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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吗?蒋川歪着脑袋晕乎乎的想了想,摇头,“不!她是最好的, 纵然她心中并不爱她的夫君,可是只要她站在那里,便可令天下男子趋之若鹜,为她痴狂,她的夫君也是一样。”
你说的莫非是当朝皇帝?杜青臣特别想扒开蒋川的脑袋看一看他到底在想什么,平时领兵打仗也没见他这么犯浑啊!这可是能跟齐承打擂台的狠人,也不是个笨蛋啊?!老皇帝对皇后痴狂?那原书中一窝窝的皇子公主谁生的?最后老皇帝为啥要传位给八皇子,为啥对三皇子这么冷淡?
但杜青臣只做不知道,点头,“原来如此,那她的夫君,必然对她一片痴情,想来,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算辜负了这位仙子。”
蒋川歪着脑袋又想了想,再次摇头,“不!那混蛋有无数妾室!”
杜青臣故作不解,“那我就不明白了,将军先说仙子才貌双绝,纯真聪慧,天下男子但凡见到她便会为她痴情,便是她的夫君,也必然对她很好,但又说了,她夫君有无数妾室,那她夫君到底对她是深情,还是不深情呢?”
蒋川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承认,“她夫君……对她并不痴情……”
杜青臣点头,“既然她夫君无情,她也无情,可想而知,两人成亲后的关系必然冷漠,形同陌路。”
“他们……他们关系很好……”蒋川摇摇头,他派人查过,知道她在宫中过的很好,皇帝也算宠爱她,自然不是形同陌路的。
“这倒奇了!”杜青臣微笑,有了新的角度,“既然两人都对对方无情,又哪里来的夫妻情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有一方去逢迎另一方,纵使无情,也装出了有情的样子来,才会如此……想来,将军口中的仙子品行高洁,聪慧纯善,必然不会无情假做有情,那肯定是她的夫君了。”说着,杜青臣摇着头,“虚情假意,真是小人啊!白白辜负了仙子。”
“你住嘴!”蒋川猛地拍案而起,老皇帝自然不会是那个曲意逢迎的,他有后宫三千,连她也要仰仗老皇帝鼻息生活,若按照杜青臣所说,也只有反过来那种可能,他的心上人,为了荣华权贵,身份尊荣,去逢迎老皇帝!
杜青臣假做一惊,“我……我说错什么了?抱歉将军,我不懂这些,我跟夫郎没有那么复杂,就很简单的成亲生活了,这些儿女情长的,我可能是不太懂,若有什么说的不妥的,将军勿怪。”杜青臣起身道歉。
蒋川握了握拳,到底也说不出杜青臣错来,丧气的坐了下来,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杜青臣这才坐下。
滕辽目光闪了闪,似乎找到了一条劝服自家将军的路子,叹息着对杜青臣道:“这位朋友我也认识啊!他为了这位姑娘,一直没有娶妻生子,家里人也催他,他还是特别固执,如今也二十好几了,不知道还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蒋川如今也是三十七八的人了,滕辽刻意这么说,就是不想让杜青臣猜到是蒋川。但实际上,从蒋川开口说‘我有一个朋友’的时候,杜青臣就明白了。
杜青臣惊讶的挑挑眉,“竟至如此吗?可惜了。”
“就是啊!我平时就想劝他来着,可是他特别固执,非要跟我们将军学,你看我们将军,不也是个情种吗?他就更有样学样,非要如此了,杜老板,你有什么话能劝他的吗?”滕辽问道。
杜青臣沉吟片刻,慢吞吞的道:“有些话,只怕冒犯了这位仙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兄请说,不冒犯!”滕辽暗地里用手拍了拍蒋川手腕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发火了,会被人察觉是他的,蒋川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抱胸坐着。
杜青臣看了眼蒋川道:“我给两位讲一个故事?”
“杜兄请讲!”滕辽张口闭口便是杜兄,若是杜青臣能拔除蒋川心结,只怕让他叫杜哥哥都行。
杜青臣笑了,清了清喉咙,道:“这是一个关于备胎的故事,也是一个关于绿茶女的故事……”杜青臣将蒋川跟皇后的事情换了个角度,又增加了些许人物,放到商贾之女的身上,讲了一遍。
滕辽听的发愣,一只手死死扣着蒋川的手腕,怕他暴起,而蒋川从一开始的生气,最后竟浑身僵硬的坐在那里,仿佛成了一块石头。
杜青臣抿了一口酒水,道:“这位姑娘确实是十分厉害,也不能说她有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后宅之中,同样也是一片战场,女人之间,勾心斗角,暗流涌动,只怕比男子更甚,难道就只准咱们男子为了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拼吗?女子哥儿们也是一样啊!后宅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男人征服世界,我们征服男子,说的就是这个了。”
滕辽从未听过这番见解,仿佛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他缓缓打开,让他咋舌,惊叹,当然,心里也有点慌,甚至忍不住回想自己夫人是怎么样一个人,是不是也是杜青臣口中这样的女子。
蒋川硬挺着张开嘴,声音竟有些沙哑,仿佛石头摩擦才发出的声音,“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不认识……她!”
杜青臣道:“我是不认识,所以,我一直说,我只是讲个故事,是滕将军让我说的,我就随便说了。”
“无凭无据!诽谤他人!小人行径!”蒋川咬牙。
杜青臣点头,“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懂得趋利避害,懂得两面三刀,懂得如何保全自己,懂得如何获得自己想要的,所以,说我是个小人,我也承认吧!而且,我也做不到将军口中那位仙子的程度,如何既聪明,又善良?!敢问将军,既能看透这世间黑暗,又如何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