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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念叨?
是吗?
*
上午要去文化宫面试。
承哲老早站门口等着了,他抬腕瞅了好几次时间,催促:“姐,你好了没?”
还有一个小时,现在去刚刚能赶上。
此时卧室却早已翻箱倒柜,乱糟糟一片。
床上没有,书桌上没有,书柜里没有,包里也没有……
言桑崩溃挠头,额间满是细汗,到底在扔哪儿了?
她记得昨天下午取了面试证就放到包里啊……怎么今天就没有了呢?!
察觉到不对劲后,承哲赶忙走过来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言桑声音崩溃,略带哭腔,“我面试证找不到了……”
完蛋,还没去就被out了吗……
抬手撑上门框,承哲视线细细扫过卧室每个角落,“先别急,到底放哪儿了,你好好想想。”
言桑闭眼,略有些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从脑海中调出昨天的零星记忆。
拿到面试证,出文化宫,坐公交车去堂哥甜品店,抱着月月去小公园玩……
可面试证始终都在包包里放着啊,中间也没碰过,她甚至连什么时候掉出来的不知道。
言桑赤脚踩着地板,急的原地打转,头发都快揪掉了。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
承哲回头扫了眼,边走过去边安慰道:“别急,你好好想想到底放哪里了,总会找到的,我去开门!”
蓦地,一道听起来略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气息微喘,“请问……这是言桑家吗?”
言桑拖鞋都没穿就赶忙跑了出去,看到他后神色震惊,“你……”
陆倾北站门外冲她微微一笑,额上的汗滴顺着鬓角缓缓往下.流,俊白的双颊被热气蒸的通红。
即使满头大汗,男人神情间也看不出丝毫狼狈,依旧清雅干净,气质翩翩。
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今天中午在小公园看到的,上面贴了照片我才认出是你。”
言桑惊讶接过,是她的面试证,原来落小公园了……
只是……
他是怎么知道他们家住十六楼?
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跟他提过……
看到他被汗水浸湿了大片的白衬衫后,言桑突然怔住……
陆倾北低头看了眼手表,声音沉稳依旧,“没多长时间了,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吧,不然可能真来不及了。”
见女孩依旧呆站在原地,男人嘴角的弧度加深,“快去收拾一下!”
“噢,好!”言桑连忙点头,蹬蹬蹬跑进卧室,半路又突然折去厨房。
承哲都看懵了,“姐你还干嘛,赶紧收拾东西啊。”
言桑将矿泉水跟纸巾塞入男人怀中,“你先坐客厅歇会儿,三分钟就好!”
女孩说罢,又火急火燎跑回房间。
男人柔黑安静的眸底似有细微的变化,几不可察。
承哲双手环胸,站原地撇了撇嘴,没说话。
*
车厢内的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言桑身板挺得笔直,双手放上膝盖,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安静坐在副驾上,视线投向前方,余光却在悄摸摸扫身边人,少女的小心思早已千回百转。
犹豫了会儿,女孩终于开口:“那个……请问,我可以在车里梳头吗?”
陆倾北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嗓音亲和:“随意些,没关系。”
女孩颔首,埋头从包包里掏出橡皮筋跟小木梳。
刚刚走的慌乱,忘记扎头发,要是这么直接去面试,印象分都会被扣一半。
承哲坐后位安静打量他许久,终于憋不住了,“哥们,你今天不会真从一楼到十六楼,挨家挨户地敲上来的吧?”
男人语气略有些挫败,“时间有限,智商有限,也只能用这个最原始的方法了……”
言桑梳头的手蓦然一抖,木梳“啪嗒”掉落到左边的手刹旁。
陆倾北眼角蕴着笑,腾出右手摸了摸,拾起木梳又给她递了过去。
“谢谢。”言桑暗吐了口气,伸手小心翼翼接过,继续手中的动作,将头发盘成一个利落的小髻。
*
三个人到达文化宫面试地点时,里面的人基本都到齐了,走廊里站了十五六个年纪相仿的女孩,个个身材标志,仪态不凡。
练芭蕾舞出身的女生从小抓基本功,气质也远超普通人。
言桑他们的到来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过聚焦点不在言桑身上,而是身旁的两个帅哥。
左边狂拽小鲜肉,右边温柔大暖男,言桑夹在中间,都快被四面八方的嫉妒眼神射成人肉靶子了。
一共十三个人面试,言桑抽到了第六位进场,正正好的中间名次。
准备期间,言桑不停深呼吸,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似是看出她的异常,陆倾北在她身边坐下,“很紧张吗?”
“好像有点……”言桑双手紧握住自己的白色舞鞋,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宽敞明亮的白色拱桥式走廊,左边是供人休息的行人椅,右边则是面试厅。
面试厅用一块诺大厚实的玻璃墙隔着,既可以让其他人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又能保证竞争的公平性。
“一号那个女孩子选择的舞蹈曲目跟我一样,柴可夫斯基《睡美人》里的第二幕,猫的舞蹈。”