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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是个怎样的故事,黎言寻不好奇,也不敢去问,只是听到对方再也没有回来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个只存在母亲口中的“姐姐”,他开口问:
“江教授,您还有其它的孩子吗?”
“我女儿是独一无二的,哪怕再生一个也无法取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我不愿意。”
或许这样说会让人觉得很自私,很顽固,但那个唯一的孩子就是他心里一颗永远无法替代也无法忘记的掌上明珠:
“其实后面我有去福利院看过其它的孩子,但就是比不上我的女儿。也不是他们不聪明,不可爱,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是想这辈子给她在心里留一个位置。”
孩子之于父母,并不是只有单向性的付出和照顾,还有治愈。于江教授而言,那个孩子就是治愈他人生的存在,虽然现在人已经不在了,但如今他带领着一批学生,也不觉得生活上有什么苦闷的地方,更多的是在这群孩子身上得到了另一种人生的方向:
“江教授,您这么说的话,我似乎也有点明白了。”
黎言寻往后靠了靠,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星空,笑了笑,“我有个朋友的妈妈,好像也是那么想的。”
那个“朋友”的妈妈,是杜敏秋,那个从不愿意承认他存在的女人,今晚他从另一个有相同经历的人身上听到了她那么多年的心声,对于那些固执的人来说,心里的伤痕是会存在一辈子的,他们不愿意自欺欺人,于是他们固执又倔强的接受着这个残酷社会对让他们的不公平:
“你和她,都是不愿去低头和服输的人呐。”
这样性子的人,心眼其实都不坏,只是缺少了一个愿意去踏出哪一步的人。
回望自己过去那么多年的横眉冷对,两个人好像老死不相往来的冤家,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个懂事的大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被丈夫逼着承认一个不想去承认的孩子,原本就已经是先不尊重她作为一个女人选择权了。
那一瞬间,他似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看透了很多事情。
——
一伙人打的热火朝天,等到歇气的时候简瑶才发觉气温已经在逐渐下降,她停下打闹的步伐,对着两个和她开玩笑的女生咬牙切齿的威胁:
“你俩要是再胡说,我会把这话转达给黎贱贱,让他来收拾你们俩。”
听说黎言寻那个千年毒舌,晴雪马上双手合十作揖,头点的和捣蒜似的:
“我发誓,我再说我就嘴生疮。”
他话音刚落,从小土丘上跑下来的黎言寻就张口问了一句:
“我看你们三好一会儿了,什么问题还没争执出结果,我来给你们评评理。”
晴雪和刘佳媛像是见了野兽一样,马上跑到了帐篷里,黎言寻不明所以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长的那么可怕?”
简瑶不知怎么的就有些脸红,不好意思把目光落到他的脸上。
她刚刚准备回去就被武栎喊住,往她和黎言寻手里各递了一杯热茶:
“来尝尝看,我们这边的春茶。”
沙漠里昼夜温差很大,此时被分到了一杯热茶,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黎言寻放到嘴边吹了吹,喝下去之后品了品:
“这茶泡的不错啊,香味好浓郁。”
简瑶没有在晚上喝茶的习惯,只放在嘴边随便抿了抿,等到武栎走了才不好意思倒在沙漠里:
“你怕失眠?”
“我不太喜欢喝茶。”
看时间不早,简瑶只和他随便说了些话,这才拿着空纸杯回去,武栎好像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杯茶,刘佳媛忙着弄头发,茶水都已经放凉了,看到简瑶拿了一个空纸杯进来,她索性把茶水往外一泼,将空纸杯交给简瑶收纳。
喝了茶的晴雪抢占先机,霸占了里面的那个单人睡袋,惬意的说了一声:
“我今晚终于不用感受你的佛山无影脚了。”
“我才不是佛山无影脚。”
简瑶可没忘记,一起睡一张床的这几天晚上,踢人的都是她们两个小混蛋,她们哪次不是把她压在床上动惮不得,醒来还若无其事的说她霸占床!
晴雪打了个哈欠,不知为什么今晚特别困,连嘴贫的话都不接,很快就熟睡了。
刘佳媛看她睡的那么快,不好意思再弄自己的头发,看简瑶躺好之后便关了露营灯,靠在简瑶肩膀上和她聊天:
“雪雪今晚睡的也太快了吧?”
以往三个人入睡,晴雪总是睡眠最浅那一个,因此刘佳媛贴在简瑶耳边说话的声音也格外小声:
“就她污话最多,她不累才怪!”
简瑶说完这话便闭上了眼睛,她总觉得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莫名觉得今晚周围的营地有些安静的奇怪,可后来想了想,大家走了一天的路,睡的快也是正常不过的现象。
简瑶有些困,听着身侧晴雪的呼吸声,很快就有了睡意,就在她准备踏入梦里时,帐篷外忽然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她愣了半响,第一反应是在沙漠里遭遇了强盗,直到外面传来武栎的一声低唤:
“简小姐,你睡了吗?”
“你们睡了吗?”
刘佳媛的脑袋就靠在简瑶的肩膀上,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自己,她本能的想要抬头应答,却被简瑶缩在睡袋里的手捏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