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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生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绞着手指:“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声却不想在听了,他把枪径直交到秦争手上:“你们谈,我去看看徐语微。”说罢之后还没忘了补充:“不许你心软。”
秦争叹了口气,说:“知道了。”
他把视线转向那个男生,问:“你在榜上排第几?”那人低着头,回答:“十二。”
秦争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那你自己知道你马上就要进高危圈了吗?即使我们现在接收了你,但等排在你前面的人死了两个,你也就被系统标上号了。”
“所以你到时候对我们、对你女朋友而言都是□□。”
对方不说话了。那个女生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那个男生拦住了。
他看着那个女孩儿,说:“你带着东西走吧。我趁着现在还没进前十,还能快点再找个队伍混进去。”
秦争隔着两扇破窗户看人,看不真切他们的表情,但是也能从双方的对话中推测出个大概来。
最后,那个女生说要和他一起共进退的话被原路驳回,然后噙着泪、带着武器和半袋子吃的来敲江声他们别墅的门。
至于那个男生,江声他们也不知道他走出那栋楼之后去了哪。
那个女生在被秦争领进别墅后开始小声地絮叨:“我男朋友他人真的很好,品格好,学习成绩也好,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夏天应该会考进Q大。”
“可是我却那么差劲。”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懊丧,像是快要哭了,“只能混个普通二本,还白日梦地想和他同校,害的他陪我一起被卷进了这个游戏,如果不是我……”
她捂着眼睛,有些说不下去了。
秦争重新给大门落了锁,在想如果这时候的听话人是江声的话他会说什么,大概又是一顿冷热嘲讽吧。
可惜秦争说不出那样的狠话,但是对于对方动不动就哭鼻子的性格也觉得有些烦躁。
他头也不抬地说:“我本来也算是半个Q大的学生,但是我从来不觉得这在生命面前有什么值得优越的地方。”
“而且你真正差劲的地方是你的妄自菲薄。”他接过那个女生手里的枪和弹匣,走在前面领路,“对方既然愿意为你那样做,那你就受着。”
“而不是把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这类自我责备和假设的话挂在嘴边。”
秦争扫了一眼那个女孩儿,说:“要么你离开这个游戏之后就加倍努力学习,凭本事上那个大学;要么你就只能接受现状。”
对方刚想否认自己做不到前者,就又想到了秦争说的那句“不要妄自菲薄”,一下子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只手足无措地跟着他的身后。
秦争在迈上楼梯的最后几级台阶时突然说:“而且你的男朋友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那个女生听了这句话之后猛地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而后就听着秦争说:“他的学习成绩如何尚且无法判定,但是他的人品已经在他冷眼旁观着队友杀人的时候就已经失格了。”
秦争回头看她,眼神变得犀利了一点:“更何况是他最后的反水。”
言下之意就是哪怕他排在四十二,五十二,他也不会是他们考虑的组队对象。
那个女孩儿的贝齿在下嘴唇上咬出了一个印子,她问:“那你们为什么让我加入?”
秦争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垂着眼睛回答:“我不知道,大概是队长想给你男朋友减负吧。”
对方一愣,想到了那个表情总是淡淡的青年,虽然说的话不客气,但是却也没做过什么伤害人的坏事。
从他们把徐语微留下来,到现在把她收进队伍,又或者是给她男朋友“送积分”,反而可以算是日行一善的代表。
她极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秦争却听见了,“嗯”了一声,算是替江声应了。
而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被任命为队长了的江声正在替徐语微把房间的窗帘重新拉上,顺带着把徐语微重新搀扶到了床上坐下。
她像是劫后余生般地拽着江声的说:“多亏了你们把我叫醒,不然我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江声对于她颇为严重的说辞皱了一下眉毛,但是联想到刚进房间时看到的那个场景,突然意识到她说这话并不是夸张,于是面色一凛,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语微在叹了一口气之后娓娓道来,她说:“我现在算是知道许必临走前说的那句提示是什么意思了。”
可惜人一旦入了梦,接下来的走向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梦里最可怕的几件事无非就是吵架的时候张不开嘴,逃跑的时候迈不开腿,走了八百里路又回到原地,被自己讨厌的人和事包围,还有不断地经历自己最阴暗的一段回忆。
可怜徐语微的这个无逻辑的梦里占了其中的十之八九。
她梦见自己重新走了一遍人生,可是却什么也没能改变。
爸爸还是那个花心且整日无所事事的爸爸,妈妈还是那个年纪轻轻就操劳得风华不再了的妈妈,她也只能扮演记忆中那个无用的她。
小的时候,他爸爸和一个漂亮阿姨出去约会的时候总会带着她,那个会亲昵地点她的鼻子,给她买糖、买小蛋糕吃的阿姨。
当时她的爸爸把她架在脖子上,隔着人群看猩猩:“妈妈如果知道阿姨给你吃了这么多甜食,肯定不开心、所以如果妈妈问起来,宝宝你就说是和爸爸两个人来的动物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