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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生鱼片,怎么,你没吃过吗?!很好吃的,肥腻鲜美。”
李狄一脸将信将疑,他不怎么习惯吃生食,挑了个熟的鳗鱼寿司,一口下去,觉得还不错。然后又把他熟悉的虾肉、蟹肉寿司之类的给吃了,最后还剩下几个生鱼片寿司。
在沈初的威逼利诱之下,放了一个三文鱼生鱼片寿司到嘴里,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觉得什么奇怪的口感,很想吐出来,可是看着沈初瞪他的眼神,还是强迫自己咽下去了。
好不容易吃完几个生鱼片寿司,就跟上了一遍刑一样,李狄一脸菜色道,“为什么要吃生鱼片不吃熟鱼片?”
沈初:“这生鱼片是海鱼,肉厚鲜嫩肥美,做生鱼片最好吃的,煮熟了倒不好吃。啧啧,你就不会吃味。”
“东夷一带,吃生鱼片的可多了,还有一些海虾、八爪鱼之类,也都能生食。”
李狄不禁一阵恶寒,觉得这好像是什么多恐怖的事一样,“果然是未开化之地,竟然还喜生食。”
沈初:得,果然他们之间是有代沟的。
两人休息了一番,精神好了很多。沈初直接在桃花树下打开了空间门,将两人传送到了江宁府镇兵驻地。
江宁府镇兵总兵岑晋,是从西北战线上退下来的,曾经在李狄手下兵,对李狄相当敬慕。听闻扬州王家子弟欲对李狄图谋不轨后,连夜带兵快马奔袭跟着李狄往扬州而去。
次日清晨,李狄一行便到了扬州,分头往莲花坞别庄、知府官邸以及王家本宅而去,简直可以说是雷霆万钧之势。
而中了迷迭散的王知府、一众盐商,还在莲花坞的宴席上没醒过来,直接被一并带走打入大牢,而听到风声的王羡却乔装打扮逃跑了。
等到王羡在码头上了通衢商行的大船,还是没缓过神来,一脸震惊地对身边的少年道,“这五皇子和沈初,明明中了我的迷迭散,是怎么逃出去的,又怎么连夜搬来救兵的?”
“明明我派了人盯在官驿周围,也没见李狄有什么亲信进出。”
少年一脸木然恭敬回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五皇子和沈大人可能早有预料了。”
王羡一脸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不过片刻,脸上又燃气疯狂的神色来,“哈哈哈,果然有意思,看来是我小瞧他们了,”
“像五皇子这样的人物,哪天能让他向我跪下求饶,那样的感觉肯定很爽。而且这沈初可真是个妙人啊,真是越发让我心痒了。”
少年立在王羡身旁,即使听到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脸上也是丝毫表情也无。
······
出动了江宁府和扬州镇兵后,抄没、搜查的效率就相当高了,当然手段也相当简单粗暴。
不日,李狄一行带着查抄过来的重要账簿,顺带押送王沂一道返京了。傅年也有重要嫌疑,和其他一众相干人员都被收押在了扬州大牢。
形势急转直下,只在瞬息之间,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等回过神后,才反应过来,巡盐使一行也回京了,只剩周朔留在扬州,随扬州通判石浩然一道暂行扬州州务。
回去时行程很赶,几乎日夜无休,李狄和沈初困了也只是在马车上睡一会,如此一般,大概花了四五日才赶到京城。
与陛下禀明情况后,沈初便将王沂与一干账簿之类的证据转交给了大理寺和刑部。
很快,消息传遍了朝野上下,连全京城百姓都知道了一二,可谓是震惊朝野。
而扬州知府被抓、王羡行刺皇子,虽然骇人听闻,但都不是真正引发地震的。真正触及到背后庞然大物的是,李狄和沈初搜集到的证据里,包括江淮一带每年的盐产量以及官盐私销的一系列证据,背后涉及到的巨大财富和利益链,才是真正足以引发海啸的,连天子都不得不慎重考虑。
但这些都不是沈初暂时需要考虑的事了,他现在只想饱饱睡上一觉,赶了四五天的路,真不是人干事。
顺便把崽崽放出来给沈母□□。
沈母许久没见崽崽,瞧见后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哭又是笑的,指着他的小鼻子斥道,“你这小坏蛋,竟然偷偷跑到你爹的马车上去了,你说你,年纪这么小,怎么胆子就这么大?!”
“哎哟,让奶奶好好瞧瞧,奶奶的小乖孙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很多苦,是不是吃不饱睡不好的,是不是都瘦了哦。”说着试图把小家伙抱起来,结果一下还没抱起来,不得不相信,她的小乖孙,在外满奔波了数月,不仅没瘦,竟然还长胖了,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崽崽乖乖地抱着沈母的脖子,糯糯道,“崽崽不是小坏蛋,崽崽是乖孩子!崽崽替奶奶去照顾爹爹了哦。”
沈母哭笑不得,点了点他的小额头,嗔笑道,“你这小滑头,不给你爹爹添麻烦都是好事了,还照顾你爹爹。”
从扬州回来后,天子与沈初放了三日的假。但是次日晚间,沈初和崽崽就被太后召进了宫用晚膳。
沈初心里也纳闷,觉得这太后对他和崽崽未免也太上心了些,不过想到太后她老人家和崽崽投缘,还颇为无奈,心道没办法,他家崽崽真是惹人爱啊。
等到了庆寿殿,沈初才赶到不对劲起来。这太后看着他和崽崽的眼神未免也太热烈了吧,实在让他有点招架不住。这次,云王和李狄也都在。他也好久没见云王了,觉得自己顶着云王义子的名头倒是逞了好多的威风,但近来倒是没见这正主几面,不由还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