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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上官月一面拿纸印着眼泪一面瞟了她一眼说,“长庚是真的很爱琳儿,只是年少轻狂不懂事,辜负了她,到最后才幡然醒悟,呜呜呜这是什么绝美爱情……”
“有这么夸张吗?”禾苗完全get不到,头缩回厨房里又继续煮她的绿豆汤了。
上官月撇撇嘴。
这根本就不是重点好吗?
重点是,沈明河一共才演了几部戏?能从当初那个演技生涩肢体僵硬的杀马特蜕变成现在这样举手投足都宛若画中人,这家伙要么有灵气,要么肯努力。
要么就是既有灵气又肯努力。
这就了不得了。
放眼整个内娱,能被业内人士公认为“有灵气”的演员屈指可数。
当然,吹捧出来的不算。
上官月没想到自己这一次出来拍戏居然遇到这么出色的对手戏演员,一脸“心累”地爬上了床。
临睡前关注了沈明河的微博,心里想,大家都是同事,没事一定要互帮互助团结友爱齐头并进哦!
她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望,甜甜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五点准时爬起来出外景。
剧组的大巴在酒店外头等着。沈明河见她上得车来,笑眯眯地朝她摆了摆手说:“月亮早。”
他看起来精神奕奕的,上官月很佩服,蔫头蔫脑地跟他说了句:“早”。然后坐到了他身边。
一会儿有工夫还可以对一对的台词。
大巴的空调应该是不要钱,一大早就玩命似地吹,上官月给它冻了个哆嗦,禾苗见状,连忙拿出毯子盖在她身上,她盖了毯子,就又想睡。
沈明河笑看着她:“昨天没睡好吗?”
她说不是。
“我只要没睡满八小时就很容易犯困。”
就跟强迫症一样,她睡觉喜欢算时间,每天必须睡满八小时,睡不满就觉着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其实也未必就到了这个程度,但她一有空就喜欢睡觉是真的。
两个人正在聊天,回头就见宋年带着助理上来了,他抬头看见前排已经坐满了,回头瞪了助理一眼,然后黑着脸上了车。
小助理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后。
上官月朝他点点头,沈明河也笑了笑,不过宋年今天的心情显然不好,冷“哼”了一声,鼻孔朝天,径直走了过去。
今天主要拍摄的是男女主古庙相遇的戏码,地点在近郊的一处寺院。说的是西南王世子萧珩陪三皇子萧云翊外出狩猎,中途遭到了太子萧云济一党的截杀,两人都受了伤,危急关头,萧珩带着萧云翊闯入了沐英姐妹礼佛的潭柘寺,不巧萧云谏得知沐英迟迟未归赶来找寻,便也被卷入了其中。
剧组白天拍的都是文戏,倒也还好,但是到了晚上,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郊外黑漆漆的,天儿热得透不过气,衣服全都湿漉漉地裹在身上,成群结队的蚊子像轰炸机一样在眼前盘旋,剧组为了制造雨景,调了四辆洒水车来助阵,群演很多,屋檐下站满了人,院子里闷得透不过气。
上官月浑身淋得湿漉漉的,站在廊檐下看着沈明河和“宋年”拍打戏。宋年全程基本上就只露一个脸,一些高危的武打动作几乎全部由替身完成,有时候即使出镜也是摆一些简单的pose,比如起势、落地、横劈、竖劈等简单易学却有助于耍帅的动作。沈明河则全程自己上阵。他的身姿优美,动作大开大合,打戏干净利落,兼具舞者的柔美和武打演员的风范,关键还精益求精,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纠正动作,每一遍都力争做到最好。
吴泉是个要求很高的导演,遇上宋年实属无奈,遇到沈明河则感觉像捡到宝了。两个人完全沉浸在了拍摄中,一遍又一遍地NG,一遍又一遍地纠正,试图将每一个动作都做到完美,大家都是越拍越精神。宋年却诸多抱怨,抱着胳膊站在回廊下,觉得是沈明河拖累了整组人的进度。
一组人直拍到半夜一点多才收工,大伙儿都累得不想说话,上了车就开始闭目养神,沈明河也不例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半路听到有人模模糊糊地说话,又有人轻轻翻了翻自己的袖子,他自浅眠中惊醒,看见上官月的笑脸,她笑眯眯地问他:“手还疼不疼?”
他刚刚被替身打着了。
小伙子很紧张,一个劲儿地冲他道歉,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没为难他,所以就没声张,没想到上官月竟然看到了。
“没事。”沈明河笑着往起坐了坐,声音里带了一丝疲惫,说,“打得不重。”
上官月知道他不想把事情扩大化,也就不说话了,微笑着告诉他说:“如果待会儿还疼,就要找医生了。”
沈明河点点头,望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说“谢谢”。
他那手还好,第二天除了有些隐隐作痛倒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上官月,淋了一天雨,第二天就有些鼻塞,窝在片场等戏的工夫就睡着了。沈明河经过的时候见她睡得香,没敢说话,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剧组的生活总是这么忙碌,毕竟一个剧组几百号人耗在这儿,分分钟都是在烧钱。为了节约成本,演员们通常没日没夜地赶戏。接下来的日子,无论上官月也好沈明河也罢,几乎每天都是早晨五点多就起床化妆,直到晚上九十点钟才收工回来,有时候甚至还会熬夜甚至赶通宵。一个月下来,大家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