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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学景低下头去,“叔,下次我回来晚了,会提前告诉你的。”
“嗯。”方好学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以后离那个穆总远点。”
“为什么?”方学景不解。
“挺怪异的,就算你帮了他,他也太热情了些,还陪着你陪到这么晚。”交给助理或者随便表示一下感谢不就行了,何至于如此。
方学景没敢说穆柏生并不是陪着他,他只是在等他的玉符,只能默默不说话,心里也并没有把方好学的警惕当回事,毕竟方好学也说了,穆柏生陪了他这么久很怪异,可是事实上并不是无故陪了他那么久,而是有事情才这么做的。
京都某座办公大楼里,各层的公司都人来人往的,戴绍也在其中一层的办公室中。
“老大,办妥了,已经联系好了体育学院,让他们转校区到高寨去,有了那么多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镇住,高寨的阴气很快就会散去的。”
“嗯。”戴绍点点头,“那个高人查到消息了吗?”
“没有。”汇报消息的人低下头去,“各门各派都查了,完全对不上号,那张符纸也送去给人化验了,没从基因库里对比出来,不在体系内。”
“从哪儿冒出来的?”戴绍皱起眉头。
“老大,有个茅山外门的小子说,那墓里的手法像是他们茅山一脉的,会不会是茅山的某位不出世的高人?”
“茅山派的资料在那里?”戴绍问道。
“我备了。”汇报的人连忙取出查到的资料递给戴绍看,“茅山正统应该是民国的时候彻底断绝的,最后一代掌教叫做方学景,方学景死之后茅山一门的上茅之术便断绝了传承,其他的茅山弟子也大都在战乱中陨落,仅剩下一点传承。”
戴绍快速的看了资料,合上,“问了茅山弟子了没?确定没什么老祖宗了?”
“没了,咱们组里只有两三个茅山弟子,最厉害的那个也不过是二流,其他两个就更不用说了,我都问了,他们的父辈祖辈也不过是茅山的外门弟子,根本没那个本事,他们也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人。”
戴绍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另一边,穆柏生正在跟郑末打电话,“你吓死了没有?见家长啊!要按照你那么说,那位方叔完全可以当做你老丈人看啊!”郑末调笑道。
穆柏生叹了口气,“我都快紧张死了,下次还不知道找什么理由约他,万一回去之后他叔叔告诫他一番不许他在见我,要怎么办?”
“那没事啊!实在不行咱们就把人抢回来,然后关个小屋里头……嘿嘿……到时候先给你生米煮成熟饭。”
穆柏生无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郑末见穆柏生又是如此无趣,叹了口气道:“你这个人啊!没有一点幽默感,这样人家小孩怎么看得上呢?本来年纪就大了,还一天到晚的暮气沉沉的,像个小老头。”
穆柏生顿时警惕起来,“我很沉闷吗?”
“反正不活泼,你知道你在外人嘴里是什么样子的?我爸可说了,说你踏实稳重,很有我爷爷当年的风采。”郑末道。
他有吗?!穆柏生有些懵。
“等一下啊!有短信……”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卧槽!”郑末叫了一声。
“怎么了?”穆柏生连忙问道。
“出事了,领导找我,碎尸案,怕不怕?柏生啊!被碎尸的鬼你见过没有?长什么样的?”郑末随口道,
“没见过……吧?”穆柏生自己也不确定,他见过了不少奇形怪状的鬼,好像也有一团红的,但谁知道是什么。
“我要出发了,再聊啊。”郑末准备挂电话。
“郑末,要不你来一趟我这里,我这里有一张玉符你拿着,那种东西挺邪门的。”穆柏生趁着郑末还没挂电话,连忙道,他见鬼见了几十年,再多见一会儿也没什么,但是碎尸什么的听起来挺可怕的,穆柏生就想把玉符暂时借给郑末戴。
郑末这些年也被穆柏生带的很信鬼神,他只是不太惧鬼神而已,闻言,郑末看了眼地址,道:“巧了,路过你现在住的地方,那我去拿,谢了哥们……”自家兄弟见鬼见了几十年了,多见一会儿也没啥,郑末听人说过碎尸的都有极大的怨气,警局里更有不少这方面的传闻,虽说不怕鬼神吧,但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怂的,郑末想求个心安。
等郑末来拿了玉符离开之后,穆柏生才关门休息。
第25章
郑末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封了,围观的群众也被赶走,不允许再呆在这里。
“郑队。”有警员走过来叫了一声。
“嗯,怎么样了?”郑末换了手套,带了口罩。
“正在打捞,都在池塘底,好像不止一具。”警员回答。
“擦!”郑末忍不住骂脏话,多少年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一天到晚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蹦出来了,前段时间他就去外省查了一宗跳楼案子,跳楼案不稀奇,稀奇的是一连七天,整整死了七个人,还没等他们查出个花儿来,案子就被一个挺神秘的部门给接手了,郑末心底大概也是有点猜测的,所以交接的很利索,一点没犹豫。
那些鬼怪的玩意儿,不怕是不怕它,但是作为普通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郑末忍不住摸了摸穆柏生给他的玉符,柏生说他看上的那个小孩是个道士,还是茅山掌教,还在蛟魂墓里救过他,说的跟假的一样,若非郑末知道穆柏生这个人,相信他不会骗他,他也不至于信了他那番天马行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