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8页

      而且他虽说穿着寒碜,容貌却是一等一的好,宦官的眼神忍不住亮了亮,也不再多做为难,大手一挥在他的应征信上画了个勾:
    “进去吧,左手第二间净身房还有一个空床位,那里的执刀公公技术比较好,能让你少受些苦楚。后天清晨随队伍入宫,届时会有专人安排你们的去处。”
    陈茗趴在骆华卿肩上默不吭声地听着,冷不防被“净身”“执刀公公”等名词攫住了心神,后背一凉,很快意识到某个悲惨的事实——
    他似乎马上就要有新任务了,而且还会直面不可描述的血腥场面。
    果不其然,从他产生这个念头开始过了不到三秒,系统的声线就幽灵似的作响在他耳旁,波澜不惊地说道:
    【内侍府场景激活,进入“初入宫廷”系列剧情第二阶段:净身之礼。小明的任务是确保男主骆华卿的人身安全,让他不至于变成真的太监,同时也阻止他人将这一秘密泄露出去。】
    看来恐怖的场面避无可避,他简直要哭出声来,还来不及吐槽任务难度到底有多大,骆华卿已经来到了第二间净身房,与执刀公公打了照面。
    陈茗:……
    起码给人一个心理建设的时间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刚回国昼夜颠倒真的累死……
    我先去缓一缓。。
    第18章 在男主睫毛上荡秋千啦!
    “喏,最靠里还有一个床位,你先去躺下吧。”
    执刀公公是个年逾半百的老阉人,一头灰白的发有些谢了顶,长脸上皱纹多得能夹死苍蝇。
    他藏污纳垢的手指间夹着柄锈迹斑斑的刀,挥袖间掩饰不住浓烈的腥臊气息,陈茗一看就直犯恶心。
    先不说其他卫生措施到不到位,单单是净身的器械就风险极大。难怪古代净身不亚于上一回刑场,这样胡乱操作,只怕即使躲过了血流不止,也免不了患上破伤风。
    说什么也不能让卿卿遭此毒手,他在心底暗暗发誓。
    骆华卿勉强点点头,竭尽全力才按捺下捂住口鼻的冲动。
    纵然是寻常人也觉得难忍,更何况他自带洁癖属性,在这腥臭扑鼻的地方待着,简直恨不得原地飞升。
    但他现在是贫苦少年林卓,吃苦耐劳人设不能崩,为了达成潜伏的崇高目标,如今也只能忍一时之忿。
    他悄悄喘了口气,放轻手脚来到墙边唯一空出的床位上躺下,扯过遮挡的白布,盖住了小腹以下的身躯。
    静静躺下来,身边嘤嘤嘤的啼哭声显得愈发清晰,都是些走投无路的少年,意识到自己生死未卜的绝望处境,抑制不住地悲泣。
    陈茗听着阵阵哭声,只觉得凄凄切切,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长这么大,没经历过这样残忍血腥的场面,可偏偏又做不了什么,毕竟一旦这一环节出了岔子,原著剧情就别想顺利推进下去,他和骆华卿都得就地玩完。
    所以不能吭声,只有默默忍耐。
    执刀公公慢条斯理地修剪着指甲,等到天色完全暗下去,才拍拍下摆站起身,来到最靠近自己的一张床位前。
    净身房中的少年一共二十名,排成平行的两列,相对而卧。执刀公公在一旁的铁盆里涮了涮刀,掀开白布和第一名少年的衣衫下摆,不由分说一刀扎下。
    手起刀落只是瞬间,随后他眼疾手快地将那一团投入床后的铁盆里,撒过金疮药后又用纱布堵住了伤口。
    少年这才意识到钻心刻骨的剧痛,凄厉地叫嚷了一阵,身子抽搐不止,很快疼得昏了过去。
    执刀公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苍老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惊讶或怜悯,更多的是冷漠的木然。看这少年不至于出气多进气少,就淡定地进行到了下一位。
    此起彼伏的痛呼尖叫无疑加剧了恐怖阴森的气氛,骆华卿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转头与陈茗对视一眼,隐藏在白布下的右手逐渐散发出濛濛的元力光华,流水般沿着床铺往下渗。
    他的玄天刃虽然走的并不是类似于山河笔勾勒幻境的路子,却同样可以利用元力威压改变他人的认知。毕竟世间拥有元力者本来就是少数,达到五等元力水平的更是凤毛麟角,对于骆华卿来说,将元力布满整间屋子并不算难事。
    在不具有元力的普通人眼中,他所在的床位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乍一看没什么异常,但视线从上面扫过的时候,会不自禁地回避或者忽略,因此他们的行动并不会被外界察觉。
    等到全局性的威压铺陈完毕,骆华卿深深吸口气,趁着执刀公公向自己走来的档口,瞬间将元力凝聚在双眼处,凌厉的目光不偏不倚正面迎上了公公的视线。
    陈茗心中一震:这是……精神冲撞!
    在《十里》的世界观设定中,元力是衡量人修为的标准,但是用于健体和凝神的元力有所不同,后者更偏重于精神力方向,虽然说没办法和元力一样直接化形攻击,但对于增强控制力有着绝佳的辅助效果。
    甚至如果精神力的水平远高于对方,可以通过精神冲撞的方式直接触及他人的意识领域,使对方产生幻觉或者其他的错误认知。
    执刀公公本身就不是个元力者,更是一把年纪老眼昏花,在与骆华卿对视的同时就立刻着了道。随着那樱红的唇瓣微微开合,他脑中一阵朦胧,握在手里的净身刀拿起又放下,分明什么也没做,却又对自己完成了净身过程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