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的喉咙哽了一下，差点没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那薄而酥脆的蝠翼，那肖似老鼠的体型……好像，大概，应该是……
    “非洲果蝠。”贝利亚瞟了一眼摊位上还散发着热气的烤蝙蝠，卖相可真不怎么样。
    康斯坦丁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怎么忘记了，虽然瓦坎达的科技领先全世界，虽然王宫准备的食物让康斯坦丁很有亲切感，但这里毕竟是非洲，他们有着别具一格的传统特色食物。
    就像是英国有别称死不瞑目的仰望星空派，非洲这边，有着比拳头还要大几圈的大蜗牛，有烤蝙蝠、烤老鼠、烤毛猴……
    捏着木签子的手抖了抖，康斯坦丁的心里涌出了泪水。
    贝利亚几乎被康斯坦丁的表情给逗笑了。
    另一边，复仇者与瓦坎达的联合部队正与九头蛇和克劳雇佣兵势力战斗。
    原本被九头蛇夫人当做傀儡幌子的艾瑞克·克尔芒戈完全丧失了战斗的意志。虽然没有在瓦坎达长大，但他对豹神的信仰依旧是坚定而虔诚的。当他的神站在了他的敌人那边，艾瑞克·克尔芒戈不会生出就连神都背弃了自己的怨怼，而是不由反思，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
    单是这迷茫，他就不可能对自己的同胞下杀手。
    他静默地站在街边的角落里，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防备，反倒是瓦坎达的豹卫队分出了一些人过来保护艾瑞克·克尔芒戈。
    这是国王的命令。
    九头蛇潜伏在神盾局这些年里没少从神盾局里偷技术偷装备，虽然九头蛇夫人和亚历山大·皮尔斯所掌控的不是同一只队伍，但就亚历山大·皮尔斯对九头蛇夫人的神魂颠倒程度，他所拿出来的技术就没少往九头蛇夫人那里送。
    他对那位女士，既渴望又敬畏，正如每一个跟她相处过的男人一样。
    九头蛇夫人带领的这一支队伍，出乎意料得强大，因为除了九头蛇的高级特工以外，还有十个穿着黑色作战服，带着面罩的男女。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力量，让复仇者们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而与他们所不同的是，这些人表现出了更强大的破坏力。
    没有理性，没有防守，只有进攻，不断地进攻。
    巴基看着这些人，心中一阵恍惚。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
    被洗脑，没有主观意志，只有听从命令的自己。
    他是九头蛇的武器，无论什么命令，他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执行。
    怒火，忽然就这么难以抑制起来。
    在复联中，跟鹰眼有着相似定位的冬日战士直接从隐蔽点跳出来，他反手抽出一把黑刃短刀，向着一个九头蛇的超级战士就冲了过去。
    有时候巴基也有些难以想象，他落在九头蛇的手里不过三年的时间，但他却被九头蛇训练得太好了，好到有时候巴基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天生就是一个杀手。
    而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忍不住感谢老天，让史蒂夫没有真的跟那架该死的飞机一起冻死在北冰洋里。
    没有史蒂夫，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不是美国队长，是史蒂夫·罗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