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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里大家神色各异,虽然现在琅州的防卫都以李长谨为主,但其中也有几家从内心里有点瞧不起泥腿子出生的他,要不是李长谨把一些同样没什么底蕴的人都拉拢过去,他们早就和起来想办法夺权了。
可那李长谨虽然是泥腿子出身,但其能力是真的力压众人,这也是他们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原因之一。
李长谨看着下面神情各异的众人,拿出盛家给李长丰的信让身旁的元逸读一下。
信件读完,大家都像炸了锅一样的乱了起来,有大骂盛家不是东西的,有说赶紧准备迎战的,还有就是那些一直想找李长谨麻烦的,觉得这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若是因为李长丰的原因打起来了让他给个交代的。
直到众人逐渐安静下来,李长谨才说道:“当初盛家和我们家的粮食交易根本就没有谈成,双方即没有签订任何的合同,也没有收取一两银子的定金。他们现在又写这种信过来,只是为了后面的出兵找一个借口罢了。”
一直想给李长谨找麻烦的琅州老牌世家。自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松就算了,其中就有一人站起来说:“统帅此言太过推脱责任,如果不是当初你们李家贪图那大笔的交易金额,怎么会让他眷州盛家那么容易就找到来攻打咱们琅州的借口呢?”
李长谨被他指责了也不着急,只是抬起眼睛看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说说道:“别说当时那些粮食交易对我们李家来说不成问题,就算是再干旱两年也能拿出那些粮食。只是当初他们盛家找到我们家之后,家中长辈首先觉得即将乱世不能把粮食往外卖,其二就是他们盛家虽然外表看起来一副世家清高模样,其实内里就是那见利忘义的小人心性。”
他说到这里下面一下子就安静极了,毕竟眷州盛家那可是老牌世家,要不是这次流民来犯,谁知道仓朴镇还有这么一个李家啊,可就是这个李家人当初就说出盛家是见利忘义的小人,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李长谨对自己的话起到的效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先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这要是太平盛世我是觉得不会把这些说出来的,但既然都到了这种乱世了,也就不用再这样隐藏这了。其实我们仓朴镇李家,就是当初大延朝开国敬国公嫡系后人。”
众人听了首先是一愣,然后就在心里感叹,怪不得这么有本事呢,想原来是敬国公的后人啊!有哪些一直看不清李长谨出身的人,也悄悄的把那种来自身份上的自傲给悄悄的放下了。
李长谨接着说:“当初大延建朝百年,哪一年少了我们李家守护边关的儿郎了,可最后还是因为大延皇帝的猜疑被满门治罪。当初太、祖爷早有预感,提前把一直体弱的嫡幼子给悄悄的送到了咱们琅州的仓朴镇。其中有一部分东西过眷州的时候被他们盛家给劫了。
我李家当时在别处也有运东西过来,其他那些世家不但不会劫留,反而还帮着掩护。他们盛家和别的世家一比,那一副小人的嘴脸是真展露无疑。
家中长辈都知道这件事情,听了他们又要和我们做粮食交易,长辈们又怎么会同意呢!
他盛家既然拿出当初根本就没有谈成的粮食交易说事,我也已经给他盛家家主回了信,什么时候他们把我们家的东西如数奉还,什么时候再谈交易也不迟。”
大家都彼此看了一眼心中点头,他们盛家找的理由已经被挡回去了,别管真假吧,最起码琅州是不用担着无信的名声了。
孟清平看着李长谨这一段操作,心里想着不愧是李元适他爹,几句话的功夫就从把劣势给扳回来了。
程隐站起来说道:“统帅,虽然外面大家都相信您说的话,可是天下人恐怕会更相信他们盛家的话啊。我们接下来恐怕要马上商议一下防守的事情了。”
李长谨哪里需要天下人认同啊,只要琅州的这些人认同就可以了,至于防守也已经在刚才就交代下去了。
他正要说天下人不信也是没办法的事的时候,孟清平从他身后走向前来。
从李长谨身边过去的时候,这师徒俩交换了个眼神,李长谨把要说的话压回去,从新靠在椅子上让自家徒弟随便说,毕竟该到了表露身份的时候了,今天的场合也正合适。
孟清平得到师父的允许,又往前了一步才对着众人说道:“这要是我师父家里那件事已经过了百年,也无从查起其中的真假,那我家的事情却是这一两年的事情,只要有心应该都能查清楚的。”
众人被他说的一愣,也都有点闹不懂,李长谨的这个徒弟不是从繁州逃难来的么,他家怎么会和眷州的盛家扯上关系呢!
孟清平不管别人这会怎么想,只是接着说道:“我叫孟清平,当初的庆国公孟承砚的儿子。”
本来听到他说他叫孟清平的时候,大家还有点想笑,这里谁不知道他叫孟清平啊,可听他说他是庆国公孟承砚的儿子后,众人觉得今天有点玄幻,难道乱世了国公也不值钱了,为什么这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国公的后人!
“家父一生忠于大延,但他也知道大延已经到了大厦将倾的地步,他即不能让我以后再为大延费心费力,也不想让我再去边关,最后才决定让我来找师父,他说师父这里能保我平安。父亲当初也在眷州给我置办了一些产业。当我从京城逃出来后,到了眷州才发现那些产业都已经被盛家给占了。因为这个还差点暴露了行踪,最后才不得不转走玉州过繁州才保住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