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你……”
    不等对方往下废话，季晨曦挂断了通话。
    护工端了被牛奶进来，让她喝了好睡觉。
    常岁坐在床边，伸手接过，递给晨曦，“祝贺曦姐重获新生！”
    鬼门关走一遭，彻底跟付文卓划清界限，确实是等于重获新生。
    季晨曦从未有过的轻松，舒心地嘴角扬笑，接过牛奶，“谢谢岁岁。”
    **
    夜深。
    林今朝从餐厅出来，和凌云霄一起上了车。
    林今朝给常岁打电话，“我的小祖宗，今晚能早点回家了吗？”
    最近几天，常岁在公司和晨曦的事情上两头忙，经常夜里十一二点才回到家，洗漱完累了，一沾枕头就睡。
    次日又早早起床出门，两个人是连温存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晨曦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常岁也明白最近冷落了林今朝，答应说:“可以，一会儿就回去。”
    “你现在在医院？”
    “嗯。”
    “那我去接你。”
    “好。”
    餐厅门口停着一台黑色SUV，林今朝走过去，后座刚刚打开的车门还未合上，他弯腰坐进去。
    带上车门，他看着椅背交代前面的司机，“阿辉，去一趟医院。”
    “好的林总。”阿辉启动车子。
    “去医院？”身旁的凌云霄奇怪道。
    林今朝解释说:“我接一下岁岁。”
    “岁岁出什么事了？”
    “不是她，是晨曦。”
    “晨曦？”
    凌云霄手上经营几家大型赌场，长年定居澳门，时常来往拉斯维加斯、摩纳哥打理家族生意，在内陆有投资，但是相对较少，过来的次数也就屈指可数。
    他这次过来，还是因为明天Lin召开新品发布会，他作为初始投资人之一，届时需要露个面撑撑场。
    所以，他对这两天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明星八卦，还不清楚。
    而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做旅游度假村的季家，和在博.彩娱乐行业沉浮多年的凌家，有意合作开发.娱乐.城，打开大陆休闲娱乐市场。
    为了巩固两家合作，加上季父十分看好凌云霄，认为这个年轻人有野心，有头脑，做事霸气却又有教养，两家更是门当户对，就想让他做自己的女婿，暗示要把晨曦许配给他。
    而凌云霄在收到暗示后，不但没有反对，好像还挺乐于接受。
    只是后来，大概是因为晨曦痴心付文卓，导致婚事告吹了。
    林今朝想起二人有过短暂交集，有些唏嘘，毕竟，晨曦当初若是跟了凌云霄，结果大不相同。
    “晨曦，是被付文卓欺负惨了。”一路上，林今朝跟凌云霄大致讲了下二人事情的经过。
    **
    常岁在收到林今朝到了医院的消息后，跟晨曦告别，起身离开。
    她推开病房门出来，见到林今朝已经上来了，身边并肩而行的男人有些眼熟。
    走廊的光线算不上明亮，走近几步，常岁才认出对方来。
    “霄哥！”此时此地见到凌云霄，常岁难免惊讶。
    凌云霄颔首打过招呼，掠过她推开了身后刚合上的病房门。
    “听到你家林今朝来接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包都忘拿了吧。”晨曦听到门推开，以为常岁去而复返，抬头笑说。
    对上男人的视线，晨曦脸上笑容徐徐僵住。
    “霄、霄哥。”
    凌云霄目光犀利霸道，充满侵略性，打量着她。
    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哪里还有当初少女的活力和元气。
    他仍记得，八年前，季晨曦因为劝爸妈无果，一个人跑到澳门去找他，想要说服他取消婚约。
    他问她为什么，她歪着头，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天真烂漫地说，“我有喜欢的人啦，我想要和他在一起。”
    他当时冷漠回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季晨曦说:“你如果坚持要跟我结婚，我讨厌你一辈子，如果你可以放弃跟我结婚，以后你都是我的好哥哥。”
    凌云霄负手来到她跟前，眼神锋利，带着极大压迫感，晨曦被他气场逼退两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下巴，带着淡淡烟草味，“叫声哥哥来听听。”
    他这是同意取消跟她的婚约的意思？还是让她叫了之后，他再考虑要不要同意？
    晨曦忐忑地张开小嘴，怯怯地叫了声，“云霄哥哥。”
    这声哥哥，一叫就是许多年。
    达成一致后，晨曦从酒店离开，到了门前突然停住脚步，回身冲凌云霄莞尔一笑，“哥哥以后也一定会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不要为了利益结婚，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吧！”
    如果知道她会被那个人伤害成这样，当初无论如何，他也不会选择成全。
    宁愿被她憎恨，他也要牢牢地，将她绑在身边。
    **
    “霄哥怎么来了？”常岁回头望着凌云霄推门而入的背影，脚步那样急切，恨不能马上见到晨曦似的，连门都忘记敲。
    林今朝含笑走上前，双手抱住她的脸，转过来，“不许这样看别的男人。”
    “我怎么看了？”常岁无辜的眨眨眼。
    林今朝:“看太久了。”
    常岁:“……”
    她松开他的手，往电梯走，笑他:“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