话会无聊,便转回正题道:“修冥元神既能借着别人的身子出来,合该离彻底冲破封印不远了,最近要时刻注意北方镇魔池的异象。”
莫云道:“不消你说我们也晓得。”
我拱手道:“既如此,我先回去成个亲,记着来喝我的喜酒。”
南仙、莫云:“……”
拜别南、莫二人后,我牵着九潇飞在云端之上,道:“夫人今日甚是寡言。”
九潇把玩着我的手指,面上有些沮丧,道:“只是突然觉得,除却桑儿不记事的那段日子,自个儿在你面前永远像个小孩子,今日看来,还是个何事都不晓得的小孩子。”
我道:“夫人这样讲我可要生气了!你若觉得自己是小孩子,我还整日想着偷你的香,岂不是忒不合伦常了?还是,其实夫人是嫌我年岁大了,不好意思直说?”
九潇努努鼻子,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会逗我!”
我举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认真道:“同夫人在一起之时,我总是忍不住想照顾夫人、保护夫人,但我晓得的,夫人亦可以照顾我、保护我,虽养了万把年我的内丹,损了不少修为,却也十分厉害的。我们两个既是心意相通,谁护着谁又有何要紧?夫人在我心里不是个何事都不晓得的小孩子,而是想要天长地久在一起的妻子。不管做何事,只要夫人在我身侧,我便无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