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梁小斌突然激动起来，“褚其玉以前不是醉酒时说过，他不敢呆在别墅是担心你和沙家安会找他麻烦吗？竟然真的应验了！”
    “这算什么麻烦？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找褚其玉麻烦？”顾觅霖现在不得不怀疑，沙家安是不是精神真的出现问题？
    “至少算是一个小麻烦，毕竟爆的料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说找麻烦不如说是，嗯……警告！”梁小斌凭着感觉努力找一个确切的词语。
    “但终究是麻烦！对褚其玉以后发展影响大吗？”顾觅霖不想因为自己，阻碍褚其玉的事业规划和发展。
    “怎么说呢，暂时没什么影响，就怕以后再有什么爆料，会让网友觉得，褚其玉是个招黑体质，或者是黑红明星。”梁小斌这三四个月来，也对娱乐圈的规则了解不少。
    顾觅霖手指敲了两下桌子，“那我只好反过来警告沙家安了！”
    梁小斌兴奋起来，“天凉沙破？”
    顾觅霖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约沙家安出来问清楚，以绝后患！”
    两天假期在糟心中结束，褚其玉已经回到剧组拍摄，顾觅霖听到梁小斌调查的结果后，约了沙家安。
    一句废话都没有，顾觅霖单刀直入：“网上对褚其玉的所谓爆料，是你做的？”
    沙家安回答得也很干脆，“没错。”
    顾觅霖沉默两秒，还算温和地问道：“原因。”
    沙家安耸肩一笑，“警告，对褚其玉的警告，他应该最初就猜到是我。”
    顾觅霖声音不再温和：“他不知道。”
    “哦？”沙家安带着兴味和讥讽，“他没告诉你我大概有十天前去找过他吗？”
    顾觅霖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去找他？你对他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沙家安笑了，笑得温润：“你为什么不去问褚其玉呢？”
    顾觅霖的声音带着寒气：“沙家安，这次你对褚其玉做的，我不和你计较。但是，再没有下一次！”
    沙家安也收起笑容：“我说了，这是警告。有没有下一次，不在于我，而在于褚其玉！该怎么做，褚其玉知道。”
    顾觅霖：“到时候，就别怪我不顾及情分！”
    沙家安像是被伤了心：“为了褚其玉，我们的情分竟可以一笔勾销？为了褚其玉，你竟然威胁我？”
    顾觅霖纠正：“这是警告。”
    沙家安注视着顾觅霖，笑了：“你也告诉褚其玉，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觅霖冰冷的视线紧盯着沙家安，扔下一句“那你试试看”后决然离开。
    “你可以问问看，我那天是用什么威胁他离开你的。不是孩子、不是事业，我更动不了你！”
    对着顾觅霖的背影大声说完，沙家安突然全身脱力。
    那护短的语气，原本是属于他的啊！他俩终归只能是这样的结局吗？
    那他还要做同样的选择——鱼死网破吗？
    顾觅霖听到沙家安的话后，身形先是一顿，然后果断地抬起离开的脚步，只是周身的戾气却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褚其玉为什么不说沙家安特意去H市找过他？沙家安和他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这么些天，他怎能如此若无其事？
    或许，或许那蠢货只是觉得没必要，或者不想让他担心？
    司机在听到那冷然的声音发出回家的命令后，再不敢多说一句，怎么又回到以往那样的气质了？
    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犹豫了几分钟，按下挡板，顾觅霖拨通了和褚其玉的视频电话。
    屏幕里的褚其玉没有受到网络影响的样子，也是，他本来就很随性，何况舆论已经转了风向。
    “顾觅霖，我们心有灵犀耶，我刚回酒店准备打电话给你！”
    听到他的话，又看到他脸上真实的开心，顾觅霖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不少，“吃饭了吗？”
    褚其玉笑话他，“每次都先问候这一句！该问这话的是我，你吃饭了吗，吃得多吗？”
    顾觅霖被他逗笑了，照常聊了几句，自然而然聊到这几天网络上的事情。
    褚其玉：“娱乐圈的腥风血雨真是防不胜防，看来我还是要习惯这样的工作环境！”
    顾觅霖正色道：“听梁小斌说，应该是有人有意为之，但娱乐圈好像没有人有动机，你能想到是谁吗？”
    褚其玉摇头：“这些事情都是交给团队和夏哥他们，我也没有什么私人恩怨。”
    顾觅霖注意到，褚其玉这句话说到最后，眼睛微眯了一下，语气有微不可见的迟疑，像是意识到什么。
    “最近有没有遇到有可能对你做这种事情的人和事？”
    褚其玉摇头，摇头的动作有些犹疑。
    顾觅霖想进一步求证，“梁小斌说，可能是沙家安导演了这次网络事件。”
    “啊？”褚其玉的吃惊不似作伪，看起来就是没想到的样子，然后迟疑地说，“他……为什么这么做？”
    顾觅霖点头，“也只能是因为我吧，你和他又没有别的交集。他……联系过你吗？”
    褚其玉犹豫了一下，说：“有……他让我离开你。”
    顾觅霖皱眉：“就这？他用什么立场要求你离开？威胁你了？你为什么不说？”
    褚其玉眼神有些闪烁，甚至都不再直视镜头：“他只说自己喜欢你，希望我离开，不然……不然就让我在娱乐圈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