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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夫人一听这道圣旨,感觉自己的天都快塌了。
    军事方面,徐将军势必是要比朝中的那些文人术士了解得多,不可能在无人可领军出征的情况下请求支援。
    而‘徐漾’平日里也就是耍耍口头功夫,除了蹭过几次徐将军的随行军功之外,根本不具备上战场杀敌的能力。
    这么一来,事情的真相也就很明显了:有人想害徐家。
    或许是某武将眼红徐家的军权,又或许是皇上想要收权,总归是要把他们推上断头台。
    江声头脑发蒙地跪在地上,在接过圣旨的前一刻开始装晕。
    饶是那个太监总管见多识广,也被这突然的情况给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
    江声装着无力,被几个家中的下人抬着放到了床上。
    阮夫人一看他嘴唇发白、面色却泛着潮红的样子,又开始背过去偷偷地淌泪。
    这时,外出的小厮带着名医匆匆赶进来。
    这位名医大概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慢慢悠悠在江声的床边坐定了。他一号脉,自然也就知道江声是在装晕,但是转头一瞥虎视眈眈的几位“红人”,没有拆穿。
    他半真半假地说道:“徐小公子的风寒得的迅猛,估计起码得修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好转。”
    那领头的太监把眉头一拧:“可皇上下旨,要他即刻带兵出征。”
    名医怪异地看他一眼,似乎是在怪罪他没有仁心,只说:“徐小公子这病说重也不算太重,但是修养不好的话,也极有可能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甚至是丧命。”
    那太监总管似乎不信邪,尖着嗓子说:“你可敢把你方才的话对着我手中的圣旨再说一遍?”
    他阴阳怪气地威胁:“见圣旨如见圣上。倘若你说的话中有假,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又用眼睛斜了一眼阮夫人:“串通者同为欺君,纵然徐将军功高盖世,但也免不了一番重罚。”
    阮玉脾气好,一辈子没怎么和人红过脸,此刻却是气急了,在心里暗骂他的狗仗人势。
    那名医倒是不慌,捋了一下自己的白胡子说:“你若不信,自可请宫中的太医来问诊。太医看完了,你们再决定究竟要不要徐小公子去边塞。”
    那太监总管气红了眼,但也无奈,只得回去禀告圣上,说徐家自称那位小公子得了风寒,不能带兵出征了。
    “可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呢!刚好要他出关,他就立马得了重病!”他尖声喊道。
    秦争垂着眼睛,照例坐在位置上批阅着公文。
    那个太监总管不死心,提议:“要不咱派几个太医去给他瞧瞧?”
    秦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说:“不用。到时候传出去,难免有心人给朕扣上一个为难功臣之子的骂名。”
    虽然这话本身就是事实。但那些太医终究还是没有登门将军府。
    江声也依旧在自家的病榻上安稳地躺在,除了烧得慌之外也多了几声咳嗽。
    太监主管也一直没想明白究竟是谁提前通风报的信。
    唯一可以明确的是:当天下午,另一个半吊子武将被赶鸭子上架地带着士兵奔赴边塞了。
    第75章 试探
    当天下午,随着浩浩荡荡出城的军队,江声因为病重而无法带兵出关的消息也在朝内的大臣中传遍了。结果是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秦争的本意是打算在夜深了之后出一趟宫,奈何历史上记载的皇帝日理万机并不作假,又有一堆心怀不轨的朝臣吵着要面圣,他实在是脱不开身。
    只是就这样匆忙到了夜晚,还有太监来问今日要哪个妃子侍寝。
    秦争想也不想地拒绝了,顺带着连今后几日也无需侍寝的事情也吩咐下去了。
    好在原主就是个要江山不要美人的典型,太监总管已经见惯不惯,劝了几句之后也就不再多言了。
    秦争屏退了屋里的人,开始思忖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这倒还好说,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即使是有人有心政变,也难以在这七天之内发动。
    重点是江声那儿,看样子他是没有系统传送的记忆的,也不知道自己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如果在和NPC相处的过程露出了马脚该怎么办。
    以及他到底强行拉拢江声站边的行为到底对不对……
    如果系统给江声的任务是承父志,那么他会怎么做?
    与秦争的烦闷和脱不了身不同,当朝齐王闲来无事,踏着月色去了将军府。因为府邸与之离得不远,甚至没坐轿撵,摇着折扇也就溜达去了。
    他站在将军府门口,轻叩了两下门,便有仆人急匆匆地来了。
    照例先是问话,那仆人一听门外的人是齐王,连忙把门打开了。
    齐王其人,算是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的最佳写照。
    喝花酒,逛青楼算是他惯常的夜间项目,就这么混迹到了二十五六,也仍旧未娶正妻,只有防唠叨纳的两房妾。
    其生母出自富商之家,奈何那个朝代商贾为贱业,还是多亏了女儿怀了龙子,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家中的子弟混了几个芝麻小官当当。
    而后前任皇帝驾崩,新皇帝上位,给他封了个齐王,表面上看是一改他皇子的时候的边缘地位,其实不过是以爵位封其口,希望少一个妄议蜚言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