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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念别开眼睛不看他。
看热闹的人围了上来,对着几人指指点点,大多都是说季念念凶悍,也有人骂贺朝阳无赖。
贺朝阳一听声音顿时明了,原来是安平王陆沉打的他?打的好,打的妙,正愁没把柄。
“哎哟,天哪,我说是谁敢打本公子,原来是安平王妃和安平王啊,快去找太子表哥救我啊。”贺朝阳哀嚎一声,他的一个跟班转身会意离开。
李若怀和凤轩等人也来了,准备拦住那小厮,岂料陆沉说:“让他去。”
李若怀等人只好让开,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果然,陆沉又问:“这人是谁?”
贺朝阳正在得意,听到陆沉问这话,他转头看去,见陆沉指着自己,顿时大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来,“你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你要不要再看看?”
陆沉眼皮一翻,冷冷地说:“不认识。”
贺朝阳愣住了,“你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们小时候在宫里见过的啊,假山上那次……你和太子打架,我就在边上……”
众人听了贺朝阳的话,都朝陆沉看去,他仿佛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回忆起这段过往似得,他腮帮子一紧,眼底一片血色,捏住贺朝阳的手,“是这只手吗?”
贺朝阳吓了一跳,刚刚还想着要以陆沉揍了自己为引子,给他扣上一个不敬太子的帽子,此刻他却疑惑自己是否能活着见到太子。
“陆、陆、陆沉,你冷静下,刚刚的事是误会,是误会。”
陆沉捏的他的手嘎嘣嘎嘣的响,贺朝阳只觉得一股疼痛直钻心口,大喊:“救,救我!”
李若怀和凤轩两人眼色一边,这样的陆沉他们太熟悉了,要变成魔鬼了,后果不堪设想。两人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他们不想做池鱼。
季念念觉得陆沉就像是变了个人,身上那股成熟冷静不见了,倒像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土匪,她有种感觉,陆沉真想弄死这个人。
天子脚下,杀人犯法。
“陆沉,你别冲动,给他个教训就好。”季念念贴到陆沉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陆沉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这是在关心我?”说着倒也放开了贺朝阳的手。
这一举动让凤轩和李若怀两人同时倒吸一口气,她竟劝得动陆沉?两人又同时对视了一眼。
季念念说:“是,我关心你,打了老鼠伤了玉瓶本就不划算,他不是去叫太子了吗?我倒要看看太子表哥会怎么处理这事。”
陆沉嗤笑,“你以为本王是在等太子给个交代?不,我是想让太子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揍他!”
贺朝阳捂着手,白着脸,吓得缩在一边,一动不动。
太子来的很快,骑在马上高高在上。
贺朝阳哭天喊地跑了过去,非说自己的手断了。瞧着贺朝阳十分狼狈,太子阴沉一笑,又是一马鞭甩到他的身上,“呵,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连只狗都不如,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你把本宫的脸都丢尽了。”
说罢,太子这才翻起眼皮看陆沉,“呵,陆沉?人是你揍的?”
陆沉揉了揉手腕,点了点头,“是的,还没揍完。”
太子气的手发抖,“没揍完?你还想怎样?”
自打灵叶寺那事以后,瀚德太子便视陆沉为眼中钉,肉中刺,只要对方稍微表现的不敬重自己,他就恨不得将陆沉全家都抄斩。
陆沉往前走了一步,太子手指微动,他带来的人迅速上前,将陆沉团团围住。
陆沉轻笑一声:“呵,就这些人?拦得住吗?”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他们只知道安平王驻守西南十几年,保家卫国,下意识把他当成了一个老是守成的人,今日陆沉锋芒全露,鲜衣怒马,众人才发现其实他也是个惊才绝艳的少年郎。
季念念也承认,此时此刻的陆沉好像更帅,比那个整日只会演戏的人生动了些许,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如利刃出鞘。
太子皱着眉头,脸上的肌肉不停地跳动,看起来气的不轻。
陆沉一动手,凤轩和李若怀便别过了眼睛,他们不忍心啊。
太子呲目欲裂,他没想到陆沉竟真的会动手,更气人的是,他身边这些护卫根本不是对手,若是乌洋在就好了,可今日偏偏没带乌洋。
贺朝阳紧贴着太子的马,只求那些护卫能多坚持一会儿。但老天没帮他,不多会儿,他就被陆沉抓在了手里,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只匕首从他的掌心穿过。
贺朝阳痛的大叫:“啊……”
瀚德太子快气疯了,喊道:“住手!住手!这是孤的表弟。”
陆沉嗤笑,戏谑地瞧了太子一眼,“哦。”长臂一挥,贺朝阳跟快破抹布似得,被扔到瀚德太子脚下。
“陆沉,你给本宫等着!”瀚德太子打马离去,看样子是去了宫里。
陆沉背着手,淡淡一笑,想起当年在假山上,他也跟太子说过让他等着的话,但他好像没打心里去,那就让他长长记性。
太子走了,众人这才凑上来,凤轩摇摇头道:“何必呢?若是皇上追究起来?”
李若怀嗤笑,“那又怎样?听说西南最近不太平。”
季念念担忧的问:“你没事吧,一个打那么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