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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嫡系一直人员稀少,之前几代都难以养大个闺女, 直到李芬芳这一辈才算是一下有了四个姑娘, 对, 除了李成德家里的这四个孙女, 其他房里这两年虽然人丁也开始兴旺起来,可依然没有一家有闺女的。
    因为没有,所以自然也没有人弄出一个, 女子不能进议事厅这样的规矩。
    俩人来到议事厅门口,就从敞开着的大门直接进去在末位悄悄的坐下,就看一个老头在那里声泪俱下的诉说着张能的罪过。
    “大爷,我们这些老头子是真的不知道他竟然生了反骨啊!一定是被那个什么柳焕卿给骗了, 我们几个老东西昨天已经把他给按照族规给处置了, 求大爷和各位老爷们看在村里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都不知情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二老爷李成义黑这脸道:“你们这些长辈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小辈瞒着你们有那么大的动静, 竟然什么也不知道!除了每天多烂几斤粮食你们还有什么用处!”
    他的话说的那老头满面通红。最后还是李长泽说道:“二伯也别生气了,张能做村长也有几年,之前从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他的长辈们一时疏忽了也是有的。”
    那老头赶紧说道:“多谢大爷体恤老奴。”
    李成义见族长发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那老头又哭诉了一番张能的罪状,才期期艾艾的问道:“不知大爷让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去海定县?”
    他这话一说完,三老爷李成道怒瞪双眼:“你们是干了什么有功的事情不成,竟然还有脸提去海定县的事!就你们干的那些事,让前站村去也不让你们过去!”
    那老头吓的又是一番哭诉,才又一次的打动了李长泽的恻隐之心:“好了,你也别在这里哭了。”又拿出一个匣子:“这里有一张舆图还有其他一路上需要的东西,你拿去吧。”
    何家庄的老头颤巍巍的接过李长泽手中的匣子,又感激涕零的说了一些话,就被李长泽打发出去了。
    之后他们又商议上山冬巡的事,李芬芳听着没什么意思,正准备和三哥回去呢,却被大伯给叫住了:“你们俩先别忙着走,过来给我们说说你们对刚才的事情有什么想法。”
    兄妹俩相互看了一眼,李元达笑着对她说:“芳儿你先说吧。”他担心妹子想到的万一被自己给先说了,她一时半会再想不出来别的。
    李芬芳也不推脱上前几步,一脸平静的说道:“我觉得既然一次不忠,那就该终身不用,更何况他们还有那么多人死在咱们手里,都已经算是仇敌了,那就更应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李家村中的族老,有李成德他弟兄几个,还有两个旁支的德高望重的老人,除了李成德和李长泽听了她的话不奇怪之外,别人可是真的算是开了眼界了。
    旁支的两位族老更是惊叹不止,心里想着不愧是长谨的闺女啊,看这眼界就不是一般的闺中女子能比的!
    李成德早就知道孙女对何家庄的态度,之前他也问过芳儿怎么解决,当时她的回答就和大家商议出的结果不谋而合。现在看似何家庄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她依然能想到斩草除根这一点,让他又是开心又是发愁。开心的是对芳儿处世的放心,发愁的也是她这种处世态度,一点也看不出女孩子的柔弱的一面,想到这一点又开始发愁她以后的择婿。
    李长泽倒没有想那么多,又兴趣满满的问她:“那芳儿觉得大伯这样做是错的了?”
    李芬芳真想对着自家大伯翻一个白眼,不过想起来这可是自己亲大伯,才打消了翻白眼的冲动,改成了在心里吐槽他,大家都能想到的事情,难道自来稳妥的您会疏忽这些!
    不过这些毕竟是不能说的,只能说:“大伯这么做应该是有您的想法,让他们走一定会有让他们走的价值。”
    李长泽道:“那你说说怎么才能让他们再有价值呢?”
    李芬芳看着旁支族老那一脸可惜的模样,想着还是让三哥来说吧,扭头对李元达说道:“三哥你来回答大伯的问题。”
    李元达走到李芬芳身旁,直接对众人说了一句看似和何家庄没有关系的话:“眷州那边估计也快要停战想着和咱们和解,二叔回来后差不多也到了和繁州那些流匪算账的时候了。”
    他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但在场的谁又听不出后面的意思呢。只要是开战就得要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吧,哪里有守护自家百年的家奴,被繁州的流匪给打劫之后没留一个活口,那么好的借口呢!如果不踏平繁州,就连天下英雄都会嘲笑李长谨的!
    老族长李成仁在芳儿回答李长泽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把眼睛给睁开了,当听完李元达的话之后,放声大笑!“好,好,好!”对着众人说道:“咱们李家真的是后继有人啊!”
    从哪之后李芬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生活,早起去后院练武,上午在家做针线,下午先给那个园子熬药,之后要么和大家一起去训练,要么就在家看书练字,日子过得惬意极了。
    眷州,孟清平带人又一次的突围失败,回到大帐里问李元适:“时间也差不多了吧,这每天都来这么一次,真的是太考验演技了!”
    李元适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的演技很好,绝对不会有人能看出来。”
    孟清平坐在椅子上:“明天该你了,反正我是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